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慢

 记得早先年少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人，买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木心 《从前慢》

   

从前的日子悠悠荡荡，舒舒缓缓。

    车水马龙不见喧嚣，看一场无声的戏，等一个不回来的人。

   拉开绣着碎花的布帘，嗅一鼻混着阳光花香的空气。这是一天的开始。

   邻里间平淡地问候，一个微笑温暖一整天。零零碎碎忙不完的琐事，可以填充一个简单的人生。老唱机里呢哝软语哼着《君再来》，旧上海的女子永远清艳如一阙花间新词。她们在十里洋场绽放自己的光芒。

    只是这样的事物很遥远，眼下的日子还在继续。不会去想些没用的，无论是想破脑袋。旗袍女子终是个背影，面目模糊，又何谈羡慕与嫉妒。

    或是微凉的午后，坐在门前的石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任凭阳光的碎屑落在身上。一呆便是一下午。

      小巷子里的风，幽幽的。目光落在没有终点的远处，眼神波动。进屋唤着猫儿狗儿的名字。

      “回家了，回家了……”

      晚，灯光昏暗的屋里。拿着泛黄的信纸细细颂读，即使看了无数遍。这是一天的结束。

       窗外，地藏菩萨的影子，淡淡地映在地面上。

       灯熄了。

阳光缱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