经细雨酝酿得久了,
斜风里桃红杏白过了,
山山岭岭的樱桃花零落似雪,
幽幽的春兰香过无数个沟谷溪涧,
素朴的水仙遍开澧川无数支流的岸边
一一于是澧水就已经哼着小曲儿,
荡漾出春的韵美⋯⋯
用你的灵敏的耳去听:
斑鸠们激动呢,
咕咕咕、咕咕,
声音越过严冬的冷冽,
直抵料峭的春寒;
在草长木绿里,
画眉、鹪鹩和黄莺争斗,
唧唧、喳喳和出各类悠然的腔调;
若是溪涧或河岸的村边,
雄鸡们兴奋呢,
它们跃上高枝,
伸长长长的脖颈,
高傲地扬起红红的鸡冠,
张裂嘴喙,挢起粉舌,
喔喔喔、格给儿⋯⋯
那声音绝对的浑厚、绵长!
狗在油菜田边时不时疯跑,
见有陌生人来,
汪汪汪一阵狂吠,
又见路人不惧前行,
就节节败退,
喑喑着落荒而逃!
一一春天的澧水,
除了清脆的川水之声,
还有更鲜活的音响!
用你的清明的眼去看:
鸭戏沟溪,
是为了身探水温的高低?
村姑捶洗,
是为了求证季节的冷暖?
千涧汇澧,
流水漫溢石矶和沙滩;
澧流纡回,
一川烟草,
犹如农人调成的满川绿豆汁羮!
一一春天的澧水,
除了自然声色的冷暖,
还有春韵在律动、在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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