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火车

不记得是哪一年曾坐过火车，记忆中的火车环境还是不错的，而今天，再次坐火车，颠覆了记忆。

由于要急急地赶时间，只有站票了，站在很窄的走道里，开始没觉得什么。不大一会，不少人陆陆续续地上厕所，我就要不停地侧身让路。遇到胖子，我就必须让到坐着的人面前去，明显感到他们的不便。其实我也没舒服。于是我就想寻找宽敞一点的地方，发现厕所外边还可以，于是就站在那里，还不错。可过了一会儿，几个抽烟的吞云吐雾起来了。唉！真的有点烦！我又重新寻找，嘿，真还有好点子了。上厕所的人要空出位置，坐他们的座位！这样变换了十来个座位。可新的问题又来了。其中一个人花了很长时间解手，我坐在他的位置上和周公见面去了，相谈正欢被他叫醒了。唉呀！好疲惫！极不情愿地离开。没法，只有继续打游击战。仔细看看、听听车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言行举止各异，真像一个万花筒。

  听吧，那六个相对而坐的花甲之年退休模样的男女，声音洪亮，笑声爽朗。仔细听，他们居然谈的是当年那些花边故事，谁想追谁，谁暗恋谁，哪个患严重气管炎（妻管严）等等，他们喝着小酒，磕着瓜子，多悠闲、惬意的。都老大不小了，在这场合谈这些，不大合适吧？也许是老同学聚会吧，忘记了身份、场合。

    听另外的吧。几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同志，声音也不小，语言很不美，几乎每一句都要带脏字。一会大骂政府某某乱搞，不顾人民死活，一会大谈打工种种经历，一会谈在老家种地的艰辛。底层人民，理解他们吗？

      再转移视线，几个小年轻，声音不大，谈得很投入，他们讨论找工作，考试、面试的不同际遇，偶有插入大学生活趣事。听了，感慨了--- 现在的年轻人，不易啊。

  又转移目标，走道里，座位上，还有不少默不出声、表情木然、疲惫的乘客。他们有的不时地左顾右盼，目光充满了好奇、无奈。有的打瞌睡，身体随火车的晃动而摇摆。攀谈得知，有的在火车上几十个小时了，从他们携带的包袱和他们的穿着打扮可猜，为了生活，他们茫然四处奔波。

还有的听着耳塞，玩着ipine，隔绝外界……

用鼻子仔细闻闻，空间里的气味不佳。

  这一趟火车之行，收获蛮多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