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懵懵懂懂的记事里,在漫漫的黄土坡上,我和小伙伴们玩的正开心的时候,一不小心弄伤了皮肤,就哭着到家寻妈。哭是小时遇到难事的第一反应。母亲给安慰安慰,或简单用布裹一下破绽,就完事了。有时,干脆自己就地抓一把黄土酒上去,血一会就止住了,屁事没有。如果遇上窜门的逗一逗,我就破涕而笑出门又找小伙伴们玩去了。
长大后,不知怎的啦,本来一件很好的事,看着看着就湿润了我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变的多愁善感,心沉沉地坠着,再也笑不起来。可如今笑是我们面对现实的最好粉饰。
在上世纪那苦难的岁月里,人们穿着粗布吃着粗粮,父母当的那个家似乎更温暖。我常常惬意地、无忧无虑地睡出憨水,映湿枕头却甜在心头。现在的枕头上只留有汗腥味,几根疲惫不堪的头发或一两滴睡梦中的泪水。
小时侯,为了和小伙伴们野玩,总前言不搭后语地骗着母亲,母亲也不深究,我就逍遥大吉。现在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似乎铮铮有理,可自己也觉得可笑,谁来细问一笑而过。
成长随想录小的时候,只要我们不顺心的事总报以泪水;长大后,这样的情况变成了酒水。
小时跌倒,看看周围有人就哭着不起来;没人就自个儿爬起来,土都不刮,现在人跌倒也要看周围有没有人笑话,谁看你呢,躲都来不及,没人能起来等什么。这个倒和小时差不多。
三翻六座七爬爬,八个月头上着麻麻。父母天天盼着你快快说话,早早走路。当你家里家外叽叽喳喳,跑出跑进时,大人喜上眉梢。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似乎嫌你贫嫌你烦,沉默倒成了成熟的标志,正向朱自清所言“话应像黑夜的星星,而不是除夕的爆竹。”
“慢走!"也成了人们的口头禅。
童年的玩伴有很多,有长有短,也有见面好掐动手动脚的,长大后见了面,会心地一笑,似乎感到更亲。现在的人呀,和和气气地处着就没音信了,微信上也说一些调侃的话,没棱两可。要不,你给发个红包,这个大家最喜欢。
农业社时,见大人们吆五喝六地喝着高梁白,满屋烟雾缭绕,酒气熏天。感觉似乎很好,酒席一散爬到柜顶尝一尝那剩下的酒水,实在辣的很,有什么好的。现在才明白,那是人们对生活最好的喧泄。
小时候,我常常一大早睁不开朦胧的双眼,就听见母亲已烧上了火,父亲担回了水,一群鸡在院里追逐着觅食,堂屋吹的冷嗖嗖的,我想他们起这么早做甚呖。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叫生活和责任。
儿时的一天总觉得慢长,我清楚地记的早上吃饭醒脑上学,中午排着队下学吃饭上学,晚上吃饭睡觉。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母亲操劳的脸庞,我慢慢进入梦乡…一星期是慢长的,一学期更慢长,那个除夕夜是一年最奢望的时刻。
现在又快过年了,一年好短。不觉大半辈子已过,年龄都在“缩短”,时间老人您慢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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