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课间操时间回南楼的路上,原来教过的四班一名学生好奇地问我,“老师,您为什么留长发呀?”
“因为我的大侠嘛。”我开玩笑道。
学生一脸的懵懂,“那老师见过有人的头发是白色的长长的吗?”
“你看过范冰冰主演的《白发魔女传》?”
“我没看过多少电视剧,妈妈不让看的。不过我看到过有老大爷满头白发的样子,就在我们学校西边的河边锻炼身体呢。”
“是吗?老师也看见过。我以前还看到过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的老人,戴着一顶斗笠,很仙风道骨的样子。”
“那老师将来会不会也是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呀?”
“这个不好说,大侠也不一定都是那个样子吧。”
在一片哄笑声中学生们渐渐远去。
蓦然想到,当初艳雯也是这样问我的,许多年过去,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发型,虽不是及肩长发,却也比一般男生的头发长些。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很难改变,保持着当初的样子,也许胖了一些,却是保持着内心的感觉:用心去感受生活,感受人生,总会在某个瞬间,想到当初的一些美好。
等风来安全值班的时候,发现4名男生和5名女生各自玩着自己发明的多米诺骨牌游戏,名字一样但是方法不一样:男生是站立一排,最前一个人前趴,后面的依次向前趴下去;而女生是坐在地上,像划龙舟的样子,由前往后仰。两种方式各有千秋,玩得都是不亦乐乎。
看着他(她)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为学生们开心起来,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学生们才会有自己的决定权。
还是有一些同学什么都不想做,就在草坪上安稳地坐着,想着静静。校园墙外有放风筝的人,没有风的助力,风筝起飞后旋即倒栽葱下来,引起学生们的阵阵惊呼。
满怀期待地目光中,慢慢地,有清风缓缓吹来,时间不长,霍然看到一个超大的风筝,说是超大,是因为它有大约十米长的后尾,也慢慢开始起飞,不过终究因为风太小或者头轻尾重而摇摇欲坠,挣扎了几分钟,在学生们的遗憾声中坠落土坡。
第一次试飞失败,学生们议论纷纷,都在期盼着这个从未曾见过的大风筝再次起飞。过了一会儿,风更大了,道旁树吹得哗哗直响,突兀的,风筝猛地飞了起来,长长的尾部摇曳生姿,随着丝线的延长,风筝越飞越高,飒飒风声中响起了学生们的欢呼。
其实,仔细想来,梦想犹如风筝,带着我们见识外面的繁花似锦或者荒凉冷漠,而我们每个人犹如风筝般被看不见的丝线掌握着,拼命地飞行只为了心中的梦想。也许梦想本就是如此,从来都是在最不轻易间萌芽,陪伴着自己慢慢生根,在时间的见证下,或者成长为雄鹰,睥睨广漠的大地;或者成长为鸵鸟,偶尔把头埋在沙堆里。
风筝飞翔的契机就是风,风力足够的时候,自由飞翔不是梦想。命运从来青睐有所准备的人,在繁杂的工作之余,还是要有自己的梦想,因为那是我们从未放弃的曾经。
烟花三月里,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杨柳依依斜阳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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