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祥
3月24日,九点半左右,我和秘书长王军先乘坐陈玉霞的专车就已经到达墟沟朝阳镇。一直精心策划这次聚会的张锦华,和她的闺蜜美女小姜,帅哥小王,早就先期到达。不需要寒暄,轻装简从,带上张锦华事先采购的美味,匆匆拾步前往。美女小姜,天生一双大长腿,左手提着鸡鱼肉蛋,右手提着时令蔬菜,一直走在最前面。
初春的云台山,和风暖阳,山路蜿蜒陡峭。抬望眼,不远处,目光就被山中的云雾缭绕所迷住。那种大自然的神秘面纱,更让我们趋之若鹜。环顾左右,山路两旁的杏花、李花、玉兰花次第绽放,错落有致。当陈玉霞与路旁的玉兰花对视的那一刻,那些缀满枝头的笑靥,终于让我理解什么叫做静雅婉容。难怪陈玉霞总是懂得那些花语,就像她的古典诗词,总是让人读出小家碧玉,读出清丽婉约。而她的散文,又总是读出午后的茶语,读出明月皓空的心语呢喃。
我不敢去太白涧。记得第一次前往,是在去年的深秋。因为参加连云港市乡土诗社成立仪式。太白亭下,拥堵满目的红山果,14个诗人,以诗仙李白作揖东海的姿势,面朝大海,朗诵各自春暖花开的情怀。山中的大黄蜂,犹如海子的信使,那强烈的嗡嗡之声,仿佛是和着每个诗人的共鸣,更似一种期待已久的渴望。时至今日,依然不敢轻易下笔,更拿不出一首自己满意的诗歌,能够虔诚供奉在诗人李白的雕像之下。据说唐朝天宝十二年(公元753年),大诗人李白寻觅仙境,游览苍梧神山(今云台山),登山望海,想到日本友人晁衡回国途中,“遇难”于苍茫大海,触景生情,吟诗《哭晁衡》一首,“日本晁卿辞帝都,征帆一片绕蓬壶。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这样一段典故,与其说是诗仙李白为了寻觅人间仙境,来到苍梧山下,不妨可以推测,那个日本的晁衡从海上乘船返回故土,却“明月不归沉碧海”,李白为了追思那段友情,觅得如此仙境,所以有感而发。
我不敢去太白涧。每一次面壁临海,那云雾相连的云台山,时有云雾缥缈,你很难分得清是山在海中,还是海在山中。初春时节,尽管还看不到满山的碧绿;听不到鸟语啁啾;哪怕就是那些春茶,似乎仍然在沉睡着。尤其是那条盘绕在云台山脉的太白涧,往日流水淙淙,溪流远去白云间的曾经,如今正是枯水期。寻不见山涧流水的踪迹,就像曾经那些驻足此处的先贤,早就成为过往云烟。然而谁又能够怀疑,伴随着春夏之交,雨水季节的即将到来,或许诗仙李白,又会从他的“蜀道之难”,登上云天之梯,再次穿越今日的云台山,而临海感怀!
我不敢去太白涧。山中的石棚,茅舍,灶膛,纷纷敞开心扉。来自于大都市的帅哥小王,自告奋勇充当山中野炊的烧火“丫头”,因为不会添柴生火,所以只见炊烟而不见灶火。倒是美女大厨张锦华,因为那些袅袅炊烟而生发的一篇篇情感散文,逐一铺陈着青春的芳华。仿佛那一刻,她手执锅铲翻炒的,不仅是美味,更是她这一刻文友相聚的欣然感悟。
我不敢去太白涧。一边是灶台之上烹煮的活色生鲜,一边是灶台之外,一个直径1.5米的大竹匾(平时茶农揉搓翻晒茶叶用),围着几个平时敲击键盘的手,把荠菜与猪肉的浓情,排列成一行行春天的诗行。那些不时飘飞的亲情笑语,荡漾在柔暖的春光里,惹来山中的蝴蝶都飞来凑热闹。席间的张锦华,或许因为灶膛柴火的一再烘烤,脸上的桃花生出了一副“天使的翅膀”,情到深处的青春依旧,热血当年的酣畅淋漓,感动了张家新随即附和费翔的“我怎么哭了”。这位晚清著名诗人张百川的后裔,无论他的诗歌还是散文,不仅秉承了先祖的铮铮硬骨,更有他自己的铁汉柔情。他对于云台山的深情,别人是无法企及的。他那一篇将近七千字的《相约炊烟》,浓缩了自己青涩年华的刻骨铭心,令人荡气回肠,扼腕慨叹!而大眼美女程学敏的一曲《梨花颂》,如此妥帖的安放了各位文友无处着落的情怀。聆听她的歌声,自然就会把你带入她文章里的烟雨江南。以诗集《我的爹娘我的村庄》和《长征组诗》享誉省内外的著名诗人王军先,无限感慨:“如此美景仙境,难怪家新的诗歌、散文写的那么飘逸俊雅”。而美女教师李明,依然是在文友的一再蛊惑之下,连连作揖讨饶:“不会唱,不会唱,等我回家练好了再给你们唱一首。”一如她的为人做事,永远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献给大家,就如她的美文《最好的交代》。
我不敢去太白涧。记得第二次相聚,席间与江苏省作协副主席张文宝老师谈起自己最近在创作小说,他建议我不要写小说,非常辛苦。听说我当年从前线带回一只弹药箱,那里面不仅有硝烟,有热血,更有值得永远铭记的爱情故事。他就建议我,写好军旅题材的散文,那方面的素材,别的作家是没有的。所以一直感怀曾经而不敢苟且偷安。
所以,我不敢去太白涧。每一次都热面相见,却又匆匆别离。下山时,那些千亩桃园含苞待放的欲言又止,似有千言万语的心事。幸好每一次离别的只是躯体,而目光和记忆,都被那片云海强行扣留。
昨晚,家新发来图片,那些含苞欲放的桃花,终究是按捺不住了……
相约太白涧 相约太白涧 相约太白涧 相约太白涧 相约太白涧 相约太白涧 相约太白涧 相约太白涧 相约太白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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