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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岁的青春(记青岛金沙滩)

二十四岁的青春(记青岛金沙滩)

作者: 李查查的散文诗 | 来源:发表于2017-08-08 20:47 被阅读0次

在黄岛呆了快两年,第一次来金沙滩。

这地方挺大,我是从一个靠西面的入口进去的,沿一条还算宽阔的路径直走,穿过一个小广场,就到了沙滩。沙滩靠近岸的一边颜色浅,靠近海的一边颜色深——因为是湿的。再抬眼望去,海与天交汇的地方也能看到一条明显的界线,只不过换成海的颜色深,天的颜色浅。昨天的雨下得意犹未尽,今天的太阳是睡眼惺忪来的,不然天和海还会更蓝吧,沙滩也会更耀眼。

沙滩的一侧是游乐场,时不时从跳楼机那边传来欢乐的尖叫,玩的人似乎并不恐惧。另一侧难看到边际,只看到稍远的地方支满了大伞,当然我没有兴致知道伞下的人在干什么。而中间开阔的一片,零星分布着卖冷饮、铲子和草帽的小摊,其余的地方被游玩的人们填满,他们大多光着脚,包括我。

说是填满,但也看得出不均匀,干沙滩上的人要稍稀疏些,或是玩累了、依偎密语的情侣,或是带着帐篷、举家出动的家庭。也有老人,但并不多。

靠海一边的湿沙滩更加躁动。有父母陪着孩子累城堡,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自己跳到挖好的沙坑里,指挥妈妈向里填沙子,年轻的母亲笑的像孩子一样,小女孩的爸爸在一旁为她们拍照。有年轻人在沙子里刻画着情话和代表爱情的形状——青春中的诺言也好、经历也罢,为什么有些美好总是短暂,或许在这里可以得到一点启示:因为载体本身就一直在流动,就像这细沙、海水、风组成的混合物。这样的沙滩踩不出脚印的,脚刚抬起来,流动的细沙就迅速抹平了痕迹。若有刻骨铭心,也不会是海,不会是滩,许是那与海相拥、倔强的礁石。

不论孩童、情侣、三五结伴的年轻人,还是年纪稍长的中年人,都禁不住与海进行一次亲密的接触,在沙滩最前端,海与滩相交的地方,两脚浸在海水里,任海浪层层向自己涌来,又层层退去。大多人忙着嬉戏、相互拍照,而我是自己来的,无人可拍,只想拍下风景,但镜头中挤满了人,尝试找好角度,又发现在这里并不容易站稳——海浪涌来时带来感官的刺激,而实际是在退去时偷走了脚底的细沙。也有胆量更大的人,去更远些的海里玩儿,高一点儿的海浪过来,可以顶到他的屁股。

海水有些凉,在海边玩累了往回走,脚底下就越来越热,因为沙是热的。坐在沙上,就能感受到一种更实在的温暖,随手抓一把攥在手里,又攥不住。沙是可爱的,却没人留得住它,遇阳光它安静温暖,遇海水它躁动疯狂,它只愿随紧扣心弦的海浪沉浮,但海是冷酷薄情的,来去无常。人生若如沙之轻,勇敢?畅快?只能算作风流。这里的风景太多,我看不完,写不完,来这里像一次例行的写生,拣些东西凑够一张画纸就回去,至于拣些什么,全凭心情。

然而心情,呵。远处的女孩儿迎着海风,坐在礁石的高点,听着海浪,散在额前的刘海儿,那是她的思绪么?不,那是我的思绪,它原本被小心地摆的整齐、好看,却经不起一点儿风吹,风一吹,它就乱了,若不是有阳光与海的映衬,那会是更加令人尴尬的场面。

本来,应该和很多人一样,曾经对大海有一种无名的仰慕,那是一种幼稚的简单,认为大海只与浩瀚、宽广、博大或宁静一类有关,那时想象中的海只有海,对少不经事的人来说,那是种遥远却有力的支撑。直到有一天,我有机会来看看它,近距离的看看,才发现原来它也和人一样,也有喧嚣,也有琐碎,也有纠缠不清的情感,幸亏有天空——这更加遥远、看不清细节的东西做背景,它才显得浑然壮丽。这时我才知道,人不能靠想象来骗自己,想要什么,就该去经营什么,别怕失败,别许诺未来。美景和情怀是留给诗人的,或者诗人都不需要。

这些天,网上一个女教师“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辞职信迅速流传,引来无数人点赞和围观。是啊,世界那么大,因好奇、虚荣或其他力量的驱使,终想去看看。可世界那么大,看也看不完,看来看去,总会是心情决定了风景吧?而不是风景决定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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