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抢//劫//啊……”
夜色下,随着一声女子凄厉的呼喊,巷子里急匆匆窜出一个惊慌失措的男子,正好和路过的阿伟撞了个满怀,出于职业的本能,阿伟反手一把兜住他,随着‘咚’的一声,一只红色皮鞋正好从巷子里飞了过来,打在这个坏人面门上。巷子昏暗的光影里,一名女子提着长长的裙摆,甩/着//雪//白的两条大/长/腿,手中挥舞着另一只鞋,光/着脚丫子直接冲了过来,对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看起来颇有泼/妇气势。
“我打死你,打死你,敢抢老娘的包,打死你,打死你……”
阿伟也不拦着,看那小//粉//拳也没有啥力气,没两分钟,女子只剩//气//喘//吁//吁了,可能也是刚跑累了,阿伟轻轻拉了她一下:“好了好了,没事儿了,啊!”
女子一回头,看到穿着制服帅气的阿伟,她眼睛眨了眨,突然间又涌上无限委屈,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抱着他就哭了起来,哭得那个伤心啊,梨/花/带/雨的,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还边哭边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其实,当她后来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在想,还真不知道当时谁吓得更惨。
这个见帅哥就/抱/的女子便是樱子,那个晚上去派/出/所录完口供,樱子还算幸运,碰到的这个坏//人还是个新手,跟//踪//樱子到无人处抢了包就跑,路口撞到阿伟就吓瘫了,但从此樱子晚上一个人再不敢随便出门。
那个凌晨,樱子憔悴不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走出派//出//所,看得阿伟也不忍心,只好又送她回家,阿伟后来说:“当时送到家就快快溜了,门都没进,因为樱子一路/色/色/看着他笑,看得他那个心慌啊。”不过,他最终也没逃过樱子的魔//爪,成功被她//勾//引了,成了她一任乖//乖男友。
也怪不得啊!樱子那天生//迷//人的大眼睛,红//嘟//嘟的樱/桃/小/嘴/儿,配上挺直的俏鼻梁和瓜子脸,白//皙的天/鹅/脖子,小/蛮/腰,修//长的腿,再披一头浓密柔顺的长发,那个风/姿/卓/越,让女人看了都挪不开眼。
她爱/作,特别是爱在美上面作。
记得有一次,一大早她一步一摇慢慢从街头走来,看着//姿//势就有点奇怪,像T台上的模/特般交叉着步子,一步步能踩死蚂蚁,在那慢慢的挪。
这个妖精,每次在街头都竭尽所能//放//浪//她//迷//人的本事,我在猜想着她又搞什么幺蛾子?
我站在街这边的榕树下,看着她越走越近,街上是个男的都忍不住看她的,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回头率绝对的百分之一百二十,多出来那二十是看了还想看的,结果撞树上了,碰垃圾桶了,掉沟里了,或投别人怀里了,怎样的都有,你就当她吹牛,但我和她走一起时,确实能感受到那些火//辣//辣的眼光。
只见她那长长的裤脚下露出一点尾指大的鞋跟,原来如此,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从视线里走过去,目不斜视。嘿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平时糊里麻炸的小样竟然当没看见我,我让你装。我便大声喊道:“樱子,你去哪里?”
樱子身形稍微摇晃了一下,停了几秒,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我又喊道:“樱子你个癫麻,今天中午吃腊//肉哩,来不?”
我知道她对腊/肉是完全没抵抗力的,她终于没hold住,身子一斜,“哎哟”了一声差点失去平衡,一直在那晃来晃去,转过头来,对我瞪着眼,撅着嘴,这女子不说话绝对似个画中人儿般,但一开口就完蛋了,满口糙话,她对着我一个劲招手:“xxxx你个死鬼,还不快过来扶老娘一把,喊啥喊啊?”
这一叫,整个大街瞬间为之侧目,哦买噶,我双手覆脸,真不关我事,我不认识她,我头有点晕,我忍不住那个笑呀。
我是逃不出她迷人魅力的,只好嬉皮笑脸走过去,可怜,我只有她齐耳高,还正好给她当个拐杖用,不对,她是整个把我搂过来趴上了,我只得半拖着这长长的无赖往家撤。一边走她还一边敲打着我的头。
“叫你喊,叫你喊,我好不容易买双十公分的高跟鞋来秀秀,被你这一咋呼,差点没摔死我。”
“你就作吧!已经这么高了还不够,这鞋是你这泼货能穿的吗?摔死你活该。”
她用力的敲了我一下,“咒我,叫你咒我,快说,腊肉怎么弄?我要吃肥的。”
这就是我们相处的日常,无缝隙亲//近。我还没谈过恋爱,她就已经失恋了,又恋了,又失恋了,在那个阿伟也成功被她作成前任后,我陪着她一起笑,一起哭,一起醉,一起半夜在街上发酒癫,我觉得我都对爱情要死心了。但她只要一夜宿/醉醒来,洗把脸,就又笑嘻嘻的,似乎这种心态越来越好,或许经历的多了,感情便更难伤到她的骨了。
她是善良的,有次她看到市场上一个拖着残腿,放着哀/乐趴地上的乞//丐,她同情的看了他半个小时,最后把兜里的几百块钱全部掏了给他,等第二天去,又看到他在时,她直接奔过去问:“我昨天给你的钱呢?你怎么不去买衣服?怎么不去理发?怎么还要来这里?”
于是,乞讨者就当哑巴呀呀呀的瞎叫,她当然听不懂,就想着他的钱肯定被别人抢了。于是,她掏出手机说:“我帮你//报//警吧!”
可想而知,当时那乞丐听说她要//报//警,‘呀呀呀’的可劲摆手,然后站起来东西也不要了,麻溜的跑了。只留下她错愕的站在那半天反应不过来。当她回来跟我讲时,我直接怀疑上天只顾给她造样子去了,忘了给她造脑子。
她是多愁善感的,泪点极低,看个宫廷剧可以哗啦啦的哭,去做义工,看到孤//寡//老人,老人家还乐呵呵的笑着,她倒眼泪汪汪,人家还反过来安慰她。有时候,她会乖//巧的像只兔子,安静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不说话,你要问她,她就说:“喝酒吧!”喝醉了她就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我都要睡着了;有时候她又笑,笑得像个疯子;有时候,花盆里开了一朵美丽的花,她又会不声不响坐在那看一上午,知她脾性了,我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她了。
待我终于也找到爱情的时候,她便找了一个很普通的男人,跟着去了沿海的城市,开了一家五金店,生儿育女。偶尔也打个电话来:“癫~婆,我想你了。”然后开挂一个小时的家常琐事,她依旧如前一样,生活多乐趣。
这便是我的闺蜜樱子,她,可甜可咸,可辣可鲜,和她在一起,味道尽可随便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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