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的朋友农,也是我的族亲,论辈分还小我一辈,和舅爷同村。
其实,所谓的村也是七七八八散落在山林间的人家,不似平原地带,一村数百人,那也只是同组,村下面的单位。
农与舅爷年龄相仿,都喜欢下象棋,棋艺如何不清楚,反正两人可以“杀”的天昏地暗的,多年后,舅爷与我熟悉的家里最差象棋人过招___片甲不留,大约不怎么样,不知跟谁学的,村里人很少。
农喜欢三国,我也曾在姨丈家草草读过,对诸葛亮的智慧五体投地,跟他说起,他谈论的是比我更深的智谋,后来,他来到山下与舅爷相遇,那时我已扫过易中天的《品三国》,又听他一通,依然在计谋圈子打转。舅爷倒独喜薛氏三部之薛丁山征西。舅爷因为婚姻搬下山,奔波数十年,终成今日。农当年也有入赘的事,却不愿意,农还曾跟人学过一些赤脚医生的技艺,据说可以号脉,也是据说。现在,两个象棋伙伴,步入老年,一个女即出嫁,另一个还未婚,令我感叹万千,论相貌,农当年也是翩翩少年,舅爷也不过那样,同样没有任何家庭支持。或者,农对三国的痴迷,赤脚医生技艺的骄傲或自豪出来的自信,也可能是自负。舅爷一身力气,走南跑北拿下他人生的不可能。农的半碗技艺撑不起他腾飞的身驱,或只能原地奔跑。
农他爸是杀猪佬,喝酒的时候鼻水滴到酒杯里,我当时亲眼所见,也被母亲教导不要像他那样不讲卫生,当时觉得有趣,现在想来有点恶心,大约是鼻子有点儿问题。几点记忆碎片,悠悠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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