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

“去哪？”

一个女的回答我说。“随便。”我沉默了一会。她马上又说。“是不是从来没有人这么说？”

我开出租车有三年了。开车也有三年了。当初学车是为了结婚买车自己会开。后来发生了些变动。婚没有结。我决定了做出租车司机。一直到今天。

出租车司每天都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人。小三小姐大妈大学生。大人小孩孕妇老人等等各个年龄段的。但这么多种人中年轻人见的最多。他们更喜欢打车。他们会对我们说。师傅走吗？而我们就会问他们。去哪？

有一天我车停在舟西夜市那里。时间大约是凌晨一点。我一直在路边和摆摊的老板打牌。夜市凌晨几点虽然人不多但总会有人来。很多人或者从酒店里出来或者从网吧里出来。我抽着烟眯着眼看手里的牌。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问我。走吗师傅？我当然of couse。男的说。等一下哈。师傅。我去买个吃的呢。我被他的语气吓道了。谁知道那女的语气更瞎人。女的说。好的呢好的呢。我们快去吃的哈。牛肉丸老板就刚才和我打牌的那个。他说你老婆？男的说。算半个哈。女的呵呵的笑着说亲爱的你都没求婚呢。男的说你知道我挑了好几个钻戒哈都鸽子蛋那么大呢但我觉得还是小呢。等更大的到了就给你买哈。女的说好的呢亲爱的。说我就亲了男的一口。尼玛那男的比女的高一个腰。男的弯腰才被亲道。脸上就留下了一个嘴唇印。他们买完就上了我车。目的地是滨河道滨河大酒店。一路上我透过车镜看了他们几眼。他们既不牵手也不亲嘴。纯情的像个婊子。下车付钱。我听见男的说。要不我们开两个房间哈。女的说。多浪费钱阿。没事就一个吧。我相信你呢。

“他们是去开房了？”女孩问我“那我可不知道。”女孩看着窗外又说“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了。不就开个房么。”“不。他们怎么能这么假。”“我觉得他们倒是挺真的。开房就真的去开房了。也不含糊。”女孩说“这么说我不是独特的一个人了？”

那道不是。很多人上车大多会告诉我们去哪哪。也有人像你这样的。说随便的。他们大多是感情失意或者生意不好。很多都是心情不好。我们就带他们转就好了。这不让我意外。时间更长的出租车司机见的更多。你像个普通人告诉我去哪。我们经常见。你说随便。我们也经常见。你总得是某一种人吧。但你是这种人不是那种人不也是独特吗。

“你话真多”女孩啪的关上了车门。下车了。“放心这不是荒郊野林”“是我就报警了。”“别别我是好人。”“那这是哪？”“滨河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大哥你说随便的。我说到滨河道就顺道来了。”“你！”她在寒风里指着我说。表情愤怒的让人很有成就感。这么冷的天还穿着短裤。走过来走过去。也不知道去哪。看来她不怎么熟这里。我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她让我想起我的前女友。摇下车窗我说“走不走？”她说“去哪”我说“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