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是念小学的时候,我住在农村。那时候,村里人都喜欢吵架:有时为了一寸土地,有时为了被捡走一只鸡蛋——又有时,什么都不为。吵架,似乎是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那时我尚年幼,心灵单纯而美好,觉得吵架并不是一件那么光彩的事。我有些鄙视他们,认为他们喜欢吵架乃是因为道德低劣。我暗暗下定决心,长大后要做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后来,我慢慢地长大了。我读了很多书,认识了很多人,我也从农村来到了城市。我发现,城里人的确比较少吵架——可他们的道德修养也不见得多好。他们不怎么会为了一寸土地或一个鸡蛋与人争吵,他们为了更大的利益斤斤计较。他们比较聪明,不太显露自己的情感,他们把怨恨深深地埋在心里。
于是我逐渐意识到:原来大家的道德修养水平都差不多。生活中表面上看起来高低不等的道德水平并非人们道德水平的真正差异,而是不均的生活资源掩盖后显现的差异。换言之,只要农村人拥有城里人的财富,他们也会和城里人一样比较少吵架。人们的整体道德修养水平反应更多的是他们的财富水平。一个人的财富水平提高了,他的道德修养看起来就感觉高了。
很多人不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贫穷,会使我们变得尖酸刻薄,变得斤斤计较。贫穷久了,这种尖酸刻薄还会成为我们的习惯,刻入我们的骨子里。你只要认真观察你就会发现,因为贫穷而使人变得道德恶劣的例子真是太多了。有些人因为赡养父母而兄弟不和,有些人因为几百元欠款而与朋友争吵,又有些人,因为长久的贫困而离婚。是的,人类就是如此脆弱、经不起任何考验的动物。如果你愿意回顾历史——回到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前去,你会发现,那时贫困无比的人类,道德更加恶劣。为了活下去,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他们可以杀掉任何一个人,吃掉任何一个人。在生活的不断逼迫下,一个人无道德可言。我相信未来的人类道德表现会越来越好,因为我相信随着科技的发展,生活的资源会越来越多,人们将越来越富有。那时,人们将不用再考虑:是吃下伙伴还是饿死?是抛弃父母还是坚守孝道?是放弃友情还是固守信用?其实,看起来的道德高尚,不过是不需要做出艰难的选择。
真正地提高道德修养,其实是件很困难的事。我一直都觉得,要求普通人的道德像圣人一样高尚,是件很反人类的事——这和向肉食动物提倡吃草没有啥区别。提倡吃草是件好事,但需要漫长的时间去进化。而对于和我一样的普通大众,想让道德修养看起来高,最简单的方法是去获得财富。
我不是教大家去做一个拜金主义者——恰恰相反,我希望金钱拜在你们前面,希望你们去了解它、端着对它的观念,并且好好利用它。对于金钱,错误的观念有太多需要纠正。我们总是对和金钱沾上边的人感到厌恶——比如一个女生爱上了一个有钱人,我们就觉得她多少是因为贪恋他的财富,认为她的道德修养不行。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总觉得现在的女人都特别势力,就喜欢嫁个有钱人。我们错误的金钱观念,使得广大女性受到了不可原谅的侮辱。有位天才诗人曾经说过:金钱,体现着我们的力量。一个人的财富,多少都体现着这个人的优秀程度;同时,他因为有财富,道德行为的表现自然也不会太差。女人只是喜欢看起来优秀有修养的男人,难道这也有错吗?当然,这种判断一个男人是否优秀的方法并不总对,世界上总是存在着潜力股和泡沫需要女人去擦亮眼睛——但这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总之,作为一个普通人,把做一个道德高尚的有钱人为目标就好了。而要达到这个目标,则需要一颗坚定的心和不畏辛苦的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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