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文章是前一阵写的，那天下午闲着没事，写了几个片段，当时写的我鼻涕眼泪的。今天坐车路上稍作整理。

最近打电话回家，妈说到去镇上看戏，小时候关于看戏的记忆尤其明晰，外婆家屋后的打谷场搭过戏台，村口的谷场都搭过戏台，记得那会外婆家里就能听到伴奏声，那年开始有人卖风筝，小时候特别喜欢捣鼓，我就回家自己用纸糊风筝，做成后自然是飞不起来。我妈说做风筝你应该请教外公，外公总是那么忙碌，有这闲工夫，他一定会打个盹，好像在我记忆中有好多外公打盹的样子，趴桌子，坐着靠墙摇摇蒲扇，靠着椅子。再说唱戏小时候虽然从不用心去看，但也耳濡目染，知道了很多常识，但也耳濡目染，知道了一些经典的故事和角色，也依然记得当时台上的抑扬顿挫。对，抑扬顿挫这个词形容戏曲声再准确不过了。

那时的戏台就是搭起来的，用木桩和大饭桌组合，一米高左右，三面用帷幄围起来，正面就是观众区，伴奏团在观众右手边，主要是二胡，司鼓，好像还有锣。那时候有一个印象很深的片段，当时在台边耍，刚好情节里有武生打斗，我感受到了戏台地板变形，虽然是表演，但眼前的动作却是真是的。

表演都是从傍晚开始，那个时节，白天就在家里剥花生米准备播种用。慈祥和蔼，是奶奶给我的印象，记得那年奶奶买回葵花籽放在桌子上，就在从前老房子的大厅，孙子外孙围着她一人抓一把，我们不闹也不抢，隐约记得她那时候知足常乐的微笑。后来每次回想起这些场景，我就会想，那段岁月不就是奶奶的天伦之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