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

《红妆》

第一幕：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场景一：暮春时节，繁华的京都，飘扬着柳絮，空气中散发着花粉的味道，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京城某个酒肆

 

吃客甲：（一边夹着花生米） 嗨，听说没有，文渊阁大学士欧阳询老爷子家的闺女这几日正相亲呐。

吃客乙：（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是嘛，不是说谁都没看上嘛！听说提亲的人还有国公府的小公爷呢，这可是个貌比潘安的主儿，家里势力也大，这都没看上？

吃客甲：（加了一块肉，举起杯）哥们儿，不是闹呢吧，这可太不合理了吧。欧阳老爷子连国公府的面子都能驳了？

吃客乙：（碰杯）谁说不是呢，说是得自己的闺女相看上才行。嗨，得了，喝酒喝酒，咱们平民老百姓也就瞎聊呗，人家高门大户的事儿，哪轮得上咱们置喙呐！

旁白：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这两人旁边的桌坐着一个英挺的男子，正自斟自饮，这两人聊天的内容，被他一字不漏的都听了去，嘴角微微上翘。

男子（抬起手，挥一挥）：小二，结账！

店小二（满脸堆笑，小步跑来）：来嘞，这位公子，您老受累付一两银子。

 

场景二：京城一处两进的院落，院子里种一颗海棠，正是满树繁花。院子很干净，一个古朴的小亭子里摆着一张石桌和两把凳子，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面容俊朗的男子正坐在石桌旁看书。一阵风拂过，几片花瓣落在书页上，他用修长手指轻轻捻起，夹在书页中。

 

男子（急匆匆的推门）：晖哥、晖哥，在哪儿呢？

亭子中人：（慢慢抬起头，望向声音来源，温和的）二弟，我在这儿，什么事，这么着急？

男子：（满脸笑容，高声地）晖哥，你猜，我听到什么事情了？

亭子中人：（温和的看着男子，微笑）二弟，你又去哪儿了？

男子（哈哈大笑，坐在石凳上）：我去喝两杯，没想到，听到一个天大的好事，跟你有关的。

亭子中人：（宠溺的眼神，看向男子，微笑）：喔？还跟我有关，二弟说说看，是什么“天大”的好事情？

男子：（兴奋的，急切的）： 晖哥，听说文渊阁大学士欧阳老爷子的闺女相亲呐，听说拒了好多人，连国公府那位公子哥都被拒了。你不好奇，这姑娘是什么奇女子吗？我觉得你跟她挺配的，哈哈。

亭子中人：（微笑）：二弟，你看看，让你平时多在家读读书，你又出去玩闹。街头巷尾的议论，岂可轻信？ 这位姑娘尚未出阁，我们不要品评人家才好。

男子：（憨憨的，摸着头，笑）晖哥，你这也算是在军中赫赫有名的人了，也该想想自己的事儿了啊。这家里家外的也得有个人打理不是？兄弟们也都盼着你给我们找个好嫂子呢。

亭子中人：（微微叹气，温和的）二弟，虽说我现在在军中已有一席之地，但是，这么些年也没有积攒下多少钱物。平时又总在军中训练，哪位姑娘能嫁给我，受这样的辛苦啊，咱们也得替人家姑娘想想不是。不如就一个人，也好全力以赴军中的事情。

男子：（撇了撇嘴）哼，晖哥，你总这样说，在我心里，大哥是最好的。才学、武艺、兵法那样都是最棒的，连当今的兵部尚书张老爷子都夸赞你是儒将呢。要是他家有闺女，早就招你当他的女婿了，你就该配一个奇女子。

亭子中人：（笑意盈盈，温和的宠溺的）：哈哈，二弟，虽说这话挺肉麻，但是哥哥我接着了。行，行，哥哥等着月老牵个红线啊，让你哥早点“嫁”出去。

男子：（不好意思的）：嘿嘿，晖哥，不是这个意思呢，弟弟就是看你没有人照顾，挺心疼的。粗使的丫头婆子哪有那么可心呢。我哥这么出色，一定会有一个奇女子配你。

旁白：一时间，这个小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亭子中人正是当今大梁国风头最盛的军中新起之秀，司徒清晖，最年轻的右将军。

 

场景三：文渊阁大学士的府邸，门口两个垂花门，威武的大石头狮子矗立两旁。一进门，一面汉白玉石雕的影壁将门内、门外个隔开两个世界。门内，五进的院子，游廊、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精巧雅致，处处透露出府邸主人不一般的品味。书房内，红木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古籍，卷轴摆放整齐有序。

 

欧阳询（闭目养神，坐在太师椅上，声音温和的）：玉儿，这些日子也相看了这许多青年才俊，有没有中意的啊？

玉儿（俏丽，撒娇的）爹爹，您就这么着急让女儿出嫁吖？女儿嫁人了，谁陪您吟诗作对，谈古论今呢？女儿还想着多陪爹爹几年呢～

欧阳询（慈爱的，微笑）傻闺女啊，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道理。你能嫁一个自己中意的人，爹心里也就宽慰了。这些日子，有没有看中的啊？

玉儿（嘟着嘴，轻声的）爹爹，按说呢，这些上门提亲的人家，论家世跟咱们家都是门当户对的，但是。。。。。女儿总觉得这些人就是少了些什么，一时也说不太清楚。

欧阳询（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微笑看着女儿）：玉儿啊，为父从小教你圣人的道理和这世间的学问，你如今的学识和格局不输给任何一个才俊。只可惜，你是一个女子，不然求取功名不在话下啊。

玉儿（稍微不服气，撒娇的）爹爹，您看您，还是当今大学士呢，也有这女子，男子的理论。古有花木兰为父从军，今有我玉儿为国出力，我可不服气呢。

欧阳询（开怀大笑）：好，好，不愧是我欧阳询的女儿，不输任何一个男子。不错，我闺女也有保家卫国的情怀！好啊，为父很欣慰。

 

场景四：大梁国早朝散朝后，大臣们按照官阶高下有序退出朝堂，纷纷向外走去，欧阳询与当朝兵部尚书张默予一边走一边低声闲谈。

欧阳询（低声，带着笑意）子弦兄，刚才在朝堂的一番议论真是令老夫佩服啊！ 子弦兄不愧是我朝当之无愧的国之柱石。

张默予（略带谦逊，豪爽的）：哈哈，阁老谬赞，老夫本就是一介武夫，直言快语惯了。人虽老矣，为国家出力的这份心意还是热腾腾的。

欧阳询（微笑，带着点深意）：呵呵，子弦兄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听说兄门下才俊众多，不知有没有让子弦兄特别看好的青年呢？

张默予（看着欧阳询，狡猾的）：哈哈，我说你这个老家伙，怎么突然跟我打听起这个来了？不是要挖我的墙角吧？

欧阳询（略带不好意思，哈哈大笑）：哈哈，我就说，什么都瞒不过子弦兄。我哪里是挖墙脚，再说，我也挖不动啊！听说，京城新开了一家酒肆，很是特别，子弦兄如若有空，你我二人小酌一杯如何呀？

张默予（爽朗笑）：哈哈，老夫正有此意，阁老请～

 

场景五：酒肆内，雕梁画栋，正门挂着一副张良拾履的画作，下方桌案上摆着一张古琴。旁边的一个紫铜香炉里，飘出袅袅香烟，隐隐是檀香的味道。

 

张默予：（看向欧阳询）：果然与众不同，就是不知菜品如何？

欧阳询：（做一个请的手势）：子弦兄，你我二人找一个清静的所在一同品尝一下。

小二：（满脸堆笑）哎呦，二位大人，您里面请。小店有上好的雅座，您二位跟我来。

旁白：二人跟随小二上了二楼，来到一个包间门口，门牌上写着：予取亭。二人入内，脱去鞋袜，坐在榻上。榻上放着一张小几，几案上摆放一个瓶插，里面一支海棠娇艳欲滴。

欧阳询：（给张默予倒茶）：今日有幸与子弦兄共酌一杯，真是人生乐事，哈哈

张默予（大笑）：哈哈，承蒙阁老能邀请我这个老头子一起来喝一杯，这家里管得严，你不说我都得要拉上你一起喝一杯。

 

旁白：很快菜就上齐了，二人推杯换盏，渐入佳境

欧阳询（踌躇着）：子弦兄，我有一不情之请

张默予（抿了一口酒）：阁老，只要我能办到，尽管开口。

欧阳询（叹口气）：你也知道小女已到适婚年龄，说要嫁一个与自己志趣相投之人，不然宁可不嫁。相看许多时日，竟没有一个相中的，她母亲急的成日里长吁短叹的。我寻思着吧，你这儿门生众多，能否推荐一个青年才俊呀？

张默予（大笑）：哈哈，我就说，这顿酒不那么好喝。你这个老家伙，无利不起早啊。行嘞，大侄女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也得给她寻一个好儿郎。

欧阳询（微笑，举杯）：那可敢情好，我在这儿替小女先谢谢他大伯。

张默予（夹菜，笑）：我咋觉得你已经有中意的人选了呢？

欧阳询（嘿嘿笑）：啥都瞒不过子弦兄啊，我听说你门下有一个年轻人叫司徒清晖的，武功文章都是他们这一伐里的翘楚，现在军中任右将军。

张默予（微微笑）：确实如此。怎么，阁老是瞧上司徒清晖了？想要他给你当女婿啊。

欧阳询：呵呵，我瞧着不错。行不行，还得我闺女相看相看。

张默予（沉吟着）：阁老啊，这司徒清晖确实才华横溢。但就这家世背景，跟你相差甚远啊。我朝联姻一向讲究门当户对，这可行？

欧阳询（微笑，示意，抿一口酒）：子弦兄，这些日子小女相看过的也不乏高门显贵的子弟。按小女的话来说，都是些徒有其表，华而不实之人。这不是还拒了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齐国公一说起这事就相当遗憾。

张默予（惊讶，笑）：呦吼，我瞅着那小子还不错的，在咱们这些子弟里也算是出类拔萃了，咱闺女也没看上啊。

欧阳询（笑着）：可说呢，我想啊，就拜托子弦兄寻个合适的时机，引荐司徒清晖与小女相看相看。

张默予（大笑）哈哈，此事可行，看看司徒清晖这小子有没有这个福气喽。

 

场景六：欧阳询府邸，书房内，欧阳询坐在屋内小榻上，饮茶，闭目养神。

玉儿（从外面走进书房，高兴的）：爹爹，您回来了。

欧阳询（睁开眼睛，微笑）呵呵，玉儿啊，到爹这儿来，跟爹说说话。

玉儿（撒娇）：爹爹，您又去吃酒了。母亲知道了，少不得要说您了。

欧阳询（端起茶杯，饮一口，宠溺的）玉儿啊，你知道今天爹爹跟谁去吃酒了吗？今天这酒吃的值啊！

玉儿（撒娇的）爹爹，您又卖关子了，跟您最谈得来的就是张伯伯了。莫非，您跟张伯伯吃酒去了？

欧阳询（大笑，眨眨眼）：哈哈，还是玉儿最了解为父。不错，今天跟你张伯伯去吃酒，拜托了一件跟你有关的事情。

玉儿（好奇的）爹爹，什么事情啊，跟女儿有关？

欧阳询（故意逗笑着）：你猜猜？

玉儿（撒娇的）：哎呀，爹爹，您快说嘛！

欧阳询（大笑）：哈哈，为父为你寻得一个好儿郎，你可还中意啊？

玉儿（红脸，害羞）：爹爹，人家还不想嫁人呢，想在家里陪爹爹。再说，您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中意呢？

欧阳询（微笑着，捋着胡子）：玉儿啊，爹爹知道你的心思，我玉儿虽是女儿身，却心怀家国志，非得一个心胸辽阔，志存高远的夫君才可。

玉儿（害羞）： 爹爹又打趣女儿，不过，玉儿想知道是哪家公子呢？

欧阳询（微笑，慈爱）：你张伯伯门下有一位青年才俊，如今位列右将军。爹爹拜托他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引荐你们相看相看

玉儿（咬着嘴唇，轻声的）：嗯，都听爹爹安排。

旁白：这一夜，玉儿沉沉睡去，梦中仿佛看见一颗繁盛的海棠树，满树红艳艳的花朵，树下一个男子的背影长身玉立

 

场景七：司徒清晖正施展拳脚，一阵风过，海棠花瓣伴随着微风，飘落下来，有几片落在他肩上。

小厮（抱拳，弯腰）将军，门口有一人自称兵部尚书府送信的。

司徒清晖（停下来，擦擦汗）：哦，请进来吧。

尚书府家丁（鞠躬，抱拳）司徒将军，尚书大人令在下给将军送一个口信，明日晌午过府一叙，有重要事情与将军相谈。

司徒清晖（站定，回礼）：有劳，烦请转告老师，弟子一定准时赴约。

场景八：张默予书房

家丁：大人，司徒将军到了

司徒清晖：（鞠躬，施礼）：弟子给老师请安。

张默予：（大笑着，声音从屋内传来）：哈哈，清晖来了，快进来。

司徒清晖：（进入书房，鞠躬）：弟子才来向老师请安，十分惭愧。

张默予（微笑着）呵呵，清晖啊，别拘着，从军之人不讲这些虚礼。快来，坐榻上。

司徒清晖（再次行礼，坐下，恭敬的）老师此次召唤弟子前来，是否有要事要弟子去办？

张默予（微笑着）：清晖啊，你今年有二十了没？

司徒清晖（微微侧身）：弟子虚长二十有二

张默予：（沉吟着）哦，年纪不小了啊。可有中意的女子啊？

司徒清晖：（脸红）：老师，眼下军中事情多，弟子无暇顾及娶亲之事。

张默予（大笑）：你说你这个小子，挺机灵一个人，偏偏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就不灵了，老夫替你安排吧。

司徒清晖（张红了脸，小声的）：老师，这。。。。。。。

张默予（打断他，笑着）：好了，我不替你操办，你呀，恐怕是娶不上媳妇了。今日喊你过来，就是要替你操办这件大事。一会儿，文渊阁阁老欧阳询和他家的女公子要来，你们正好相看相看。

司徒清晖（吃惊）：老师，这恐怕不妥吧。欧阳阁老家世显赫，我乃一介寒门，怎可相配呢？

张默予（笑着）：你呀，就别想那么多了，。带兵打仗的人，哪里这么多琐碎！我看你们挺相配的，先相看了再说！

 

场景九：张默予府邸正堂内

张默予（进入正堂，笑着）：欧阳阁老，大驾光临，老夫这陋室蓬荜生辉啊。

欧阳询（回礼，随意）子弦兄，你我就不必如此客套啦。今天我们父女二人可是专为一人而来的哟。

张默予（大笑）哈哈，那是那是。来，我引见一下，司徒清晖，我最得意的弟子。清晖啊，快见过阁老。

司徒清晖（站立，行礼）：欧阳阁老，清晖有礼了。久闻阁老盛名，今日得见，清晖有幸。

欧阳询（微笑）：司徒将军真是神采飞扬，仪表堂堂啊。

司徒清晖（略微局促，抱拳）：清晖实不敢当，如蒙阁老不弃，可叫属下清晖。

旁白：这时，玉儿站在欧阳询旁边悄悄打量司徒清晖，总觉得似曾相识一般

欧阳询（面对着玉儿，笑着）：玉儿，来见过清晖将军。

玉儿：（害羞，轻声的）:玉儿见过将军，久闻将军才华斐然，今日得见，小女子有幸了。

旁白：欧阳询和张默予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酒宴开始了，一场由两位当朝大人物安排的相亲宴席就在两位年青人初次相遇的忐忑、羞涩中开始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酒宴接近尾声，欧阳询父女准备告辞

欧阳询（略带微醺）：子弦兄，今日相谈甚欢，我父女二人就先告辞了。

张默予（带着深意看向司徒清晖）：清晖，送送阁老。

司徒清晖（将二人送上马车）：阁老慢走

欧阳询：（拍拍司徒的手）：清晖啊，老夫与你投缘，日后多来我府上走动走动。

司徒清晖（弯腰，一边小心的看了一眼玉儿）：蒙阁老不弃，清晖一定去府上请教。

场景九：欧阳询家中书房

欧阳询：玉儿，今日看见这司徒清晖，觉得如何啊？

玉儿：（羞涩）女儿觉得他还挺有见识的，爹爹觉得呢？

欧阳询：（大笑）哈哈，这时第一次听你夸赞一个男子。这么说，我闺女是相看上了？

玉儿（害羞）爹爹，您又取笑女儿。女儿觉得他对局势颇有见解，而且，还挺有志气的。

欧阳询（微笑，点头）嗯。。不错。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玉儿（害羞，点头）嗯。

旁白：时间过得很快，自从酒宴后，司徒清晖又去了欧阳询府上几次。有时候，欧阳询不在，他就和玉儿下棋谈天，二人在经日的相处中，逐渐发现很多想法都非常一致。渐渐的，情愫暗生。

 

场景十：司徒清晖家中

司徒清晖（蹙眉，手里拿着书，坐在凳子上）：唉。。。。。

二弟（疑惑的）晖哥，你咋啦？长吁短叹的。

司徒清晖（有点难过）：二弟，哥哥想要与一位女子白头相守，但是，又担心。。。

二弟（打断）晖哥，这是好事儿啊。谁家女子，这么有福气？

司徒清晖（稍显不好意思）：就是欧阳阁老的女儿，欧阳红玉。

二弟（大笑）哈哈，我说什么来着，你跟这姑娘就是特别相配，弟弟恭喜二哥。

司徒清晖：二弟，二弟，这件事情还没有说定呢。我的家世实在难以匹配阁老家的女公子，哥哥心中很是惆怅。

二弟：（略显急躁）晖哥，你咋突然这么不爽利了？这有啥啊，要我说，你不好意思提，就拜托尚书大人替你提亲去！

司徒清晖（为难的）嗯。。，试试吧。

 

旁白：过了几日，司徒清晖拜托了张默予上门提亲，本以为欧阳询不会答应，没想到，他答应的非常痛快。就这样，二人换过了庚贴，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此事迅速在京城中流传开，娶亲那天，人山人海，京城的街道上被众多看热闹的人围满了。

 

场景十一：迎亲当天，路旁

吃瓜群众甲：快看，这新郎官真威风啊！

吃冠群众乙：嗨，那还用说。这可是当今赫赫威名的右将军，还是最年轻的呢。

吃冠群众丙：哎，听说他出身可是一般呢，家里特别穷，父母都亡故了。

群众丁：那咋啦，还不兴人家命好，娶了阁老家的独生女。

路人：行啦，咱们也就看看热闹，咱可没那个命啊！

旁白：二人成亲后，平静温馨的过起了小日子。因为欧阳询的缘故，司徒清晖在朝堂上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起来，隐隐就有闲话说他是仰仗了岳父家的权势。司徒清晖不禁有些郁闷，总想着能摆脱岳父的影响。

 

第二幕：与君为一别，孤蓬万里征

场景一： 夫妻二人卧房内，烛影摇弋

玉儿：（关心的）：夫君，这几日你总是闷闷不乐，是否有心事？

司徒清晖（郁闷地、忿忿地）：玉儿，这几日朝会上，父亲与我在边境防务的事情上意见相左。父亲主张谈和，我以为对待外敌入侵，就得狠狠打痛他！打痛了再谈，我大梁国的国威不容践踏！

玉儿（沉吟着）：夫君，别怪爹爹，他也是一心为了国家着想，大概因为他的位置，不太好鲜明的支持你，玉儿明白你的心意！

司徒清晖（安慰玉儿，语塞）：玉儿，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女子。有人说我是仰仗了父亲大人的名望才能有今天的际遇，我。。

玉儿（靠在他身上，轻声）夫君，我懂，难为你了。在我心里，你一向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能嫁与夫君，是玉儿的福气。

司徒清晖（抚摸着玉儿头发，柔情地）玉儿，我有一事与你相商。这几日，朝廷想要派驻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去往北境增强兵力，我想领命去北境戍边。

玉儿（看着他的眼睛，带着不舍）：清晖，玉儿舍不得你。

司徒清晖（凝视妻子，略微激动）玉儿，我也不舍得你。但我是一名军人，保家卫国是军人的使命。我不能眼看着，国家的尊严被践踏，自己却躲在温柔乡里过小日子啊。

玉儿（眼里含着泪花，轻声地）清晖，玉儿知道了。这是一件大事，我们也与爹爹商议一下吧。

司徒清晖（闷闷的）：嗯。

 

场景二：欧阳询府邸书房内

欧阳询（微笑着）：晖儿、玉儿，今日难得我们一家团圆，留下用饭吧。

玉儿（看向丈夫）：清晖，咱们难得一家人相聚，就听爹爹的，用过饭再回去吧。

司徒清晖（淡淡地，向欧阳晖施礼）：听从岳父大人安排。

玉儿（犹豫着）：爹爹，有一件事情，要与您相商，清晖要领兵去北境戍边。

欧阳晖（渐渐严肃）晖儿啊，你为何有如此想法？

司徒清晖（严肃的，恭敬的）：父亲，清晖是一名军人，值此国家危难之际，领兵戍边，责无旁贷！

欧阳晖（压抑愤怒）胡闹，你要知道，你不仅仅是一名军人，还是玉儿的夫君。边境局势如此紧张，万一有不测，你让玉儿如何自处？

司徒清晖（脸色严峻）父亲，正因为边境局势如此严峻，清晖才更应该为国出力！

欧阳晖（气急）哼，不成！

玉儿（着急的，劝说）清晖，快跟爹爹说，你还没想好，只是商议商议。。

司徒清晖（坚定的）：父亲、玉儿，我已经决定了，明日朝堂之上就会请皇命。

欧阳询（气到语塞）你。。。。

司徒清晖（看向玉儿）玉儿，你陪父亲多住几日，军中还有很多军务，我就先走一步了。

旁白：过了几日，在朝堂上翁婿二人又产生了争执。最后，司徒清晖领了皇命定下了领兵出发的日子。

场景三：院中亭子，夫妻二人对坐饮茶

司徒清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微微叹气）：玉儿，后日我就出发，你在家里好好保重。有事情就找二弟，我都交代好了。

玉儿（看着手中的杯盏）：清晖，你是做大事的。家里的事情，不必挂心，我会守护好咱们的家。还有就是，不要埋怨爹爹，他也有苦衷。

司徒清晖（抓着妻子的手，深情的）玉儿，能娶你为妻，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就这一项，我也会感念父亲一辈子的。你放心，朝堂之下，他还是我尊敬的岳丈大人。

玉儿：（看向院中的海棠，喃喃地说）：清晖，你看，海棠花谢了，待果子红了的时候，我就摘下酿制海棠酒，等着你凯旋回来。

司徒清晖（揽过妻子，拥在怀里）：玉儿，一定会的，等着我回来。

旁白：出发那天，云淡风轻，战队向着天边处驰去，渐渐隐没在落日余晖中。

第三幕：关山飞渡尘未洗，红衣落尽西风愁

 

场景一：大梁国北境坜城，一家小酒肆

酒客甲：哎，听说了吗，京城来了一位戍边右将军，听说还是当朝阁老的女婿呢。

酒客乙：拉倒吧，别瞎说了，阁老女婿能来咱这苦寒之地？

酒客甲：真事儿，听说专门为了北夷人侵犯咱们边境的事儿来的。

酒客甲：嚯，那可真神了。要是真能把北夷人打回去，我首先就得给这位磕个长头。你瞅瞅，咋们现在过得是啥日子哟。老板娘，再来一坛子酒。

旁白：酒馆老板娘听见这两人的对话，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场景二：入夜，司徒清晖驻地

司徒清晖：（桌旁，灯盏下看着一份军报，蹙眉，心里活动）：战事吃紧，军中却粮草不足，已经加急给朝廷催粮草，但是至今无有音信，急人啊～ 玉儿，此刻如你能陪在我身边该多好，天凉了，你好吗？收到我给你的信了吗？

将校甲：报告，将军，朝廷回信了

司徒清晖：（迫不及待的展开信件，生气）真是岂有此理，边关战事如此吃紧，所需粮草朝廷只给一半，剩下的说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将校甲：（着急）将军，那我们怎么办？已经入秋，眼看战事越发紧迫，随时要打起来。粮草不足，我们该如何应战啊？

司徒清晖（稳住情绪，坚定的）你去把大家召集来，一起商议一下对策。

旁白：开了一夜的会，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剩下的粮草向城中百姓募集

 

场景三：司徒清晖心中郁闷，踱步到小酒肆喝酒解闷

司徒清晖（喝一口酒）募集告示贴出去后，情况如何？

将校甲：将军，有百姓前来询问，近日也募集到一些钱粮，但是离我们所需还差不少。

司徒清晖（一口饮尽杯中酒）：哎，实属无奈，城中百姓也十分不容易。我们能募集多少是多少，就算没有支持，也要拼了把北夷人打得再不敢犯我边境。

酒肆老板娘（走过来，施礼）：将军有礼了，妾身这里有一些银两，是这些年酒肆经营所得，数目不多，望能支持一二。

司徒清晖（站起，推辞）老板娘，心意领谢，，我等七尺男儿怎可取你辛苦所得？

老板娘（坚定的，眼含热泪）将军，无国便无家。妾身虽说是一介妇人，这道理还是懂得。妾身夫君也曾是军中一名将士。那年北夷人犯边，夫君血染沙场。这些年，妾身心中一直有个愿望，能为保家卫国之事尽一些绵薄之力，也算告慰夫君在天之灵。

司徒清晖（到了一杯酒，洒在地上）老板娘，这杯酒敬我为国捐躯的兄弟！好，清晖收下，必不负使命。

 

旁白：经过司徒清晖及其部属的号召，抗敌所需钱粮在城中百姓积极响应下，逐渐筹了大半，加上朝廷供给，勉强支撑。

 

场景四：京城，玉儿府邸凉亭内

玉儿（展开书信，细看，落泪，心里活动）：清晖，你过得如此不易，我却不能为你分担。我会日日为你祝祷，抗敌成功，早日凯旋归来。

王妈妈：（低声地）：夫人，风凉了，进屋歇着吧。刚老爷派人传话来，让明日回去。

玉儿（擦泪）：嗯，知道了，你去安排车马，明日一早便去吧。

 

场景五：欧阳询府邸书房内

欧阳询（关心的）：玉儿啊，这些日子你轻减了许多，爹爹看了很心疼啊。

玉儿（红着眼睛，带着哭腔）：爹爹，清晖书信里所写，边境局势着实艰难，那又是苦寒之地，女儿实在担心得很。爹爹，能否帮帮清晖？

欧阳询（叹口气）玉儿啊，不是爹爹不帮他，无论我们在朝政上有多少分歧，他还是我女婿。眼下，谈和派已有所起势，你张伯伯为清晖争取支持，也被说成别有用心，一气之下，告病回家休息了。

玉儿（气急的）爹爹，你是否知道，与北夷人的战事随时一触即发。这个时候，还想着媾和，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清晖说，粮草已经支持不了多久，坜城中的百姓生活也不富裕，就算筹集了一些，也很勉强。朝廷这个时候不去想着怎么供应粮草抗敌，到来掣肘，我。。。。。

欧阳询（打断，低沉）玉儿，不许再说了！这是朝政，不是你可以非议的！

玉儿（低着头，流泪）：爹爹，女儿要去坜城，要跟清晖在一起！

欧阳询（着急）不行，这万万不可！且不说路途遥远，坜城是塞北边城，条件不可与京城同日而语，你不能去受罪！

玉儿（坚定的）爹爹，女儿一定要去！今日来家中也是为了告知爹爹我的决定！

欧阳询（摇头，手敲桌子）唉，你这个孩子！都怪我把你宠坏了！

玉儿（坚持，最后笑）：爹爹，你曾经说过，女儿家也要胸怀家国志，不要作小儿女的情态。现在，女儿要去边境，你为何要阻拦呢？要怪，也得怪爹爹把女儿教养的太好了。

欧阳询（无奈笑）唉，爹爹说不过你，此事我与你张伯伯商议一下。

旁白：经过张默予的安排，玉儿告别了欧阳询，启程去坜城了

场景六：坜城城门口

司徒清晖（不停张望着，着急的，嘀咕）玉儿怎么还没到呢，路上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唉！

将校甲：将军安心，夫人是尚书大人亲自安排人护送的，不会有问题。

 

旁白：一队车马逐渐清晰，离城门口越来越近，停了下来。

 

司徒清晖（小跑到马车跟前，高兴大叫）玉儿，玉儿！

玉儿（掀开车帘，略激动）清晖，快让我看看，你变模样了没？

司徒清晖（开心的笑）玉儿，你慢点，累坏了吧，我背你！

玉儿（害羞）：清晖，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自己走吧。

司徒清晖（哈哈大笑）怕什么，我背自己的娘子，我高兴！

 

场景七：入夜，卧房内，两人相拥

司徒清晖（看着玉儿，深情的）玉儿，你可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好几次，梦中惊醒，以为你就在我身边。总想着有一天你就出现在我眼前了。快掐我一把，这不是做梦呢吧？

玉儿（柔情的，害羞）傻瓜，我这不是来了，不是做梦，玉儿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司徒清晖（低声喃喃）玉儿，你来我真高兴。但这里实在太苦了，可能就要开战了，你呆几天就回去吧。

玉儿（紧紧抱住他，头靠在他胸口）清晖，你听听，你的心跳的多有力啊。听着这声音我就特别安心，不许你离开我，我不！

司徒清晖（抚摸着头发，亲着她额头）玉儿，我爱你。

旁白：在坜城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是暮秋时节。

 

场景八：坜城寓所书房内

司徒清晖：玉儿，前几天朝廷战令下来了，令我们坜城边军出战抗敌。

玉儿（停下手里的活计）清晖，怎么这么急？不是说朝廷为了避免百姓涂炭，要与北夷人议和吗？

司徒清晖（面色冷峻）北夷人背信弃义，假意媾和，实则狼子野心。拿了我们的钱物，转头就出兵屠戮我边民。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不打疼他们，如何呈我国威！

玉儿（手紧紧握着，略带颤音）清晖，什么时候出发？

司徒清晖：明天一早就开拔！

玉儿（看着清晖）：那我送你！

 

场景九： 出发当天，卧房内

司徒清晖（深情的）：玉儿，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我已经书信一封给岳丈大人，请他派人将你接回京城。

玉儿（泪眼）清晖，我不走。喏，这个是我给你做的背心，上面绣着你喜欢的海棠花，穿上它，替我陪伴你。我就在这里，日日为你祝祷，等你回来。

司徒清晖（接过背心，贴在脸上）：玉儿，这个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必定日日穿在身上，等着我。

玉儿（抱住他，流泪）：清晖，我舍不得你，再让我听听你的心跳，我记着这个声音。

司徒清晖（扶着玉儿肩膀，逗着她）玉儿，不要哭，妆花了就不好看了哦。

玉儿（抹去泪水）清晖，你还记得这件衣服吗？这件红衣是我出嫁那天穿的。这次我也把这件衣服带来了，玉儿穿这件衣服，为你壮行！

司徒清晖（深情凝望着）玉儿，你穿什么都好看，红色更配你。

场景十：城门口

司徒清晖（不放心的）：玉儿，这里风大，快回去吧

玉儿（强忍泪水）清晖，我看着你走。

司徒清晖（微笑着）玉儿，你穿红衣真好看，等着我。

玉儿（勉强笑着）清晖，别忘了玉儿等你凯旋回来。

旁白：马蹄声声，战队如激流一般隐没在夕阳余晖中（此处可有精忠报国的歌曲声）

 

场景十一：坜城寓所书房内

 

玉儿：（擦拭着书籍，桌子，内心独白）清晖，你走了这许多时日。总在梦里见到你，你更清瘦了，很疲惫，脸上还有伤。好担心你，你没有一点消息。有时候，出门走走，碰到的人都安慰我，说大将军是个好人，会有神明护佑。那个小酒肆你还记得吗？现在我也经常去。老板娘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跟她聊聊我的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就是想你，清晖，你快点回来吧。

属下（打断心里独白）：夫人，将军有信了。

玉儿：（急切的展开书信，司徒清晖声音起）：玉儿，你还好吗？ 很惦记你。这些日子，深入敌寇腹地，忙于战事，才给你写信，等急了吧？为夫一切尚好，万勿挂念，再过些时日就能回去了，等着我 。夫，清晖念

玉儿（坐到桌旁，润笔写信）清晖，见字如晤。玉儿一切都好，夫君不必挂念。 梦里念君甚甚，得知一切尚好，心可稍安。深秋了，夫君万望珍重，等你凯旋归来。妻，玉儿切切。

场景十二： 约定回来的日子，清晨

玉儿（内心独白，略带笑意，妆台旁）清晖，玉儿今天穿着你最喜欢的红衣去城门口接你。 你看，这盒胭脂还是你非得要自己学着给我调制。你说你一个拿兵器的手，怎么就能调制起了胭脂呢？（轻笑）这不是呢，颜色有点过于艳红了。可你说，就是艳红色才衬我家夫人凝脂般的肤色（看向镜子，娇羞）。等你回来，非得要罚你再调制一盒给我，哼～（略微撅着嘴）。

王妈妈：夫人，该走了

玉儿（转身提起灯笼，走出门，内心独白）： 清晖，我怎么觉得心里有点慌呢。是要马上见到你，心里发慌吗？我的手也有点抖，呼呼，我得淡定，要不你又该笑我了。

场景十三：城门口，雾气沉沉

玉儿（看向王妈妈）：王妈妈，雾好大，人真多啊～

王妈妈：（轻声地）夫人，这些都是出征战士的家眷。听说今天大军回来，都齐整的在城门口盼着呢。

玉儿（奇怪的）：王妈妈，她们怎么也都穿着红衣啊？

王妈妈：（解释）哦，听说这是坜城的风俗。每次战士出征回来，家眷们都会穿着红衣迎接，为一个吉庆的意头。

玉儿（心神不宁的）哦，将军到没说过。 王妈妈，我们到前头去吧，能早点见到将军。

王妈妈：（轻声地）是的，夫人，您慢点。

玉儿（着急的），手里紧紧握着灯笼：将军怎么还不来呢？是不是雾太大了，迷路了啊？

王妈妈：（轻声劝慰）：夫人，请安心，将军的马可认识咱们家呢，说什么也会带着将军回来的。

玉儿（焦虑地）嗯，但愿吧。王妈妈，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王妈妈：（仔细听着）嗯，好像是。。。。。

旁边的妇人（声音高的）是马蹄声，马蹄声，他们回来啦！

旁白：雾影里，一匹匹战马渐渐走近。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马背上空无一人！

玉儿（脸色惨白，望向王妈妈，声音颤抖）王妈妈，这是。。。。怎么。。。了？

王妈妈（惊诧，安慰地）夫人，别急，还没看见将军的马。

玉儿（紧紧握着灯笼，直视前方，声音颤抖）王妈妈，你看看，那个黑影是什么？是不是。。。。将军。。。。

王妈妈（忍着难过）夫人，那是。。。。。将军的马。

玉儿（手里的灯笼跌落，嘶喊）清晖。。。。。。。。

王妈妈（扶着玉儿，哭喊着）夫人，夫人，你醒醒，醒醒啊，可别吓奴婢。

玉儿（睁开眼睛，虚弱的）王妈妈，马背上可有将军？

王妈妈（忍着泪水）夫人，马背上只有一件浸血的背心。

玉儿（凄厉的声音）王妈妈，把我的红衣脱了。

王妈妈（担心的）夫人，万万不可啊，您会生病的。

玉儿（悲痛欲绝，极力高声的）王妈妈，脱了！

旁白：王妈妈强忍泪水，脱了红衣拿到手里。

玉儿（勉强站直，拿过红衣，用尽力气抛向空中，嘶吼）清晖，玉儿接你回家～～～～～～～

旁白：霎那间，无数件红衣抛向空中，红衣之下一片素白。（哭声、战马嘶吼声）

 

第四幕：还你梦里照红妆，还你月下初海棠

旁白：玉儿口吐鲜血晕倒后，被扶回了坜城府邸

场景一：卧房内，床上

王妈妈（哭）：夫人，夫人，您醒醒啊，别吓奴婢，呜呜呜。。。。大夫，求您救救夫人。

大夫（叹气，摇头）：唉，心脉受损严重，只能先开个方子护住心脉再说。

王妈妈（哭着说）大夫，拜托您了。夫人是阁老的独女，现如今这个样子，该如何是好啊。

大夫（叹气）：坜城条件有限，现如今最好能将夫人送回京城调养。

王妈妈（哭泣）：嗯，我这就给老爷报信。

旁白：欧阳询得知女儿危在旦夕，立刻安排人手将玉儿马不停蹄的送回了京城，几个月后

场景二：欧阳询府邸，玉儿卧房内

欧阳询（坐在床榻旁边，看着玉儿，叹气，自言自语）：唉，女儿啊，这么久了，你还不醒。为父现在很后悔将你许配给司徒清晖，累你到如此地步。

玉儿（微弱的睁开眼睛，嘴唇一张一合，虚声）：爹爹～～～

欧阳询（擦去眼泪，惊喜）啊，玉儿，你醒了！ （转头，吩咐下人）快来人，叫大夫。

太医（仔细号脉）：阁老，令嫒已经度过危险期。只不过心脉过度损伤，还需时日调养，切忌过分激动。

欧阳询（欣慰的）好，好（转头吩咐下人）有劳太医开药方。

场景二：玉儿躺在床上，王妈妈喂药

玉儿：（虚弱的）王妈妈，我昏睡了多久了？

王妈妈（轻声地）夫人从坜城回来时值深秋，如今已是春光明媚，百花盛开了。

玉儿（喝一口药，喃喃的）哦，海棠花开了～～

王妈妈（疑惑的）夫人，您说什么？

玉儿（勉强打起精神）王妈妈，不喝了。躺了这几个月，身子骨都乏了，我想出去走。

王妈妈（为难的，阻止）夫人，这使不得啊。您身体如此虚弱，可不敢走动。

玉儿（淡淡笑着）王妈妈，无妨，玉儿知道轻重，扶我起来吧。

场景三：玉儿站在卧室门口

玉儿（看着天，神往）：王妈妈，天真蓝啊，玉儿好想变成一只鸟儿。

王妈妈（暗暗担心）夫人，这里风大，奴婢扶您回去歇着吧。

玉儿（看着王妈妈，安慰） 玉儿已无大碍，过几日想回小院看看

王妈妈（暗暗难过）夫人，还是。。。。不要去了吧。。。。。老爷不会答应的。

玉儿（虚弱，坚持）王妈妈，我会跟爹爹说。

旁白：欧阳询禁不住女儿再三恳求，终于答应她回小院看看。

场景四：司徒清晖和玉儿府邸门口

玉儿（轻轻推门，内心独白）清晖，咱们回家了。

王妈妈（小心搀扶着）夫人，您仔细脚下

玉儿（轻声说，淡淡笑着）王妈妈，你看，院中的海棠开的多好啊，扶我到亭子里待一会儿吧。

王妈妈（轻声叹气）好的，奴婢扶您过去。

场景五：凉亭内，石桌旁

玉儿（坐在石凳上，手里抚摸着海棠花背心，喃喃自语）：清晖，你看，咱们的海棠花开的多好看啊。（轻声笑着）你答应过我，每年都要陪着我看海棠花，果子红了的时候，玉儿酿海棠酒给你喝。

王妈妈（站在旁边，轻声地说）夫人，回去吧。

玉儿（轻轻摇摇头）王妈妈，把我的那件红衣拿来。海棠开的这么好，就把这两件衣服埋在树下吧。

王妈妈（强忍泪水）：夫人，奴婢来做这些事吧。

场景五：海棠树下埋红衣

玉儿：（欣慰的）真好（轻声笑着，转头）王妈妈，我有些乏了，拿把躺椅来，放在树下，我歇一歇。

王妈妈（搬来椅子，铺好垫子，扶玉儿躺下，盖好小被）夫人，您歇息着，奴婢去给您准备些茶点。（转身离去）

玉儿：（躺着，看着满树的海棠，慢慢闭上眼睛）：清晖，是你吗？你回来了？

清晖：（清俊的面容，微笑，从光影里走来，回响）玉儿，我回来了。

旁白：一阵微风吹过，满树的红艳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玉儿的身上，像极了红衣。

音乐声起：马头琴声～～～～～～

君有志兮，妾之幸兮；不见君兮，妾之命兮；着缟素兮披红衣，纵永隔兮红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