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千万富翁也好
亿万富翁也好
得不到尊重的感情我不要
最近成为了情感导师。
一到晚上十一点,就会有人来向我咨询情感问题。
我给出的答案总是简短深刻,直中要害。
今天晚上,又有一个电话打过来。
电话那头说什么我没听清,嘀嘀咕咕的像在念咒语。
“别说了!分手吧。”
两句话,六个字。
我就能给出一个正确答案。
但对方显然不听我的话,否则我就不会总在晚上十一点接到她的电话。
情感导师只有一个学员。
那货笑起来惊天地泣鬼神,仿佛空间都被扭曲,及其魔性。
我管那货叫巫婆。
巫婆性格开朗大大咧咧,喜爱下厨。
一次她非要拉着我去她家,说要给我显摆一下她积淀已久的厨艺。
对于她喜爱下厨这件事,我只是有所耳闻,未曾见识。
于是我兴冲冲的赴约了。
一进巫婆家门,就看到端坐在客厅的柳灿。
看到柳灿,我眼睛都直了:“巫婆,这就是你的菜?”
“不许乱看!我男朋友!可不是白马会所的。”巫婆面露得意之色,说道“我男朋友”四个字的时候还挑了挑眉。
在厨房里,我第一次见识到了巫婆的厨艺。
牛肉不解冻,番茄不切块。
咖喱和芥末搅合齐放,胡椒与鸡精粉末齐飞。
锅中反复沸腾冒起颜色诡异的泡,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味。
烟雾缭绕,我看着还在不停撒料的巫婆,忍不住问:“炼... ...炼毒吗?”
巫婆没有理会我的话,眼巴巴望着沸腾的锅,她耳边发丝凌乱,一阵阴风吹的她围裙起飞... ...
如果此时巫婆再笑上那么几声,我一定会吓得以120迈的速度逃离现场。
巫婆炼制的毒物一看就令人胆颤,我战战兢兢的吃了几口就谎称饱了,抱着一大瓶可乐咕嘟咕嘟的灌。
柳灿吃的及其投入,大概是被巫婆施了巫术。
从那以后开始我就知道柳灿是个不一般的男人。
他可以对自己特别狠。
主要体现在工作上:喝酒喝到胃出血,夜半开车跑长途。
一分钟掰成两分钟过,从不休息。
作为狠人背后的女人也非常不容易,只要柳灿不及时回复巫婆的讯息,巫婆的心就立刻七上八下,生怕哪天柳灿真的突然猝死。
爱柳灿的巫婆心疼柳灿,除了厨艺其他手艺样样精通。
扫屋熨衣不在话下,捏脊按脚更是一绝,连床上姿势都可以很别致。
柳灿也十分珍惜这么好的巫婆,再怎么忙不忘为巫婆制造一下生活上惊喜与关怀。
陷入蜜恋中的巫婆的眼里只有柳灿,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来找过我。
巫婆开始喋喋不休启动咒语召唤我,是在一个我即将入睡的夜。
她真的是个有魔性的女孩,迷迷瞪瞪的我来不及迅速挂掉电话,她就能抛几句话令我瞬间清醒。
巫婆:“一个月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和柳灿只有肉体交流,没有精神交流,我感觉我像个廉价妓女,怎么办?”
我:“不要把自己当廉价妓女,把柳灿当做免费的牛郎即可。”
巫婆:“滚!”
其实我没那么损,不厌其烦的安慰那无知的巫婆许久。
后来类似这样的问题越来越多,对此我总结出一个道理:别说了!分手吧。
这是我对巫婆最常说的话。
巫婆肯定不听我的话,有一次忍不住气得直问我:“你凭什么认为你是对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答道:“你把所有疑问搜索引擎一下,得到的答案肯定都是劝分不劝和。我给的绝对是标准答案。”
巫婆依然不死心的追问:“感情的事怎么能会有标准答案呢?他只是很忙而已啊。”
他只是很忙而已啊,这是执着于感情的人为对方最常找的一个理由。
大家都因彼此欣赏走到一起,凭什么有的人就可以高高在上,可以随意应付另一个人?可以把对方一点无足轻重的需求踩在脚下?
这年头做什么都不容易,赚点小钱就得铆足了劲拼智力和体力,为了讨客户欢心连尊严都能丢掉;酒喝多伤肝肉吃多长胖,水喝少了连拉屎都困难。
可有一个人,你哪怕对她多说一句话,稍微在她身上多花一点点心思,她就能够兴高采烈。
巫婆不是兴高采烈的那一个,以前她笑起来惊涛骇浪,现在她笑得波澜不惊。
柳灿在事业上高歌猛进,年纪轻轻的他已能做到年入百万。
有钱了不起的柳灿喜欢用钱来搪塞巫婆。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笑着恭贺巫婆:“巫婆,你晋升了,现在你是高价妓女了。”
巫婆叹息一声:“我又何止是妓女,我简直是卑躬屈膝的奴!”
巫婆开始嘀嘀咕咕絮絮叨叨。
我从她的逻辑散乱的话里,好辛苦才理清一件事。
原来是柳灿意识到自己没有给巫婆应有的交流陪伴,所以在一次和朋友聚会的时候索性带上巫婆。
在那次聚会上,巫婆被柳灿呼来唤去,酒水少了叫她倒上,菜上了喊她摆齐... ...总是如此。
巫婆在一旁默默无闻忙里忙外,而柳灿在一旁谈笑风生好不自在。
巫婆怯怯的混在一群陌生人当中,霎时以为这个世界陌生的很。
连那个在场唯一熟识的人也逐渐感到陌生了起来。
这杯觥交错的世界与她无关,她兀自一个人坐在那意兴阑珊。
推杯换盏间有人喝醉了,吐了一地。柳灿忙唤巫婆,叫她到包房外面找工作人员清理一下。
巫婆应声答应了,也正好跑去外边透气。她在包房外晃了一圈,才开始找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正有事要忙,答应她一会就到。巫婆就先回了。
巫婆推开门的那一刻,忽地思绪乱飞了。
刚才还满满当当,热闹无比的包房,此时寂静无声,熙攘的人群了无踪迹。
空荡荡的座椅上只留一个女式手包。
所有难过的情绪从心底涌了上来,哽在喉上。
她的心绷的紧得慌,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几步踉跄磕碰到了桌椅,膝盖上即刻起了大片青淤。
思绪太散,脑子乱成一团麻。她清空了脑子,点点意识驱动肉体,走到女式手包前。
弯腰拿包的那一刻,手机震动,从浅裤兜里掉下,好巧不巧正好掉在那摊呕吐物上。
巫婆忍住要呕的冲动,将手机从呕吐物中捞出。
关机,拿包,仓皇逃向卫生间。
巫婆把洗手台的水流开到了最大,哗哗的水流冲刷着她的手机。
她的泪腺也把水流开到了最大,哗哗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脸。
她呜呜的哭了。
巫婆红着眼,独自徒步走12公里路回家。
路上一年轻小伙向她搭讪,要她联系方式。
巫婆扭曲空间的能力再现,她哈哈的笑了,笑的天崩地裂。她扯着嗓子问:“我哭过的样子也很美吗?”
那小伙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连滚带爬的撤了。
... ...
“呵!老娘魅力无边。凭他?也值得这样对待我么?”巫婆最后撂下这句话,问我。
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只赶忙骂道:“柳灿那狗东西真不是人!”
巫婆:“要我早该听你的,我何必如此狼狈。”
我:“他现在是年入百万的青年才俊。既然他可以给你很多钱,就别执着于那点感情。”
巫婆:“我做不到。他是我爱的人,不是ATM。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我的心肝脾肺肾。”
唉。那个见钱眼开的巫婆怎么变了呢。
凌晨四点半的城市很多人见过。
凌晨四点半拉着行李箱从一个地方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女孩,大概没多少人见过。
那天柳灿回到家,就看见家门口放着收拾妥善的行李。
工作狂柳灿还以为巫婆要出差,还问巫婆钱够不够花。
巫婆一听到“钱”,瞬间炸了。
巫婆:“老娘不稀罕你的钱。有钱可以买到鬼推磨,有钱弥补不了那个爱你的人被你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心。柳灿你给我听着,不管你是亿万富翁也好,千万富翁也好,得不到尊重的感情我不要。更何况你不是。”
柳灿:“我只是很忙而已。我知道我们感情出了问题!等我不忙了再解决。我是爱你的,否则以我现在的能力,什么样的女人换不到?”
巫婆:“你只是在我这里忙而已吧?你是不是还爱着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连起码的尊重都没给我?你在乎过我吗?”
巫婆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被压抑的声音微微发颤,一字一句抛出问题质问柳灿。
泪水无限次滑过面庞,她拉动行李箱,只留给柳灿一个背影。
“分手吧。”她落下最后三个字,拉着行李箱快步疾走。
也许很久以后巫婆会后悔她曾经做出的决定,想着,还是钱重要,那点尊严算个屁。
但在爱的人面前,要做到精明太难。
她不过独独想要得到那个少年多一点的尊重,交流和陪伴。
得不到,那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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