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从未想起孤独,
春天到了天气便会回暖,
小雪过后却又冷了,
夜晚时走在空空的街道,
我感到清风吹过耳朵,
直到和布克东街的尽头,
那是一片白杨树林,
树身倾向远方草原,
莫特格,查干库勒,
更远的是伊克乌图布拉格,
羊马饥饿,预感无比正确。
或许我也时常想起,
穿过沉默的伊尔干路,
一路去向砾石满地的边境,
当途经那仁和布克,
我会走进所有土墙的屋子,
寻找萍水相逢的红衣姑娘,
那时她一言不发,
低着头,并不看我,
木桌上瓷碗已经摆好,
一壶雪水即将沸腾,
如同离别,轻轻来了。
然而孤独永在,
喇嘛庙与白塔永在,
当羁绊日益加深,
许多人会记住你,
又很快忘记你。
于是,当火车驶过夏孜盖,
我们便头枕着铁轨睡去,
如同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
哭泣着,也欢笑着,
念着你,也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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