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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人,故国是根——读《下南洋》(一)

远方的人,故国是根——读《下南洋》(一)

作者: 流浪在逃离 | 来源:发表于2019-02-21 11:06 被阅读93次

    每次春节联欢晚会,都会听到这样一个词——海外侨胞。春节也是全球华人的省会,华人华侨在大部分中国人口中只是一个词汇的人们,他们在海外经历的痛苦与绝望也绝不比近代中国所受的欺凌要少多少,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胜利与荣光。

    《下南洋》

    中学学习时,我一直纠结华人这个词的含义,按照课本上的解释,华人是属于取得外国国籍的人,华侨则是定居外国具有中国国籍的人。我当时对于春晚的华人盛会一词就感到很不理解,我们是中国人啊,华人都是外国人,干嘛还要参加中国人的盛会?后来才发现是我太狭隘了,华人在此时只是所有炎黄子孙的称谓,一种文化符号,而春节是一个大家庭的其乐融融。

    《下南洋》这本书让我更有了这种感觉,东南亚的华人占据了海外华人很重要的一部分,他们几代的奋斗与传承也代表着海外华人的精神。此书是由纪录片整理编撰而来,影片的视觉也许会带来更大的震撼,但是纸书这种古老的传承也有其自身不可替代的魔力。

    中华的另一面,在第一章第一节就用了这样的标题。众所周知,封建时期的中国王朝都是以土地作为帝国的根基,控制住大陆就意味着拥有了一切,海洋虽偶有涉猎,但却越来越封闭,直至闭关锁国,徙地数十里。据书中所说,在唐朝即有人开始移居南洋,当时零零散散的华人还是略有骄傲的,从现在的唐人街就可以看出来,盛唐的气象已经在这群人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在长安失败的起义将领黄巢在阿拉伯人的见闻录里是一位恶魔,他屠杀了广州的居民,并强行切断贸易,此见闻未有任何中国史料记载。但是此后在南洋发现了大量的中国人,这可能是古代的第一次迁徙南洋高潮。

    “崖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此话虽有偏激之处,但是崖山之战在当时摧毁了很多汉人的内心的凝聚力。离开了土地的南宋迅速灭亡,而剩下的那群人就又迁徙到了南洋,形成了古代的第二次移民高潮。

    勤劳淳朴加上生意人的头脑,海外华人迅速聚集起了财富,过上了不错的日子。而这美好的日子在航海时代戛然而止了。西方入侵者觊觎华人的财富,在限制、打压依然改变不了局势的时候。1603年一场大屠杀随之而来。而沉醉在上国美梦中的明朝早已开始了海禁政策,甚至不惜徙地数十里。当屠杀消息被传到皇帝口中时,只换取了一瞬间的震惊。大臣的一番话“点醒了”皇帝,那些人都是“弃民”,既然离开了我国国土,又何须挂载?语气平和、言辞官方的文件就发给了当时的荷兰总督。

    然而,华人的生命力是顽强的,大屠杀仅仅一年之后,马尼拉这座城市里又充满了华人的身影。后历经数次大屠杀而绵延不绝。

    取代明王朝的清王朝也没有延续游牧民族的那种开拓精神,守成成了唯一的目标,海禁比明王朝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政策上的禁止,并不能阻止西方殖民者对于劳动力的禁止,沿海居民生活上的贫困也为“猪仔”这一具有侮辱性的称号找到了栖息之地。大量的华人签订契约被运往南洋,这与当时非洲的黑奴贸易非常相似。许多的华工拥挤在一起,缺吃少穿、海上颠簸。大量的华工死在了茫茫大海之上,没有人在意。勉强到达地方的也是饱受歧视。欺凌,等待他们的只有无休无止的劳作。

    然而,就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依然诞生了不少的华人富豪与领袖。富豪容易理解,在东南亚华人的经济头脑首屈一指,只有活下来就有希望。这些富豪最荣光的事就是能够在母国谋得一官半职,即使捐献再多也无所谓,光宗耀祖是他们的心愿,死后最大的希望都是想埋葬在生他养他的家乡,而等待他们的往往是遣返与莫须有的杀害。当时的朝廷从来不曾留有他们的位置,即使他们日夜北望。

    而领袖则是华人会社的代表。兰芳会,在看本书之前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单看兰芳两个字,似乎像是化妆品的名字。但这个组织却被学术大家罗香林称之为:“共和国”。这种类似帮派的组织在不断地发展中有了近代政治结构的雏形,在领袖的主导下,集体协商决策也让兰芳不断发展壮大。

    然而是不是共和并不影响它最终的命运。殖民者的枪炮不会在意,他们只有掠夺。兰芳会社在1885年,走过108年的岁月之后,不得不停止,南洋华人关于政治自治的尝试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书中多是我们不曾听过的事情,南洋这片土地,承载了华人太多的希望和绝望。正如序言所说,不能让历史继续留白和淹没。南洋的华人在这里生根发芽的同时也从来没有忘记自身身上流淌的血脉和自己的文化。

    近代的华人多是屈辱与奋斗,而在大陆到了共和时代之后,他们也用自己的力量为美好的中国贡献着。南洋华人的故事会接着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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