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莹莹。爸爸妈妈还在上班,不多说了。”这边停了一会儿——“恩!”电话挂断了。宋莹和爸妈结束了通话。每年她生日父母都会打电话给她,但内容都一样,然后用“上班”草草结尾。宋莹,今年大四,在过她21岁的生日。生日聚会邀请了亲密的同学和朋友参加,气氛融洽。大家一起玩游戏,唱生日歌,看对着生日蛋糕许愿的她,很美好,很幸福。但还是看到了些许失落。熟悉宋莹的人知道,这是她第4次和好朋友们一起过生日。也可以说这样的方式庆祝生日是从大学才开始。
这四年我们看到她从腼腆变得开朗,从孤僻变得活泼,看到她变得越来越好。有她自己的努力付出,也有朋友们的鼓励和陪伴。而在她的成长蜕变过程中,父母好像一直缺席。也让很多美好多了一些遗憾。
宋莹从5岁起就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直到高中毕业。期间她对父母的的印象就是每个月一次的通话,在过年或者寒暑假时短暂的相聚,还有父母离家的背影。而和父母的回忆就像5岁之前的记忆一样,模糊了……
记得刚到外婆家时,面对不熟悉的他们,活波开朗的她变得沉默寡言,因此也不讨大人欢喜。宋莹在外婆家排行老二,外婆还带了表姐和表弟。像他们这样老老少少“五口之家”,在那里是很常见的。然而突然“降临”到外公外婆家的小宋莹就像是“外星人”,不招人喜欢。“表弟很调皮,总是喜欢在她不注意或者睡着的时候用剪刀剪她的头发,记得一次是把她前面刘海都剪完了。”一个小女生的自尊在那一刻被彻底伤害。无比气愤,因为这一次越过了她的底线。她想找外公外婆告状,但他们总是会偏袒孙子;想找爸妈,却不知道他们在哪,就默默的坐在角落里,哭了很久。不知道怎么睡着了,醒来周围一片漆黑,也没有人发现。从此以后就变得越来越少说话。沉默成了她的一个标签。而大人却认为她性格孤僻,不听话,不懂事。
“习惯了沉默和压抑,想再表达是很难的。”宋莹说。所以她从来没说过要父母回来陪她,父母也是“心照不宣”。和父母的关系很疏远跟从小的经历密不可分。她和父母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牵挂彼此,却都不善于表达。如果可以从小可以多一些陪伴和交流会不一样吗?这对于宋莹来说只能是美好的“假设”。她经历的岁月,父母都不曾参与。
想到龙应台在《亲爱的安德烈》——“所谓父母,就是那不断对着背影既欣喜又悲伤、想追回拥抱又不敢声张的人。”而孩子又何尝不是呢,一次次看着父母离开的背影。他们多么想上前用力的拥抱住你们,用尽浑身的力气说:“多陪我一会吧!”但他们不敢!孩子需要父母从小陪伴,教会他们慢慢成长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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