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乾坤 苦乐人生
——国画家邓尚贵的艺术人生
王旭全
种子不落在肥土而落在瓦砾中,有生命力的种子决不会悲观和叹气,因为有了阻力才有磨练。(夏衍)
初识画家邓尚贵,是看他在射洪电影院门口画电影宣传画。那时的邓尚贵,正值韶华。通常,邓尚贵手拿画笔,勾线,描摹,神情十分专注,稍时停顿,拿香烟的左手跟上节奏,往嘴里吸上一口,对着画布凝神费思。围观的人很多,邓尚贵丝毫不受影响,依然沉浸在自我的遐想中…………仅二、三天的功夫,电影院的宣传墙上定会出现即将上影的宣传画。来看电影的人必然会看橱窗里的宣传画,尤其是喜欢看电影的人,对着宣传画猜度剧情。因为,若隐若现的宣传画使电影悬念叠嶂,充满了谜一般的诱惑,当然也有一目了然的宣传画,总之,宣传画要起到吸引人们观影的欲望。后来,电影海报的印刷时代取代了个性创作,再不见清瘦的邓尚贵当街画画的场景。
岁月沧桑,角色变换,若干年后,一度大起大落的邓尚贵没有了年轻时的豪迈与激情,但却成了蜚声画坛的知名画家,步入艺术的大雅之堂。
懵懂智慧 慈母开启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必须有苦难存在,那就让它存在吧。但总应该留下一线光明。至少留下一点希望的闪光,以促使人类中较高尚的部分,怀着希望,不停地奋斗,以减轻苦难。在逆境中长大的邓尚贵,伴随着苦难而生,然而,苦难并没有磨灭他的意志,而是让他更加坚强。
公元1944年,邓尚贵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小商人家庭。父亲摆摊串巷,仅靠微薄的收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然而,就是这样贫苦的日子也难以维系下来。不久,家庭发生变故,父母离异,年幼的邓尚贵跟着母亲艰难度日。母亲靠着摆摊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日子过得紧巴巴。但再穷,再难,也要让孩子读书识字,这又是母亲坚守的信念。
母亲虽然不识字,却知事明理,这得益于良好的家庭氛围。6岁那年,邓尚贵跟着教私塾的舅舅读古书、练习书法。舅舅对邓尚贵十分严厉,规定邓尚贵每天必须临写颜柳欧赵,按时按量按质完成任务,方能出去玩耍。练字的枯燥,对一个6岁的孩子来说,是可想而知的。初学时,邓尚贵有抵触情绪,想得过且过,于是鬼画桃符一番,哪知舅舅不肯放过他,苛以处罚,加量练习。有一天,私塾班的同学带来一本小人书,课间休息时翻看,邓尚贵发现了,向同学借来看,立刻被上面的小人画吸引住了。邓尚贵拿着连环画爱不释手,一旁的舅舅看在眼里,从此,舅舅给邓尚贵定下规矩,必须练完字以后,才可以看小人书。
舅舅语重心长地说:字,是一个人的脸面,把字写好了,干什么事情都会得心应手。
邓尚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思叹息道:舅舅,可我更想画这上面的小人。
舅舅说:画小人也可以呀,得首先把字练好,你把字练好了,就会画小人了。
邓尚贵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吗?
舅舅的目光很坚定:嗯,是真的。
1952年,8岁的邓尚贵进入正规的公立学校念书,在私塾班的两年时光里,少年邓尚贵已经练得一手好字,开始沉迷于临摹连环画里的人物。由于有书法的基础,临摹人物时就有了一定造型的尺度。这时的邓尚贵才明白舅舅为什么要他练习书法。虽然没有专业的老师指导,但少年邓尚贵已经临摹得有六、七分像。由于成天痴迷于画画,邓尚贵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老师找到母亲,劝其退学。母亲不愿意让儿子退学,找到教导主任付宝林,付宝林语重心长地母亲说,不要责备孩子,正确引导,同时,一定要注重培养孩子画画的天赋。教导主任的点拨,更加坚定了母亲要培养儿子绘画的信念。为此,母亲省吃俭用为邓尚贵买来《芥子园画谱》《马骀画谱》等,有了母亲的支持,邓尚贵更加勤奋。小小年纪就把《孙悟空》《红楼梦》《聊斋》《楚汉相争》这些连环画里的人物画得韵味十足,形神皆备。
1957年,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13岁的邓尚贵还未上完初一就退学了。经人介绍,跟师学艺。师从射洪县川剧团美工王辛,学习舞台艺术。那年,剧团正好到重庆去演出,白天休整时,邓尚贵到解放碑一带闲逛,使他大开眼界。解放碑有许多艺术画廊,令少年邓尚贵百看不腻。画家现场画人像素描、人像油画,更是让他心生羡慕,后来又到西师美院看学生们写生,旁边摆放的是《苏维埃艺用人体教材》,而不是自已喜欢的连环画,邓尚贵这才知道,这种画法叫“西画”。自此,邓尚贵喜欢上了西画,并开始研习。
然而,好景不长,学艺不到一年,王辛老师被管制。人生才刚刚展露的一点亮光,又遇阴霾。正当邓尚贵感到迷茫时,还是王辛老师拯救了他。
王辛老师建议他到荣昌绢扇社学艺。一来可以挣钱,减轻家庭的负担,二来也可以学习一门实用的工艺技术。邓尚贵听从了建议,独自一人背着行包到了荣昌。扇社是集体企业,流水线作业,师傅们在绢上作画,或画竹子,或画牡丹,或画小鸟,总之每个师傅只把一样东西画好就行了。即画鸟的只管画鸟,至于树木、花草、山水有其他师傅画,一人画一样,合在一起就是一幅好山水画。然而,在少年邓尚贵的眼里,这些看起来很完美的扇子,距离自己心中的艺术梦太遥远了,如果一辈子就这样画几片叶子,一只鸟,也太束缚人了。一向对画人物着迷的邓尚贵,听师傅说绵竹年画就是画人物,便辞去绢扇社的工作,又辗转到了绵竹,学习年画。
现在回过头来看,荣昌、绵竹的工笔勾线,虽然有些枯燥,但对邓尚贵以后的绘画艺术起到间接性的基础作用,那种工、稳,和细致的描摹使其他后来的绘画作品在画面布局上干净、利落,比例尺度和谐,始终呈现出一种版画式的结构美学意境。
顺境中的好运,为人们所希冀;逆境中的好运,则为人们所惊奇。 1959年,绵阳川剧团来射洪演出《哑妇与娇妻》。由于团长妻子患有精神病,每每巡演时,团长都会带上妻子。一天下午,剧团正在排练,团长妻子偷偷地溜了出来。一头钻进了邓尚贵的家里。一行人一路问询着追了过来,进入屋内,团长还没有开口向这家主人说明来意,就被墙壁上的画所吸引,于是,有些惊讶地向主人问道:这些画是谁画的?这些猪八戒,孙悟空画得真好。
母亲:我儿子画的。
团长:你儿子多大了?,
母亲:十五岁。
团长:我们剧团需要你儿子这样的人........他现在在哪里?
母亲:在绵竹学年画。
团长:你赶紧给你儿子发电报,我们剧团要特招他。
命运的眷顾令15岁的少年始料不及。
在绵阳川剧团,邓尚贵展示出一个少年的聪慧和审美天赋。他以扎纸人的方式呈现空中飞人的动感,通过玻璃幻灯方式,使碧潭青青金鱼浮游,让舞台布景艺术绽放出炫目的光彩,从此,使绵阳川剧团的舞台背景艺术迈上一个崭新的台阶。邓尚贵回忆说,这得益于他童年时期喜欢玩耍的一些游戏,比如扎风筝、扎纸人、借助西洋镜万花筒原理自制玻璃幻灯片等,从中产生出的灵感,可以让舞台背景动起来,活起来。
正当邓尚贵为自己的创新而喜悦时,1960年,16岁的邓尚贵无端地陷入到一场政治风波中,使他不得不放弃在绵阳的工作,沮丧地回到射洪。万般无奈之下,邓尚贵自己开了一家美术社,取名为“涪江美术社”,业务范围包括广告厨窗设计,画人像等。当时,县城里还有两家美术社,一家是冯履冰的“少林美术社”,另一家则是姚用文的“射洪美术社”,三足鼎立,形成射洪上世纪60年代的广告市场。
邓尚贵回忆说,那个时候的广告多是海派的月份牌画法,我自习西方绘画,在画法上跟月份牌画法不太一样,对造型的把握应该拿得更加准确一些,因此深受客户的喜欢。
1962年,射洪文印社成立了广告美术部,包括邓尚贵在内的三家私人美术社被收入集体所有,成为射洪文印社的工人。归入手管系统。上世纪6、70年代,手工业者的工资采取计件制,这样,邓尚贵有了更多的业余时间研习绘画,这期间,他历练基本功,注重人物造型的精准,从素描、水粉、水彩到油画,一样也不落下。
1964年,美术部派人到荣昌学习制作扇子的工艺流程,并买来生产扇子的设备,想学荣昌模式走全流水线生产工艺路线,但由于技术不过硬,生产线没维持多久便宣告停产,直接导致了美术部解散。
同年,20岁的邓尚贵被招入电影院,开始了他电影美工的职业生涯,直到1990年病退为止。但这其中的坎坷却是一波接一波,令他始料未及。好在乐观的邓尚贵越挫越勇,以至于后来,他只好用沉默来对抗命运的不公。
命运多舛 泰然处置
雾气弥漫的清晨,并不意味着是一个阴霾的白天。累累的创伤,就是生命给予一个人最好的东西,因为每个创伤,都标示着前进了一步。
那时候,画电影海报,一般是根据电影剧本进行自我创作。作为美工的邓尚贵,可以进行大胆的个性创作,极具挑战性。这期间,他的绘画水平突飞猛进。1964年,深入农村开展社教工作,为写生创作创造了条件,尤其是山水画的创作方面,大自然朴素的美给了邓尚贵智慧的启迪。然而,灾难就像刀子一样,无端地扎进了邓尚贵的命运之中,一夜之间,邓尚贵突然成为保县委书记的保皇派罪人,被开除公职下放到农村。其实,平民邓尚贵根本不认识这位县委书记,也未参加任何派系,一味潜心于绘画艺术的他,何来保他人之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人生转折,邓尚贵只能紧紧地握住刀柄,勇敢地接受这一现实。生活的本质告诉他,不要试图去拿刀刃回绝,否则会割破自己的手指,因为握住刀柄就握住了自己的命运。没有户口没有粮食,邓尚贵成了黑户,他跟着母亲一起做一些零散的手工活,艰难度日。
两年之后的1970年,邓尚贵平反,回到电影院工作。那位恢复职务的县委书记一听说邓尚贵的遭遇后,特地到电影院来看望他,向他表示深深的歉意。
文革后期,邓尚贵过上了平静的生活。由于阶级斗争形势缓和,电影的春天也开始慢慢复苏。这期间,他潜心于电影画的创作之中,夯实绘画的基本功。为了画好电影宣传画,邓尚贵不断地加强理论学习,把电影海报当作一件艺术作品来创作。因为,在他看来,电影海报在形式上要新颖美观,构思巧妙,手法独特,不但要具有广告宣传的价值,而且还要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能够让观众在看了一眼之后,就明白这部电影的类型属性与故事脉络,加上海报上的文字强化画面的理解,最终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宣传效果。朝着这样一个目标,邓尚贵的电影海报在全省展览中获得了诸多奖项。
1979年,邓尚贵的命运发生转折,被组织上任命为电影院副经理,1981年,又正式任命为经理。开始了他人生一段较长的行政事务工作。
1985年,遂宁建市。1986年,遂宁市举办第一届艺术节,邓尚贵迎来人生的重要转折,他的国画作品亮相艺术节,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国国作品《今种葫芦非练丹》、电影海报《金像奇案》获奖,其中,电影海报《金像奇案》参加全国第三届电影画展。1989年,邓尚贵的国画作品上调省上参加联展,受到了时任四川省美协主席李少言、四川省美协副主席吴凡、副秘书长王明月的大加赞赏。1990年电影宣传画《源》《在巴勒莫的一百天》《非常大总统》参加四川省电影宣传画展,一炮打响,其中《非常大总统》获奖。李少言称赞他为“两栖画家”。同年,邓尚贵加入省美协。
命运总是眷顾有准备的人,所有的恩赐都只是用来奖励努力工作的人。展览之后,邓尚贵婉拒了省电影公司的调动要求,决心从零开始,潜心创造一批精品,而恰恰在这个时候,命运又向他开了一个玩笑,而这一次的打击,几乎是让他葬身于火海。然而,历经苦难的人,必然会在凤凰中涅槃,在浴火中重生。因为,很多时候,真理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泼墨罗汉 醒世恒言
他们试图把他埋了,但他却要记得自己是种子,一粒发光的种子,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发出它应有的光芒。
1990年,邓尚贵再次遭遇命运的劫难,身陷囹圄,一夜之间,沉重的打击令他高度近视的眼睛发生病变,他几乎快要失明了。在濒临决堤的边缘,友人出手援助,帮助他到华西医大治疗眼病,病情慢慢得到了控制,眼睛总算是保住了。但很长一段时期,邓尚贵无法正常工作,连申诉材料都是由亲人代写,经过多方努力和坚持不懈,总算是渡过了难关。
这一场灾难,终于让他彻底清醒了,两年多的消耗战令他身心疲惫,深感绝望。虽然最终是不了了之,但终究没能逃过劫难的负面影响带给他心灵的创伤和性格的扭曲。原本开朗的他,一向变得沉默,谨慎,忧郁,那一年,48岁的邓尚贵病退在家,经受劫后余生的煎熬,一度很消沉。
这一次,还是友人拯救了他。他一画家朋友劝他道:老邓,该放下的就放下,何必纠结对与错,作为画家来说,你还年轻,你现在应该静下来好好画画,拿作品说话才是王道。
自此,邓尚贵开始国画艺术的创作与修炼。他主攻人物,最后选定仕女和罗汉,同时,涉猎山水花鸟。可能是基于放飞心灵的缘故,让自由的灵魂不再受命运的摆布,也可能是云游寺庙获得的顿悟。总之,这一次他是彻底放下了,一心只想做闲云野鹤。像陶渊明一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1993年,邓尚贵到北京荣宝斋观摩学习,他将自己的几幅罗汉图给行家看,受到了行家的称赞,行家要他树立精品意识,不要轻易将作品展示出来,画得不好就毁了它,不要留下来坏了自己的名声,简短的勉励之言令他受益终生。
沿袭梁楷罗汉图的脉络,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大胆的革新和创造,邓尚贵的罗汉图与现实的困扰无不关联着。在四川江油窦团山云岩寺逗留期间,他看到了寺庙里的僧人们简单惬意的生活,萌发了画罗汉的想法,于是才有了研究梁楷泼墨罗汉的构想,哪知,一钻到里面,便有了更加深刻的顿悟,以及觉醒和思考。
为了遵循精品艺术的谆谆教诲,邓尚贵更加勤奋苦练,为了画好心目中的罗汉图,他到寺庙里写生,查阅相关资料,在宣纸上一遍一遍地试笔练习,常常是为了画好人物的一个动态,不惜废掉一刀宣纸。严谨的作风,艰苦的磨练,成就出一批优秀的艺术作品。如《明镜图》《醉僧望月图》《糊涂僧》等罗汉作品,以其冷幽默的题跋道出了画家的心境,表达了意在画外的功夫,传达了一种遁世的哲学观。其中道家的虚无,儒家的中庸,佛家的缘空和禅学的恬静,表达一种极高的修养。泼墨罗汉使邓尚贵顿悟人生,旷达心境,放飞心灵,化解矛盾,与现实融合,同时,也使得画家找到了灵魂的安放之处。
1994年,中国文化部代表团偕同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中国文化报来射洪视察,专家们一番考察下来,对其结果并不十分满意。临回京前,代表团成员——北京画院院长孙泳新,通过民间小道消息得知在射洪还有一位画罗汉画得好的画家,就萌发了要去看个究竟的想法。当晚,与人民日报记者魏玉琴、中国文化报记者王洪波一道来到了邓尚贵家。面对满满一壁画,专家们顿觉眼前一亮:除了故去的孙竹篱老先生,这才是代表国家级水平的射洪画家,怎么会被人忽视,无人问津?再看看画家寒酸简陋的小屋,大家鼻子一酸,不知说什么好。临别时,孙泳新院长握住邓尚贵的手说:我们都要向你学习。
是种子,总会发光。
当年,《人民日报》便以“简笔泼墨写人生”为题,《中国文化报》以“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为题,对邓尚贵进行了报道,随后,《四川日报》《特区时报》《蜀报》《成都晚报》等十几家报刊杂志对其进行报道和评论。
邓尚贵成了知名画家。不管是业界还是收藏界都知道四川射洪有一个画罗汉的画家,记者登门要采访,画商要来包装他,但他却依然保持清醒,坚守着一个艺术家孤独执著的本性,秉承艺无止境,吾将上下求索,其路漫漫之原则,不被金钱所困,不被外界所诱惑,守望艺术守望寂寞。其后的几年间,邓尚贵的创作进入到一个高峰时期。2000年,《双清图》入选中国美术馆展出,并参加华人艺术家画展获铜奖,被文化部、中国文联授予“世界华人艺术家称号“,到人民大会堂领奖。同年,《大肚罗汉》《明镜图》《布袋罗汉》《都市风景》等五件作品编入中央美院美史系。2009年,邓尚贵的12幅人物、花鸟、山水国画入选由中国邮政局、北京邮票厂出版发行的“个性化邮票”,这套邮票是为了纪念新中国成立60周年的纪念邮票。限额发行,不仅可以作为全国通用的邮资凭证,还是集纪念、礼品、珍藏为一体的邮票珍品。个性邮编的发行,轰动了艺术界,也使得邓尚贵的艺术登上了大雅之堂。
近年来,邓尚贵依然坚守自己的精品创作意识,潜心于孤独地执守。他拒绝一切外出活动,少与业界往来串门。通常,他早上6点起床,呼气,泡茶,练笔,创作,下午到户外与亲朋好友一起喝茶聊天,偶有艺术界朋友品茗,也有个别初学者登门请教,他谦逊地给予指导和勉励,业界都认为他不合群,有些古僻,孤傲。其实,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们,只要有信仰,孤独常常会使人充满力量,卓而不凡,要摆脱物质和精神上的各种束缚,艺术家必须是孤独的。
邓尚贵,笔名顿悟,号醉墨斋主。早年为射洪县电影院美工。后潜心国画创作,为职业画家。素以画罗汉和现代仕女齐名。1993年,作品《糊涂罗汉》入选20世纪国际现代美术精品荟萃,获铜奖。2000年,作品《双清图》在中国美术馆获国家级铜奖,被文化部、中国文联授予“世界华人艺术家”称号。2009年,糊涂罗汉、现代仕女、花鸟山水共12幅作品入选中国邮政出版发行的个性化邮票,开创了遂宁市画家作品入选中国邮票出版发行的先河,《大肚罗汉》《明镜图》《布袋罗汉》《都市风景》等作品编入中央美院美史系、中国美术出版总社出版的《当代中国艺术光盘著作》和《当代中国美术》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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