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智辩

《文坛掌故全书》精选了中国千百年来代代相传的文坛往事，共分奇言妙语、诙谐嘲讽、臧否人物、轶闻拾趣、奇诗趣文、机巧敏对、字谜物谜七个部分。

今天我们来看一个墨子与巫马子智辩的故事。

巫马子对墨子说：“你主张兼爱，但是我跟你不一样，我不能不加以区分地爱所有的人。我是这么爱滴：爱邻近的邹人超过爱远地的越人，爱我们鲁国人又超过爱邹人，爱我同乡又超过爱鲁国人，爱我家族中的人胜过爱同乡，爱我的亲人又胜过爱家族中的人，爱我自己当然又超过爱我的亲人。离我越近的，我越爱他。至于我最爱的，当然是我自己。所以，我可以杀别人而利于我自己，不能杀我自己以利别人。老铁，没毛病吧？”

他自认为理由充分，气势连贯，机关枪一样地把话说完，然后高傲地看着墨子。

墨子从容不迫地说：“你的意思是人应该最爱自己对吧？你这样怕是不容易长命啊。有一个人同意您的主张，就有一个人按您的主张杀您以利己；有十个人同意您的主张，也就有十个人杀您以利己；要是天下人都赞同您的主张，则天下人就都想把您宰喽以利己。反过来，有一个人不喜欢并反对您的主张，就有一个人想杀您，因为您教人不善良，他们要杀您除害；有十个人反对您的主张，就有十个人想杀您；天下人都反对您的主张，则天下人就同样都想把您宰喽。总之，赞同您主张的人想杀您，不赞同您主张的人也想杀您，看起来您是人人得而诛之啊。您这主张真不赖，我服！”

原文不知道是啥，没读过。译文中，巫马子称呼对方用“你”，墨子称呼对方用“您”，还是人家墨子更有爱啊。

上面的对话虽然加了引号，也有我“创作”的成分，古人在辩论的场合大概不会这么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