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App Store圆桌专场。现在硅谷其实有一个蛮热的话题,叫数字健康。聚焦在我们在人机的一些关系上的一些探讨。现在不管是IOS,还是安卓的,都已经在最新的系统里增加了一个叫手机防沉迷的一个功能。
何宗丞:我们一直在讲App 改变世界,但是现在硅谷其实有一个蛮热的话题,叫Digital wellbeing, 就是数字健康。它其实把这个话题聚焦在我们在人机的一些关系上的一个探讨。
其实现在不管是ios,还是安卓的,都已经在最新的系统里增加了一个叫手机防沉迷的一个功能。它会告诉你,每一个软件你使用了多长的时间。那其实这个东西其实有人会把它称为叫“数字时代的虎门硝烟”,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其实上周我在一个餐厅等位吃饭的时候,发现旁边有位姑娘刷抖音,刷了半个小时,那我觉得这个可能已经是常态,你们也见怪不怪了。手机操作系统里增加这些功能,当然有些人会认为,是虎门硝烟,是数字海洛因,是一种规避。
但有些人也认为,它可能像是一种就好比香烟的厂商在他们的香烟上写上“吸烟有害健康”。说这是一种很伪善的行为,因为毕竟是商业公司,他们从商业逻辑上来讲,他可能还是更希望你去聚焦在这个产品上。
那其实就关于这一点,我就想问问在座的几位嘉宾,就说你们怎么去看待,App改变世界,同时,这些衍生的新的技术,它其实也在异化着人类,就比如说我们可能沉迷在App里了,我们面对面,甚至都要用微信去交流。你们怎么看待人和App的一个关系?你们觉得一个理想、健康的状态是一个怎么样的?
林燕:我有的时候会跟我先生坐在餐厅里面吃饭,然后环顾四周,十张桌子里面,就我们两个人是看着对方的,其他都在看手机。然后在自拍,然后在拍那个照片,然后在分享。其实真的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还是会有点悲哀。对我个人来说,我一直希望就说,科技本身是不是能给人类带来幸福,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命题。
也没有任何一个科学家可以说,我把现在的幸福和过去没有这些科技的幸福相比较,我觉得真的人类是更幸福了。但是能确定的肯定是科技发达可以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便利,可以让85岁的老人,跟自己的孙子通过一个很小的这个设备来进行连接,可以让我们的工作变得更有效率,这点都是,这个是千真万确没有办法置疑的一点。
所以其实主动权掌握我们自己的手里面,我们想怎么样来利用这个科技,让它怎么样融入我们自己的生活。在我看来,我觉得iPhone iPad就像一个窗口,它是一个平台,它平台后面的所有的电子就是我们所有的社会和世界。这就像一把一把小钥匙,就在这个屏幕上面,你点开这个App的时候,就是用这把钥匙打开了通往这一部分内容的这一个连接。
所以我觉得还是希望(App)是我们的一个工具,并不是可以替代我们生活和我们情感的一部分。是用来交流情感的,而不是我们情感的那个对等的那一方,这个是我希望设备和我之间共存的关系,是可以这样的。
何宗丞:就是科技是应该以一个无形之中介入你的生活,而不是说你主动去陷入在里面。
戴彬:我觉得科技成瘾,现在确实是一个我们需要去面对的问题,这个大家可能都是有体会的,要么自己,要么是周围的人。
我认为首先从一个用户角度来讲的话,我们需要有一个选择。我们首先作为一个人,不要把自己交给一个App,或者交给手机。我自己经常有这样的体会,就是我现在有10分钟,没事可干了,我打开一个App,把这10分钟花掉,我觉得这是一种对自己不太负责任的态度,相当于我把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毫无目的地交给一个App,让它来带领我度过,那它给我展现的是什么东西,我好像没有控制。我觉得对人来讲的话,我们对自己有这样的,应该有这样的把握有这样的选择。这是从消费者角度。
那从企业角度,我觉得我们也是很富有责任的。因为我们给消费者提供了各种各样的App,各种各样的能力。孩子总是要玩儿ipad,总是有很多开发者,给他们开发各种各样的App,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开发者给他们开发好的App,那么他只能玩儿那些不好的开发者给他开发的不好的App。所以希望你们这样的开发者来做这件事情。
tap4fan ,tap4fan 那个Stan讲他们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我是做一个有意义的meaning顺便赚钱。所以我们需要这样的企业,用这样的思维方式来考虑,而不是说,我为了赚钱,做这个App。那我怎么引导用户去黏在我的这个App上面,怎么来诱导用户,不是,我们要做这种有意义的事情,这是两点思考。
何宗丞:之前其实有个开发者,或者创业者来问我,他问我,有什么可创业的机会,那我觉得就很奇怪,他这个角度的出发点是说,我怎么赚钱,我怎么养家,而不是说,我发现了这个世界有什么东西需要改变的,有什么需求需要去满足,我觉得这样的创业的思路,他可能不是一种正常的一个逻辑。也就是说反应在人际关系上,人与App的关系上。这是我一点的体会。
徐子瞻:突然想到一句话,就是我们人类发明了工具,之后这些工具又改造了我们。我非常认同这句话,就是我觉得这个过程是一个很幸福的过程。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人类大脑的神经元是有限的。我们之所以能成为人类,控制我们理智和智商的这部分神经元只有300亿个,那我们这300亿个神经元你会用于创造,会用于思考,也会用于记忆。
当今天我们有了一些App比如说Evernote印象笔记。那现在我呢,就把那些需要记忆的东西,我全都不占用我的神经元,我记的任何一件事情,我就写到里面,我就把我的记忆力,我把神经元省出来,去用于创造,而不是去用于记忆。所以这就是一个我们的工具在帮到我们,在Shape我们,我觉得这个,这个过程是很幸福的,我不对它恐惧。
第二点,大家提到,对新科技的恐惧,我举个例子,在曾经的伦敦,发明了马车以后,大幅地缩短了人们交通的时间,但那个时候有一些对新科技、新事物非常恐惧的群众,就算了一笔帐,就说咱们伦敦这个城市,如果继续这么发展马车下去,那我跟你算,在某一年的某一天,我们这个城市就会被马粪堆满,有这样的一个担忧。但其实呢,在还没有到马粪那个堆满伦敦的那一天,汽车发明了。
所以我们今天对科技和未来的一些恐惧或者说一些,一些未知,其实它会在某一个点,以我们想不到的速度,把这些问题全部又以科技本身给消失掉了。比如刚才我们说,有了微信,有了这些App以后,我们好像忽略了身边人。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从另外一个方面讲,这让我们能更容易地去跟我们更能聊得来,去让我们更容易地跟我们本来想沟通的人能够去沟通,而不仅限于身边的人,这会不会是一件更幸福的事情。
所以我觉得人类的过去的所有的财富,其实都是科技创造的,所以我个人对未来是充满信心和幸福的。我相信科技能够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好处。
何宗丞:徐老师这个思考已经到人类历史发展的一个角度了,我觉得深有启发。
魏布斯:我自从用了各种应用程序之后,我发现其实并不觉得说人与人之间距离远了,也觉得是越来越近。我之前其实我有一个癖好,就是特洁癖,就是老擦手机,不能让手机有指纹。就是现在已经练到一个成精的程度,就是说手指接触屏幕不留任何指纹,包括反转手机也不留任何指纹。其实有人问我为什么,你强迫症吧,你累不累啊。我后来我自己,因为我父母也跟我说,你累不累啊,当时都不理解,现在我理解了,我现在已经把手机当成我自己的家人了。
我现在我的任何手机,除了别人帮我摔了以外,我的所有手机我没有摔过,包括意外的跌落,包括不小心我碰了一下,从兜里滑啊,没有。所以我现在就觉得说,很多人说,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其实我倒觉得,我现在手机就是我女朋友,对。
何宗丞:我补充个细节,几年前我问过魏布斯,我说你怎么不找女朋友。他非常认真地给我说,两眼充满着虔诚,他说,我真的考虑过让ihone做我女朋友。当然我是非常笃定的觉得,他是非常真诚的回答我,而不是涮我。
那我觉得其实像老魏,到这种状态,可能外界觉得是技术把他异化了,但其实我会觉得,其实他是在很好的利用工具。就虽然说,我们一直在讲App的这种技术的异化,但是其实我觉得他其实是怡然自得,他能够用App创造出很大的价值。
魏布斯:反正我现在就是觉得手机和应用程序还包括各种的App什么的,都跟我融为一体,我觉得以后我可能,真有可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和手机结婚的人。
何宗丞:不不不,之前已经有了,你只能成为第二个,或第三个。
魏布斯:有了,那我就改成跟ipad,跟ipad结婚。
徐子瞻:喜欢胖的,是吧。
【圆桌会议】数字时代如何防止手机沉迷,保护数字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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