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第十五章 归来

副手||第十五章 归来

01

叶小真和金花刚跑出门几十米远，忽然被人喝住！

“站住！哪里跑，再跑就开枪啦！”几个人对叶小真和金花大喝，多道强光打在她们的脸上，另她们睁不开眼。

“啊，救命啊！救命啊！”两个女孩子哪里遭过这样的阵势，本来她们正准备去找警察解救自己的，现在被却一群荷枪实弹的人恐吓，顿时吓得哇哇大叫，哭爹喊娘！极度的惊慌失措另她们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了，两个人瑟瑟发抖抱头蹲坐在地上！

“嘿，竟然在我们警察面前喊救命，那要看你们犯的是什么案子，如果是该杀头的，你叫我们也只能给你们送路；今天你们犯的错还不至于要你们的小命呢！”几名警官被她俩的行为逗乐。

“啊？警察？他们是警察！”金花首先醒悟过来，她用一只手遮蔽住他们手电筒的强光，然后悄悄地观察这群人。

只见每个人都是警服着身，全副武装，警服上“特警”两字赫然显现。看见这两个字，金花的胆子也变大了，她把叶小真拉起来后，对警察说她们只是受害者，听说他们来正准备找他们解救自己呢！

警察说他们现在只负责抓人，后续调查另有专人，有委屈以后到警局再反应。

就这样，叶小真，金花和其他成员一样，像一群羊糕被驱赶进警车，拥簇一团；警车闪耀着警笛一路冲破深秋夜色的幽暗，只留下惊慌失落的村民，和囚犯们未来伤痕的记忆。

02

叶小真和金花，在警局和其他女子一起被关在一间办公室，或者说是警局杂物间，忽然而至的囚犯数目众多，警局一时也难以安置。一夜并没有警察来提审她们，她们就像一只只熬鹰，苦苦支撑着眼睛，站累了蹲着 ，蹲累了站着，冰冷的水泥地和光洁的四壁托不起疲惫的身体。

忽然有人歇斯底里地哭闹起来，接着有人跟着哭，最后，大家都哭起来！

叶小真哭得很伤心，金花也摸了眼泪。

不用遮掩，不用难为情，不用担心别人问你为什么眼睛红肿；每个人都释放出心底的压抑，委屈，罪过，愚蠢，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现在的人都学会了隐藏，连哭丧都请了人帮忙，他们的释放将无处安放，如果那种压抑是种上乘武功，那么现代人，人人都是武林高手。

半夜里，她们的哭声还是招来警察叔叔的关心，警察给了她们几句安慰的话，说除了几个高层要被刑拘，其他人大多规劝后放回家去。众人一听将要被遣送回家，哭得更加伤心，皆因无脸再见家乡父老乡亲。

大多人身上的钱都所剩无几，下半夜里，她们哭够后，开始讨论今后的人生路。最后结论，今后哪怕干着刷锅洗碗的活也不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钱，要一分一分地挣才踏实。一些姐妹决定投奔亲友找工作，把被骗的钱挣回来再回家。只是她们开始认识到远方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没有汗水就没有收获。

第二天警察为这些人举行了反洗脑活动，就是曝光传销的手段与害处。其实很多人都像叶小真和金花一样，他们很早就知道了那是一条不归路，只因为自己已经被骗，就抱着侥幸的心理等待坐收渔利，也有及个别的人极度相信这场骗局，他们就像走火入魔的疯子。

叶小真依然不想回家，就像她们大多数人一样不甘心，也没脸回家，可是她们一时间没有好的去处。警察为她们联系上父母，父母已经知道她们此行的遭遇，正焦急地等待着她们归去。

03

下了火车，踩到小城地面的这一刻，叶小真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回家的时候，叶小真路遇的邻居们并没有奇怪地议论。到家才知道父母把她遭遇传销的消息紧锁，甚至两个哥哥都不知情。他们只说湖南的厂家效益不好，开不出工资。父母告诉她，他们更怕丢人，就当吃了哑巴亏吧！金花的父母同样吃了一把黄莲。

家里父亲的宽宏与母亲的慈爱，让叶小真重新过了几日衣食无忧饭来张口的宠溺生活。表面上一切恢复原样，只有叶小真自己知道，她再也回不去原来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不再是一个可以任性撒娇的小女孩，自己将有自己的人生路，不是父母呼唤一声就可以赖着不走。

去湖南的时候，正是稻谷金灿灿的时候，现在田野里一片光秃，视线开阔，一眼就望得见土地尽头的邻村。在10月温暖的阳光下，它看起来是那么的静谧与祥和；这裸露的土地上面，已经稀疏冒出麦苗嫩黄的芽尖，在以后每个晨昏，它也要经历寒风冷雨的磨砺才能茁壮成长，才能度过冬去，翻过新的一年，迎来收获。

04

叶小真应聘到一家商场做起了营业员，金花依然回到那家快餐店做起了领班。她们上班和下班的时间不再相同，就这样两个人的轨迹悄悄拉开。

忽然，一日，顾思曼的母亲跑到金花的家大闹一场。

原来郝杰明和顾思曼的恋情，并没有得到她父母的认可。顾思曼的父母埋怨金花背着他们撮合女儿和郝杰明。金花的父母非常生气，说的话自然也不好听，就这样两家家长闹得不可开胶。金花自然没少受父母的批斗，受了很多委屈。顾思曼被父母骂得狗血淋头，又感觉连累到金花，她一气之下竟然喝起了农药。

这是大家都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家都是城里人哪里来的农药呢？还好抢救及时，把她拉了回来。都说顾思曼的性子倔，从此更是在大家心里埋下阴影。郝杰明因祸得福自然被顾思曼的父母勉强收下。但他一个外地人没有工作，不得不处处对他们低头。顾思曼的父母为了顾思曼也是做到仁至义尽，她父亲把自己的工作让给她顶替，从此顾思曼就做起了狱警。

郝杰明在顾思曼亲戚的介绍下，去了一家玉器厂做起了学徒，每月工资只有28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