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历经千折寻真凶 千刀万剐负心汉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喧嚣繁华落幕,云祥镇沉浸在一片看似祥和的海洋。
徐家院子,一家人正其乐融融齐聚一堂。推杯换盏之中,徐屠夫和徐老大不甚酒力已经醉倒一旁。
“母亲大人,这杯酒儿媳敬您,上次的事是儿媳的不是,儿媳特向您老陪不是。”陈宝儿眼光灼灼满面红光,双手奉上一杯斟满的美酒给徐婆子,随后自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媳妇,咱娘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前的……事娘都忘了个差不多,这杯酒我饮了。以后……我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徐婆子脸颊泛红,颤巍巍接过酒杯饮尽。袤间醉趴在桌旁。
“小翠快扶婆婆到内屋休息。”陈宝儿吩咐道。
“娘子,你我二人何不饮它个痛快……来,为夫的为你满上。”徐有才刚要拿过酒壶斟酒,却被陈宝儿拉住了。
“相公,现在这人都去了。院子里空荡荡,好不寂寥。你我二人何不回寝屋再小酌几杯。”
陈宝儿扶着徐有才回了寝屋,屋内檀香缕缕轻烟缭绕,金色烛台上燃着红蜡烛、床上罩着红纱幔、桌上高脚的果盘上盛着糕点,旁边摆着一壶酒、两个酒杯。
陈宝儿把徐有才往床上一扔自己便走了。徐有才一个趔趄惊的睁开了眼睛。
红纱幔、鸳鸯被、红被面、红褥子……
这一股脑儿的红映入眼帘,徐有才冷不丁的晃了晃脑,还以为是自己吃醉酒瞧花了眼。
“这,这是干啥?”正惊讶之余,一转眼望见从里屋出来一个人。
那人正一身红装,红盖头、红绣鞋,那正是他与陈宝儿洞房花烛夜的打扮。
屋内烛火摇曳、轻烟缭绕,满屋子的红映衬着……
“娘子,你且过来。”徐有才晃晃悠悠拉着那妙人儿入了怀,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嗯…好美!”徐有才吸了吸鼻,直觉的心驰神往叫人欲罢不能。
不由的摸上那白嫩嫩、滑腻腻的一双手,就要啃上去。
“娘子,你整这些是干啥?莫不是要与为夫的再来一次洞房花烛。”
见那女子发出呜呜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徐有才有些吃惊,便一把掀开那碍眼的红盖头。
“凤仙儿,你……你如何会在这儿。”徐有才吓了一个踉跄。
只见那凤仙儿见到徐有才两眼泪汪汪,两颗泪珠只往下掉,只发出呜呜声便再不能言语,见徐有才一脸糊涂样,急的凤仙儿两只手不停的在他跟前比划着想要说些什么。
“你这是怎么呢?”徐有才的酒劲儿上头,直觉的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起来……
他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倒下去。
“相公,娘子还在这儿了。你怎么糊涂了?洞房花烛夜你霸王硬上弓,好没意思。让妾生再为相公斟满一杯,你我喝完这杯酒重新来过一次洞房花烛夜,岂不美哉?”
“娘子,仙儿……”徐有才彻底醉了,看到对面又走近一袭新娘妆的人儿。他才知道自己彻底醉了。
醉的分不清屋里是一个人还两个人,是凤仙儿还是陈宝儿。
他晃晃悠悠朝着那红衣女子走去想要捉住她,却有一个踉跄摔倒在那红衣女子跟前。
“相公,你说是这凤仙儿美还是我美?”陈宝儿提着一壶酒,蹲下身直勾勾的瞪着眼前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美,不……是你美,……你们都很美!”看着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白里透红的妙人儿,直觉的浑身如虫蚁爬烧痒难耐。
“那凤仙儿许你做个妾,你看是要还是不要。”陈宝儿自顾自的满了一杯酒饮了起来。那声音里透着一点娇一点媚丝丝入骨……
“我要……我要……”徐有才仿佛是着了魔一般不住的点头。
“为了凤仙儿,为了那娇滴滴的美娘子……要你去……杀死一个人,你是敢还是……不敢。”陈宝儿一手抬起陈有才那一张魅惑良心的脸,一边慢悠悠的说着话,末了话音突变尾音里透着一丝阴冷的寒意。
“杀人?不…不敢……”徐有才仿佛想起了些什么,恍惚间看到了一张脸:怒目圆瞪口、鼻流血、脸色发青。
一张被毒身亡的陈员外凄惨阴生的脸朝他扑来……
“啊……我没有毒害你,你不是我害的……你…你不要过来……啊……救命拉…救我……救我……”
陈有才连滚带爬滚到陈宝儿脚边,抓住她的红裤腿连连喊救命。
“我爹是不是你们毒死的,快说 ,不然让你死的很难看。”陈宝儿恨的咬牙切齿躬身前去双手拉起徐有才的衣襟。
“你爹……你爹是被那樊大汉毒死的,那酒也是他灌你爹喝下的,真的……不是我。”徐有才惊吓不已,酒已醒了三分。正欲挣脱才发现自己的腿脚酥软完全使不上力气。
“不是你,那你胳膊上的抓痕,却又做何解释。”说着便撩开徐有才的左手臂,那明晃晃的一道痕迹已然出现在面前,徐有才顿时傻眼,正要辩解想说什么。
陈宝儿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愤然拂袖又继续道:“那日,我偷偷去衙门让衙役带我再一次验了我爹的尸体,发现他右手食指、中指里竟然有好些肉皮,显然是身前挠了凶手一把。后来我回家佯装摔倒把小翠端的水洒了你一身。待我给你换衣之际,我竟发现你的左手臂上有好长一道抓痕。呵呵……你竟然说我爹的死与你无关。”陈宝儿轻蔑的呵呵两声看着眼前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一时间杀意四起。
“你竟然从那时起就已经设好了局,你……”徐有才顿时觉得眼前的人似那幽灵般恐惧的不寒而栗。
“应该比那更早一些……本来我让小翠一直盯紧你,不成想你竟然毫无破绽,没有露出一丝马脚。就在那天我差点就要信了你……”接着陈宝儿顿了顿陷入沉思。
接着又说:“小翠回来告知我你竟没去醉香居找那凤仙儿,十五那晚你出门去找了樊大汉给了他一袋文银。而他因为嫌少,你们二人便起了争执,而后十六一早突听樊大汉死于醉香居。”说道此处陈宝儿缓缓从银壶里倒了一杯酒喝了一杯。
“我当时也很是纳闷,虽说樊大汉是个酒色之徒。但为何与你争吵第二日便客死醉香居,后来的事情我想,凤仙儿会知道答案。”说着走向床上的凤仙儿一只手挑起她美丽的脸庞。
“瞧瞧这脸,啧啧啧……生的如此俏丽。倒叫我一个女子也心生喜欢,可惜了……可惜了,偏偏错付了姻缘,瞧上了你那不知好歹的恶徒,又生了此等冤孽。空生的一副好皮囊,却又是此等蛇蝎心肠,伙同你一起害死了我爹爹。”说完便又斟满一杯酒给凤仙儿灌了嘴里。
凤仙儿想拒绝,奈何手脚犹如被绳子绑住一般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摇头不让酒喂进去。
“凤仙儿,劝你还是识相些,喝了这毒酒赏你个全尸,也是看在你只是参与谋划没有实际动手害我爹,才不让你遭受皮肉之苦。莫不是想我一刀刀……划了你这张狐魅世人的脸方才罢休。”说着眼里顿露杀气,凤仙儿这才停止反抗,自知无力逃脱只能把灌下的酒吞了去,陈宝儿这才放心又走到了徐有才面前。蹲下身轻抚着徐有才的脸庞。
徐有才吓的直了眼,呆在地上说不出一话来。
陈宝儿边抚摸着那张同样俊俏曾让她着迷的脸讪讪道:“至于你那毒蝎似的娘—徐婆子如果没有她的牵线搭桥,我爹也……”说到此处陈宝儿不禁泪水盈眶,她抬了抬头抑制住自己的悲伤随后两眼冒出火一样的光芒直逼徐有才。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何不给我个痛快。”徐有才自知自己已逃不掉,道有些凛然。
“不急,慢慢来……我说过,让我抓住凶手我定会让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我全心全意为你,奈何你却恩将仇报伙同你娘、凤仙儿让那樊大汉毒死我爹。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不妨告诉你,你娘和凤仙儿都已经中毒命不久矣。让你那娇娘子—凤仙儿看着我一刀刀的砍你,慢慢流尽你身体里的每一滴血,让你哀求着,嚎叫着……岂不妙哉!”说着又喝了一杯壶里的酒,从身上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癫狂般的朝着徐有才身上砍去………
“啊—你这个疯子……来人啦……啊”徐有才发出凄厉的喊声,可是任他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见,他拼命想逃却有怎么也动弹不了。
因为他和凤仙儿一样都中了软骨散,凤仙儿比他更惨,一开始就连嗓子也被毒哑了连喊救命的声音也发不出。
一刀………两刀……三刀,徐有才终于倒在了血泊中,不再动弹。
第二天一早,小翠到衙门报了案。遂把小姐的尸骨同陈员外的一起合埋在了陈府。带着陈宝儿留给她的银两和一封信远走他乡了。
小翠亲启:
见字如面,只可惜当你看到此信时。你我姐妹已是天人永隔。
那日我说因找不到切实的证据,便惩戒不了杀人凶手。你便劝我就此收手暗中派人棍棒打了此等恶人了事。
我心中愤恨,遂有不甘。想来我娘早逝,我爹好不易将我拉扯长大。寻的女婿竟然是引狼入室将他残忍毒死。
每每思及此处便心痛的不能自抑,遂瞒天过海寻的“软骨粉”特意设局在徐家家宴时款待她们。
当然公公和哥嫂三人并未参与,所以开始那壶酒里并没毒药。只是在徐婆子和徐有才的酒杯里浸了些。只怕那毒性不够最后给徐婆子奉上那杯酒又洒了些。
这“软骨粉”喝少些却并不会致命,只是会头昏眼花身体发软不能动弹。量多了才会浑身肌肉麻痹而致人于死地。特别是这药会让呼吸肌麻痹少者说出了话,多者即刻死去也说不定。
当然这些事我事先我没与你说起,只是与你说是麻醉药不会致死。却也是怕知晓的越多官府吃罪于你。
既然爱我之人与我爱之人皆已去,我活着也了无生趣。
所以当我看着血肉模糊的徐有才与奄奄一息的凤仙儿,遂把所剩“软骨粉”倒进了酒壶一饮而尽。
这人间唯一留恋的唯有你。我走后,你遂把我尸骨捡好与我父亲母亲和葬于陈府。剩余钱财全在徐家卧室紫檀木箱之中你且收下,算是姐姐与你的嫁妆钱。望你寻的如意郎替姐姐好好生活于世间。
最后落款陈宝儿,时间都已来不及写,许是“软骨粉”药效已开始发作。
“小姐………”
看完此信,小翠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云祥镇一时炸开了锅,街头巷尾无不谈论着徐家六口人就死了三,醉香居又换上了一个能歌善舞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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