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成哥哥
这几年寒假回家,每次最先看到的就是家门前的绿色菜园。沿着村头公路一路走下来,就我家门口最有生机,这不是夸张,只是那青菜水灵的都不像话。菜园东边和西边会种着大白菜,中间就会是大片蒜苗。是我妈觉得的最适合种的菜。
我就只是想说说那蒜苗的故事,不为别的,只是单纯觉得,除了吃还多了那么一点,说不出的情愫。
绿色的画面感觉很新鲜,能一直冲击着眼球,记忆也是越来深。就像是每年春节的景象冻结了一样,留在心底的过年模样就是这般,可能在心里就多了这一抹绿。会可能是我妈想让我更加记住,“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怀容纳绿色”,又或者是绿色最鲜亮,忘不掉。
对了,家门前还有一排香樟树。寒冬起风的时候,就我家门前还有树叶沙沙的声响,而且,冬天叶子还是深绿的。
越长大,呆在家的时间就越短,感慨就越多,回忆就越发明朗。要是能一直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地过活就好了,就不会这么容易啰嗦了。可是,没办法,本身就是一个念旧的人。
高中有周假,周六下午四点到周日早上八点,比起其他学校,还真是挺奢侈的。所以高中玩的也是挺奢侈的,就算是高三了,也会在周六晚上出去溜达一圈,美其名曰犒劳自己。结伴一起吃饭,那是好朋友之间最开怀的事。那年头,“好基友,好闺蜜”,真是腻的不像话。
在古城街道上恣意地“压马路”,走哪吃哪儿,嘿嘿,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惬意,也真是挺幼稚的。吃个饺子还挑馅儿,难怪身高和体重会是一个数,除了朋友还真没几个这样式儿的。朋友说地菜馅的饺子比较养人,没想到城里人的养生也是头头是道。就那么一说爱吃,我也就那么一听。
吃完地菜馅饺子的那个月假,回家就随口那么一问。
“妈,地菜好不好吃?”
“好吃,挺养人的,尤其是养胃,你胃不好就应该多吃点像这样的菜,怎么想吃啊?地菜包饺子好吃,想吃就给你包。”
“没有,就一好哥们儿说喜欢吃。前两天一起吃饭,吃的地菜馅饺子。”
“那个同学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吧。现在也就城里人还稀奇这些了呀,哎,这可都是好东西啊,你爸妈我们这辈可都是吃着地菜野菜长大的啊,这身体才结实嘛。”
就是那一天,我看到了菜园子有地菜,很巧。
还好自己不是会嫌妈啰嗦的那种孩子,现在也还是依然觉得,所有的妈都只是对自己孩子,才会不觉得多余地说个不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孩子好,不是吗?只是每个孩子的性格不一样罢了,我愿意心怀感觉地去聆听每一句“母之情话”,哈哈。
也就是那一次月假,第二天是带着一大包地菜去上学的。没错,是一棵棵纯绿色的、生的。我妈交待说不是给我带去生吃的,只是让我带给那个好朋友,让他家包饺子吃。心想这是亲妈,对别人家孩子比对自家孩子都好。
但是到了同学家,打开包裹,看到我妈还多放了一点别的,就感觉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虽然也没啥,就蒜苗,她可能觉着蒜苗是稍微更好点的青菜吧。
“妈,其实没事,地菜也是好东西,没人敢嫌弃。妈,让您操心了,谢谢您。”可能,这些话还是说不出口。要像个男人一样的活着,这种没出息的话,永远也不要说出口。
坐着两个小时公交车的地菜就那样进城了,也得到了它最好的归宿,在饺子皮的保护下进了肚子里,那哥们儿肚子里。
可能那年跟地菜有缘,城里的亲戚过年回来,也看见了门前菜园里的地菜,我妈多送了点菜,蒜苗。可能那年就只记住了地菜这些事,和多的那一点蒜苗。
现在才发现,也就是那个冬天,菜园里有地菜,可能真的是巧。而那年过后,菜园里真的再也没出现地菜。“妈,您怎么不种地菜了,还是它自己不长了?”不知道这话到底该不该问。毕竟还算是野菜,可能地里自己就长了。
不过,就只在那年冬天,看见菜园子里有过地菜。
我只知道,在我家,我跟爸喜欢吃醋泡蒜,因为外婆腌制的很好吃。我妈也就每年都种了蒜,跟外婆学做醋泡蒜,只不过没外婆做的好吃。我妈会在外婆面前抱怨我跟爸“没心没肺”,外婆笑的最开心。
我只记得,妈在街上卖过几次蒜苗,也就一会时间就卖完。可能就我妈做亏本买卖,卖一把蒜苗会送一棵白菜,所以卖的比较快。卖出去的蒜苗,会多一点白菜。
我只觉得,我妈总是在最恰当的地方,恰好多出一点,却又远远不止那一点。多的那一点,刚好够我受用一生。就像我总是多那么一点朋友,像爱吃地菜馅饺子那样的朋友,真心。
也可能在想蒜苗的故事却跟地菜聊了大半天,只不过多的那一点才是有意义的罢了。
对于地菜来说,多一点蒜苗是关怀,多了一点最真切的关怀。
对于蒜苗来说,多一点白菜是回馈,多了一点最真挚的回馈。
对于孩子来说,多一点绿色是成长,多了一点最真实的成长。
多了那么一点说不出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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