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就漫无目的地行走,走着走着你觉得太累了,可是已经停不下来,每当这时候你就把自己灌醉,总以为这样能减轻痛苦,而我发觉你越发憔悴。我望着你的背影说道:“也许我走不进你的心里,但愿还能视我为朋友,我知道你寻着他的痕迹,小心翼翼。”这世间会有一两个人让你停留,即使你知道不应该停留。总有一个人,你想看着她幸福。即使她不能给你幸福。
爱情是什么,不过无药可救的毒药,深陷她的地狱里。某天醒来,依旧沉迷于此。我和她,像沉静多年的孢子,遇见雨水阳光,从时间长流里醒来,在遮天蔽日的树林间,挫折成长。
宁安握着咖啡杯,看着热气涔涔上冒,并不言语。她并不介意和我一起喝咖啡,认识了很久,还是走不进她的心里,也不知怎么走进去,走不进去?有时会觉得她不是我要找的人,却是我放不下的,也许是相似的原因,两个孤独的灵魂,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谁都不愿意打破这寂静。安静的美丽,在于寻找对方的气息,让狂躁的心微微平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即使是呼吸的声音,都能被放在空气里,划过你的感知。我们都是敏感的人,太久怎能安逸。
宁安拿起衣服回去,我望着渐离渐远的身影,咖啡早已冷去,人们来了又去,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沉默不语,那些去了又来的人,是否真的乐意。那副画中的人,躺在炙热的阳光下,没有灼痛的感觉,追不出去,被定格在那束光亮里。我是一个胆怯的人,不敢真正言语,只能在深夜书写着秘密,依旧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哪怕只是一句,深藏于心。
黑暗的角落里都像故事,有的人不深入,有的人出不来,就像每个人都有一个影子,越是明亮越是暗淡。
他到世界的各个角落,独自寻找一点痕迹,一点安慰。从大街小巷,从高楼到低谷,从网吧到宿舍,从酒吧到餐馆,低头行走,抬头仰望,如此陌生寂寥,显然只是一条线,在错综复杂的世界里行走,画的了几个完整的图案,或许迷迷糊糊,却早已停不下来,离得太远,回过头也是空茫一片。
我一直在迷途中寻找某些足迹,有时执着,有时不安,有时以为到达了幸福的彼岸,却总是失落,偏执地守着,理解。有时觉得人生的演绎,是傻的出奇的戏剧,一番梦境,看得欢喜深情,梦总是像快速闪过的电影,模糊不清,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的剧情,隔天便忘记。
意木躺在榕树下面,无力的望着天空,彻夜难眠,各种梦境折磨着这个依旧欢笑的少年,早已厌倦了如今的生活,只要有时间他都到这个无人的地方,望着天空,好像浩瀚无垠的某个地方能够给他答案,他是在等这个答案,不知等了多少次,等了多久,他看到的只是一层又一层的云和无尽的空虚。
他说他想祈祷,用四分之一的生命换个毫无牵挂的生活,也许活不到50岁,甚至更短。可上天怎能让他如意?
有的人可以承受束缚的人生,有人终其一生都在抑郁或者后悔,还有的选择结束。意木想要竭力找到路口,年轻的他,迷途中,思考任意的他。意木拿起两片叶子遮挡住眼睛,这路漫长无期。
小北是北方来的同学,说话总是大大咧咧,天天穿着那大老拖溜网吧,整天抱怨着,我总是无语,打个游戏至于吗!
他说:“我是那个气啊,明明能赢的局结果浪输,打不过就说队友不帮忙,明明玩的好好的,意见不合就开始送人头,就不能认真点?”
“是啊,为什么就不能认真点?你也随便玩呗。
“不行,我想赢。”
“干嘛在乎那么多?”
“只能在里面找到一点存在感。”
“啊?”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沉浸在网络世界里?”
“因为好多东西可以重来,我不用担心结果。”
“你喜欢逃避?”
“我不知道,没有承担过后果。”小北无奈地说。
“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不想做,很烦躁。”
“走吧,去打球。”
“等我玩完这把。”甚是无语。
我走出网吧,心想,我们都是世界的一部分,无论虚拟的,还是现实的,我们真有那么多时间兼顾,不需要爱情,不顾亲情,不要尽责?我不知小北随便找个理由欺骗父母,匆匆挂断电话时,他父母是什么感受,我不知他的脑海里是否还有社会这个词。
时光匆匆,不知将来回忆起,他是否会在岁月中叹息。
看不清黑暗里有什么东西。每一个角落里,都有一个迷失的人,他的影子在各处游荡。
成旭窝在房子里两个礼拜了,还记得半年前,他问父母要了一万块钱,四处辗转,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毕业时,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没有制作一张简历,没有参加一次面试,背着一个电脑默默离开了学校。他打电话告诉父母,自己出去几个月,没有说目的地,没有说为什么,总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可是他是迷茫的一片,连走路都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
半个月前,他来到这个不大的城市,在网络上找了些写文章的兼职,整天就坐在电脑前,却总是写不出来。夜深时,他依旧如此,狂躁地拽头发,紧紧闭着双眼。他不抽烟,不喝酒,灵感像没有力量的泉水,长时间流淌,渐渐干枯了一般。
他没有地方发泄那份抑郁,心想,要是学会抽烟,喝酒或许会好过一点。租的房子在学校附近,因为不贵,还能吃上便宜的饭菜,即使没有拿到稿费依旧能勉强过日子。他在学校里认识了几个人,有时候吃饭会叫上他,他却从来不喝他们劝的酒,只是静静地看他们表演,很想从他们身上看出什么,除了空虚,什么都没有。
不知为什么,他迷恋上这座城市,清新的空气,整洁的地面。不用担心别人是否认识,不去交朋友,不说话。
深夜的大街很空荡,他喜欢这时候出去走走,月色衬托出一个的寂寞,他并不厌倦。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想着心事,一个人走路,吃饭,因为习惯了,所以习惯。寂寞对他而言,是解药,是寻找自我的入口,思考的捷径。他的路,不是淹没在嘈杂里,而是沉静在水里,没有什么地方是通达不了的,只是不是这时候该到达。
他选择怎样的路,自己清楚,不是不去想结果,而是觉得没有用,内心就像城南旧事里的故事,曲折颠覆,平常而不普通。
宿舍里,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雪白的一片,没有一丝痕迹。突然间,心里慌张起来,我即将毕业,该何去何从,除了这个城市,我还能去哪里?早已熟悉了这里,几条巷子,几个餐馆,多少网吧,一清二楚。如果,匆匆离开这里,怎能释怀。
习惯每天下楼时和阿姨打声招呼,习惯围着湖边走一圈,偶尔坐在那条长凳上吃早餐,有时路过一两个同学,互相调侃两下。生机盎然的绿草,平静的湖面,随风而逝的记忆,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思想,像水一样蔓延,越想越多,睡意全无,拿起一本书看着。
水边的绿草,不知道为何而枯,人生寂寞如花,此行,带着曼陀的忧伤,尘埃不落定,一茬接着一茬,在脚步声中,度向远方。谁能为你写诗,赞美你的美丽,思绪飘飞的时刻,有一瞬间,不想活在人世,极端一闪而过,没有觉得不适,我不打扰你,安静地看你留在世界的痕迹,我能寻找什么,不过一觉醒来后的失意。梦里,手里,发丝划过的感觉,脑海里,只能装着回忆。
手中的书,总是停在那一页,在漫长的岁月里,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到那条路上,坐在石凳上,从清晨到傍晚,絮絮念叨:“来不及告诉你,错过了,即使路在这里,也找不着你的影。”然后再也看不下去,我知道这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害怕去想象那个独自归去的背影。书中的世界,不真实,更接近美丽。
我和宁安第一次遇见是因为朋友让我帮他拍宣传照片,那时随便帮几个女孩拍些游玩的照片。宁安站在格子窗前,安静地看着水面,清新忧郁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
深褐色的格窗里,长发白帽的女孩,微微探头,静望着水面,似有心事,而理所应当。风一动,反而害怕打破那份宁静。她皱眉,察觉我在拍照,我只能走过去和她打声招呼,给她看了照片。
“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拍了几张照片。”我不好意说道。
“没有关系”
“我能不能要你的qq号,到时候把照片发给你。”
“好。”
回去时,坐在公交车上,我的脑袋还有一点恍惚。一路上都不知道该做什么,翻开手机又放下,相机沉甸甸的,似乎这重量压在了心里,有种闷在瓶子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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