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华北平原的黄河三角洲,但我在这里,既看不到海,也看不到黄河。我平日里所见到的,只有一种柔软、单调、却又富有生机的辽阔。
我家门前有一条河,每在夏日的雨后,河岸上,总有一层亮晶晶的白色小螺壳,这就是我对海唯一的记忆。
现在是初秋,沿河一条窄窄的小路,河在小路的下面,田野在路上,这条路便有一种山路的感觉。小路靠河的一边,长着密密麻麻带着针尖的芦草,另一边是满满的狗尾草与扫帚花,有时会有几株高粱、玉米,或是一棵高大的杨树,挥舞着蓝天白云。
这条河承载了我许多记忆,我曾在冬日里沿着她行走,直到她汇入另一条河,失去她的名字;或是从另一条河,变成了我熟知的名字。
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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