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婶婆和大叔公两人陆陆续续的供子女上学,结婚,生子。大婶婆的智慧,就是平凡。她没有什么东西教给子女,唯有淳朴与善良。大叔公还在的时候,人也挺安静的,夫妻两人很少管别人的私事,也很少参与村里的八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后来,婶婶们也都随了她的性子,很少参与村里的八卦闲聊,却也知道村里的大事小事。就好像谁谁谁家的鸡生的蛋黄是双黄,谁谁谁家的儿子带女朋友回来了,谁谁谁家什么时候办喜事......平常人都得不到的一手消息,在她们那儿都能知道。
为什么人缘会这么好?原因就在于,大婶婆从不参与别人的私事,也不会背后骂人小人。事多,事少的人都喜欢跟她唠嗑,只要跟大婶婆说了心里头安心,她也不会像别人一样,有张大嘴巴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到处嚷嚷。
后来,大叔在镇上买了套房子,二叔则是在家尽孝,三叔则是在镇上教书。在叔叔们的身上,完全可以看得出大婶婆的伟大。即使儿子在真正教书,升官,她也从不嚷嚷,不悲不喜,日子还是照样过。
老三,要把她接到镇上住,她总是嫌麻烦,也觉得镇上没有在农村的快乐。没办法,老三只能依从老母亲,逢年过节的回家看看老人家。在他的身上,总能看得出举止间文质彬彬,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像足了大婶婆。
老大,在外打拼回来后在镇上买了房子。也想接大婶婆过去住。但大婶婆还是说自己不习惯在镇上住,喜欢待在农村里。老大也没辙,只能依着老母亲。有时候,大婶婆想曾孙们了,便到镇上看一看。后来,腿脚不便了,总是坐在门口等曾孙们回来。
老二,比较敦厚,善良。供了儿女上完学之后,便把房子盖在了马路边。大婶婆刚开始不愿意离开老屋,后面,老二多次回来劝说,才得以搬到新家。搬到新家之后,日子也算是倒着数的。
刚开始的两年身子骨很硬朗,还能在院门口的地里忙活。人老了,就是老了,这一点不得不承认。后来,锄头提不动了。便只在院子里转转,去大树底下,笑笑不语的听听村里的八卦。再后来,只能在院子里活动,站久了,身子会伐。坐在凳子上,没两下就睡着了,躺着,总是睡不着。
后来的后来,大婶婆走了,走的很安详。一生的平凡,朴素,善良,流淌在旧时光里。记得她的人,一生都会记得。不认识她的人,也不会知道她。她生而平凡,生而伟大,生而平凡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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