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香飘飘 图:自拍
四姐妹那天,哗哗哗,哗哗哗,下了一阵好大的雨,仿佛把天上的水都漏下来一样。当街路上雨水汇聚成了河流。
雨过天晴,太阳出来了,我偷偷溜出家门去当街玩水,趟河是小孩子乐此不疲的,如果有蛤蟆蛄斗、王八盖子(一种水虫子)就更好玩了。
我独自正玩的投入,忽听得我家院子里吵吵嚷嚷聚集很多人,大都是左邻右舍,我跑过去站在大人身后看:
只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英俊少年,那不是我家后院的孙四吗,他抱着我二妹小米,他俩身上都跟水鸭子似的湿淋淋的往下滴水。
他述说着经过:刚才我路过当街,看见西院老刘家的粪坑处的水里有个黑东西在冒泡,开始以为是鸭子扎猛子在找吃的,后来看了一会儿,它也不出来,再一看,那不是黑头发吗?于是我急忙下河去捞,这不,把小二捞出来了。
妈妈火急火燎地接过孩子,邻居七嘴八舌地让马上控水,别呛水,拍打她的后背,二妹嘴里肚里的水控了出来,哇哇大哭起来,这时妈妈又心疼又恼火,大着嗓门没好声地大骂:“我家大鬼头跑哪去了?就顾着自己玩!也不知道看着孩子,等她回来的!”
我一看,这罪过可不小,趁着没人注意我,开溜,也不记得在仓房躲了多长时间,总得进屋去面对。
于是,我硬着头皮,慢腾腾地挪进屋,妈妈还抱着比我小五岁的小米,眼睛红红的,一看见我,就上前要打我,老爸在中间拦着,老妈还左闪右闪地躲老爸,就想打着我解解气,嘴里还骂着“不打她能行吗?啊?你个大鬼头,天天就知道自己玩,不帮着我看孩子,这要是淹死了,不白养这么大了吗?”
老爸极力劝解:“你看,这不没淹死吗。”
“淹死就晚了!”
“好了好了,小玲也是孩子,你把她吓着,你看她也哭了?知道错了就饶了她吧。”
妈妈终于放弃了要打我的念头,咬牙切齿地警告我:“你记着,早晚得打你一顿!”(至今老妈这顿打还记在账上。)
说起不愿意领着二妹小米玩,是有原因的,看好了也没人夸,看不好还得挨骂。她像个跟屁虫,只要看见我穿上鞋子要出门,她就急得话都说跑偏了“未会儿的!未会儿的!”意思是“等我一会儿”。虽然我也不打她骂她,但是她也从不理会我送给她的白眼。带她出去和邻居小朋友玩,难免有时玩到最后要扬沙子吐唾沫打个小架,往家跑路,总不能把她丢下给人当俘虏吧,我还得回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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