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分三轮,第一轮抽签对决,抽到相同数字的比试,胜者晋级下一轮。第二轮,自行选择对手,胜者晋级下一轮。第三轮,最终留在擂台上的即为胜者。
颜曦随着白昀到擂台边观战,已是最后一轮,场上还剩五人。
“你看着谁能胜”,颜曦问道。
“你觉得呢”,白昀看着颜曦。
“那个穿黑衣红边的少年是谁?”,颜曦问道。
“王兄,曦姐姐”,白晔走到他们跟前。
“晔弟吗,都长这么大了”,颜曦感叹。白昀长相随父亲,浓眉大眼,白晔却是随母亲,细眉丹凤眼,长相秀美。颜曦小时候总是取笑他叫“晔妹妹”,他生气了就不理颜曦,可是过一会儿又主动跟在颜曦后面转悠。白昀不太理会这个弟弟,白晔只有跟着颜曦的时候才能跟着哥哥玩。
“曦姐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近来过得可好”,颜曦问道,“怎么也不见你去你哥哥府中坐坐”。
“那改日去看姐姐”。
“好啊”,颜曦笑道。
白晔并未多说,只是站在身旁看着擂台比武。
“晔弟这么大了,还怕你吗”,颜曦在白昀耳边笑道。
白昀未置可否。
比武结束,那位黑衣红边的少年获胜,大家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他只说自己是个流浪剑客,名叫柏松,碰巧遇上了祈愿大典,听说有奖品,便参加了。
祈愿大典盛宴,玉蝶前来献舞。
水连城却在入席之前见玉蝶在帐外急的直跺脚。
“玉蝶姑娘,何事惊慌”,水连城上前问道。
“连城公子,刚刚琴师下马车,摔了一跤,不仅摔坏了琴,还摔伤了胳膊,临时我上哪儿找琴师去,再说我那《问柳》是特意为舞谱的曲子伴乐,一时也找不到会此曲的琴师,没有琴师伴乐,我这舞可怎么成啊”,玉蝶语带哭腔,好不容易才赢了机会来献舞,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篓子,玉蝶已是慌了神。
“玉蝶姑娘,你且去准备好你的舞衣,宴席就要开场,我帮你去求个人,能不能成就看你的造化。”。水连城宽慰玉蝶,进入帐内。
“见过殿下,姑娘”,水连城拜与白昀桌前。
颜曦直被他戴的大金链子晃眼。
“姑娘,可记得玉蝶姑娘”,水连城看向颜曦。
“记得,听说她一会儿要献舞”,颜曦不明所以。
“玉蝶姑娘的琴师不小心摔坏了琴,摔伤了胳膊,正愁着没有伴乐”,水连城解释道。
“你想让我给她伴乐”?颜曦问道。
“连城斗胆了”,水连城俯与地上。
“好吧”,颜曦叹气。
“多谢姑娘”,水连城急忙走出帐外告知玉蝶。
“昀哥哥好久没听我弹琴了吧”,颜曦对着白昀笑道。
颜曦自小顽皮,心性不定,绘画,棋艺,灵力,都不肯认真修炼,只是这琴艺自在药灵谷就被况循逼着好好学,回到颜府,姐姐见她无一所长,唯有琴艺还有些基础,也只得命她专攻琴艺,总得有一技之长。她琴学不好的时候,总是抱怨是琴不好,说若是上古弥琴,自己一定能弹好。姐姐总是斥责她好吃懒做,只会找借口。在她五千岁成人礼之时,白昀前往落英山寻得弥琴,赠予她。彼时她灵力尚浅,还无法弹奏弥琴,信誓旦旦说总有一天自己一定可以奏响弥琴。
白昀第一次听弥琴响起,是白河一役,颜曦险些送了性命。
“她虽愿意抚琴,可是这么短时间根本来不及看琴谱,到时如何合奏”,玉蝶依旧揪心。
“她曾看过你的《问柳》,既答应了帮你,自然心中有数,你深吸两口气,准备上场吧”。水连城说完走回帐内。
“玉蝶新作了一曲《问柳》,请王上品鉴“,玉蝶惴惴不安走进帐内。
“听闻玉蝶姑娘的琴师刚摔伤了胳膊,那么就由我来为玉蝶姑娘伴乐吧”,颜曦起身,走进乐师队伍,祭出弥琴。
众人多是第一次见到弥琴,亦是疑惑以颜曦的身份为何为一舞妓伴乐。
乐声起,舞起。翩舞旋转,舞曲绕梁,众人看的如痴如醉。一曲终了,一舞收步,赢得满堂喝彩。
“好,好,果然惊艳,赏”,王上称赞道。
“谢王上恩赏”,玉蝶上前领赏,颜曦回到自己座位。
“玉蝶多谢姑娘相助”,玉蝶走到颜曦桌前道谢,将奖赏放与颜曦桌边。
“玉蝶姑娘多礼了,能与玉蝶姑娘合作一曲,是颜曦的荣幸”,颜曦笑道,把奖赏放回玉蝶手中。
“如此上古神器,却为区区一舞妓伴奏,有失身份”,宴席上传来突兀响起嘲讽声。
说话的是王后的母家公冶家的小姐,公冶新晴。
“新晴,闭嘴”,公冶驰呵斥妹妹。
公冶新晴不服气,撅着嘴,瞪着颜曦。
“说到身份,公冶家的小姐能坐在这宴席之上也不过是占了公冶家的名声,若没有了这个名声,不知道新晴小姐,是琴艺高过颜曦,还是舞姿精于玉蝶呢”。颜曦并不看她,斟了杯酒递予玉蝶,叮嘱她下去休息。
“你。。。那我就是公冶家的小姐,就是比你们高贵”,公冶新晴气得站起来叫道。
“昀哥哥,她说她比我高贵”,颜曦语中含嗔,看着白昀。
“颜曦是我的妻子,公冶家的小姐若是比颜曦还高贵,那公冶家是比我王族还高贵吗”,白昀沉声问道。
一语即出,公冶家跪倒一片。
“小女口无遮拦,无意冒犯殿下,恳请殿下见谅”,公冶崇急忙说道。
“好了,好了,小孩子拌嘴而已,新晴,还不快认错”,王后公冶沅芳丛中调停。
公冶新晴,虽不情愿,也只得赔礼,端着酒杯上前,嘟着嘴,“妹妹一时鲁莽,恳请姐姐原谅”。
颜曦笑嘻嘻的接过酒杯,“妹妹以后是得改改这急脾气呢”。
“是”,公冶新晴气呼呼甩手走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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