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焉支闲人
正在走向消亡的乡村曾几何时,“村子”、“故乡”、“老家”、“生产队”、“庄子”等这些词都深深地印在记忆里。老家的村子靠近山丹河,是先祖有择水而居的意思吧。农业生产离不开水,日常生活 更是离不开水,古老的村庄都是依山傍水。
有诗“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那种带着期盼、带着思念、带着浓浓的亲情回归故乡的感觉,是多么温馨,又带着一点涩涩的酸楚。回到那生你养你的地方,感觉恍如隔世。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一首《游子吟》,把你从遥远的天边拉到了母亲的身边,把母爱缝在身上,暖在心里。在张王李赵、周吴郑唐等百家姓氏为单位的村子里,有大爷爷、二爷爷、三奶奶、四婶婶等七大八大姨,这样的格局有利于生产生活。在动荡年代还有利于安全保卫,这就是农业社会的基础,自给自足。
正在走向消亡的乡村村子里有年岁大的长者坐镇,什么春种秋收、婚丧嫁娶、修屋建楼都有能井然有序。逢年过节自然是热闹非凡,谁家有事,家家户户出钱出力,是满满的亲情。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农业生产还是人力为主,犁地倒是用上了拖拉机,种地还是用牛拉的播种机。秋天麦子熟了,就拿镰刀一刀刀割下来,捆成一个个捆子,再拉到场上搭成麦垛。等麦捆子干透了,就取下麦捆子拆开,圆形撒开在麦场上,用马、牛、驴、骡子等牲口套上套子,拉着石头磙子碾压。人在麦场中间牵着牲口笼头上的绳子,一圈圈转着碾压,就是常说的“打场”。头顶烈日,戴个草帽遮阳,要好几个小时,甚至一整天都在“打场”。
直到麦粒从麦穗上完全脱下来,麦草也成了短的,就开始“起场”了。“起场”是把碾压好了的麦子和麦草集中堆起来,有风的时候再“扬场”,在风吹时扬起麦子和麦草,麦粒落下来,麦草被风吹到下面。这个过程要进行好几遍,才能把麦粒分干净。
整个“打场”过程繁杂,特别累人。在靠近祁连山的村子,海拔高天气冷,麦子、青稞成熟晚收割也晚,秋天也不能完全把所有粮食“打场”打下来。就在麦场上码成麦垛,到了冬天再“打场”,就是所谓的“打冻场”。
有了收割机后,所有一切程序都节省了。机器一响,麦子直接收入粮仓。农业机械化,也加快了社会城市化的进程。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逐步提高,对文化生活有了进一步要求,不能满足于农村的生活状态。特别是年轻人都向往城市生活,不愿意在偏远单调的农村生活。有些人上大学走出来了,有些人在城市里经商打工,赚的钱比农村要高处好多倍,不愿意回来了。这就使农村常驻人口逐年减少,留下来的多是些年龄大,没有一技之长的人。还有一部分人老人随子女在城市安家落户,带孙子上学,给子女做后盾。
正在走向消亡的乡村农村逐步走向消亡有多方面的原因,不能单纯归咎于物质方面。年轻人结婚买楼,有城市生活便利的因素,也有就是在城里找工作方便,观念与老一代不一样了。大量的人进城买楼房,为了子孙后代上学,享受到更为优质的教育资源,村民也有提高下一代素质的要求,从教育上讲是进步了!现代人生活好了,农民也有了更高的追求,不能说谁是谁非。
随着农业生产机械化进程加快,农村剩余劳力越来越多,土地上的收益也不能养活一家大小,家里开支超出农业收入,外出经商、打工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现在农村十室有六七个空的,大量院落长满了杂草,有些都有一人高了,一派荒芜的景象。留下来的都是无法去城市生活的人,一没有技术,二没有特长。还有些老人恋家,对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依依不舍,不愿意离去。再就是人口老龄化的问题,也是目前尚无法解决的世界难题!有些地方办了村级养老院,可是村民还是愿意住到自家院子里,再破再旧也是自己的家,尽管孤独,有一份家的感觉还是感到舒心。
再过若干年,农村里的老人过世了,年轻一代根本不回乡居住,农村就真的走向消亡了!
正在走向消亡的乡村
网友评论
昨夜,白莲一样
轻轻的我,带着淡淡的香
轻轻的来这,轻轻的点一个小赞
因我喜欢,愿能送你一个最美的清晨
🌷🌷🌷🌷🌷🌷 白莲一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