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交加了几日,前天才悠悠转晴。
也不是特别晴朗,天色阴沉,气氛沉闷。
到了昨日午时,天才白里透亮了些,而今日,才是彻底亮堂了起来。
前面发小家的批发部,一大早就聚满买纸买花的人。花当然是假花,用色彩鲜艳的纸扎的,或者干脆是塑料的。
艳澄澄的,使人格外眼前一亮。
人们都好似相中了这一天,扎堆祭祖。
曾几何时,除了春节,清明就是我们家最隆重的日子。接着这两个节日,分散在四处的亲戚们才会约定俗成的聚在一起。
人多就热闹,这样的热闹一年就两次。
不过自从老一辈过世,分散的枝丫就同树倒猢狲散,日常也不相往来。
今年祭祖,打前阵的就是老爸老哥。
也不知从几何起,我和老妹再也没上过山,甚至还有些排斥。
记忆那年还小,毛团的孩子扎堆闹。长辈烦恼,呵斥道:女孩子家家祭什么祖,一处去别跟前添乱。
无论男孩女孩,好赖话都是听得出来的。于是本来热闹的一团,立时如裂帛。
之后逢年过节,大家之间就像远远隔阂了什么。等到都进入社会,也成了人海中的陌生人。
如今村里年轻人大半都迁出去了。打工导致田地荒芜。族里的祖坟山是野木横冲,荒草丛生,墓碑掩在草木下,若不是数量多,真好似小说里的荒山野岭。
村人一年就上山一次,路径被蓬勃的灌木杂草掩埋。到了清明这一日,行路便格外难走。好似祖宗有气,无声指责后代,只通过自然责难。
开路难,退路却易。
青慕下起伏绿色,还有残烟,以及点缀的花花绿绿的纸扎,让这矿业,以人的方式热闹了一场。
只因为这时节,是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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