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休假,千里走单骑来到了李庄,给病中的林徽因带来了精神上的慰藉。
林的肺病加重与当地气候、环境,更与缺少营养和医疗戚戚相关。林弟林恒阵亡以及徐志摩飞机出事都给了她致命的打击。
梁林夫妇视若生命的存入英祖界的英资银行地下保险库的营造社古建筑原始资料被暴雨淹没,几乎全毁,消息两年后才传来,正值老金的到来,三人都留下了悲伤的眼泪。
为了给卧在一张帆布行军床养病的林徽因补身体,老金饲养了一群鸡。在这艰苦岁月,老金有句名言:最好尽可能不要去想那些非买不可的东西。
就在这简陋的环境中,梁林开始准备《中国建筑史》写作,老金也借营造社一张白木桌子,开始《知识论》写作。这是他最后一本书,之前在昆明基本杀青,跑警报的时候和林的书信放到一个箱子里随身携带。他告诉学生,有人带金子,必定会丢金子。几个学生回归时留心路面,果真捡到金戒子,逻辑学推理有此妙用。不想,这也应证到他比金子还宝贵的手稿上。他跑警报到山中一块石头上埋头修改手稿,后当枕头睡着了,醒来提箱昏昏沉沉地走了。重寻未果。只得在李庄“重开窑子另烧砖”。七年后最终完成。三十余年后,商务印书馆出版,老金已是重病在身,梁从诫照看着“金爸爸”。老金翻看并回忆写作的坎坷岁月,几月后就逝世了。这本书总算给老金生命带来最后的慰藉。
注释中讲到记者采访老金,问他是否还记得当年帮助的一位学生,老金说不记得了。有人诧异,专门问老金。老金说,一个人真心地帮助别人,不是为了别人怎么回报。善之为善,不求回报,这才是善的原意啊!
2024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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