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做春梦,女主如花似玉浑圆翘挺,好看得紧。谁想做到精彩处,被毛露一个消息打断。我昏昏沉沉地关了手机,强迫脑袋检索刚才的片段,想顽固地续上断裂的画面,结果无功而返。
我睁开肿胀的双眼,因为醉酒的缘故麦粒肿放佛有些加重,眼睛像进了长了尖角的细沙,疼得直流眼泪。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不合时宜地泻在脸上,令人无端地火冒。我望了望窗台上垒起的衣服,索性将内裤脱掉,自顾自地续上残梦。梦里女主的脸有些模糊了,不过没关系,影影绰绰的更有情绪。
我将沾满了精液的被单一脚踹开,光脚下床差点被绊了一跤,是一本有些发黄的百年孤独。我恍惚想起,昨日醉酒后坐在地上看了会儿书才睡。没办法,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每天不嚼点文字心里不踏实。所以房间里到处散落着书,床上地板上窗台上还有因为放了太久有些发臭的垃圾袋里。
像避开地雷般左晃右跳地来到电脑面前后,我思索着今天的小说能续上多少字,可是脑袋抽搐般地发疼,写了许久的垃圾文字又大段地删除。操蛋,就不该喝那二十块一桶的劣质白酒。
打开手机,看了看毛露发来的消息,叫下午去看画展,她订好了票。我看了眼时间,是下午一点,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小时。来到浴室,用手机放着一首叫做88奥林匹克的歌,顽皮的调调非常好听,边洗澡边跟着哼唱。
我和毛露的关系按现有的名词来定义,只能是炮友,不过我们开得是艺术炮。我不明白,为什么红绿色盲的人会喜欢画画,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没考上大学的人会喜欢和文字打交道。所以我们阴差阳错地认识,又阴差阳错地上了床。在床上,相较于她的外表,毛露狂野得令人诧异,有时恨不得想用手捂住她的嘴,怕招惹来警察,以为我在杀人。
记得有一次,我在吃泡面,酸菜牛肉味的。她兴致勃勃地打来电话说,梁才,我刚才终于洗了个澡。
我饶有兴趣,哦?
她继续说,我坚持了半个月不洗澡。刚才我在浴室脱衣服的时候,感觉内裤就像用胶水粘在了我阴户一样,脱下来撕得我下体火辣辣的疼。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我都能闻到那股难以启齿的味道。还有腋下,那感觉就像放馊了的牛奶加了隔夜的酸菜。你知道我打开喷头的那一瞬间,感觉淋在我身上的都是圣水,将我的肌肤甚至心灵洗涤得一尘不染。我终于明白了干净这个词的奥秘。
我还未来得及有所言语,她便挂了电话。她始终是这样,像个行为艺术家,我为她而着迷。只是看着那碗泡面,我下不了口。
在画廊里,她和我侃侃而谈什么抽象派后现代主义解构主义,我听得模棱两可。相较于画来说,我更爱她谈画时那发亮的眼睛,我为此着迷。出了画廊,我们辗转去了酒店,翻云覆雨一番后我们各自点了根烟,任由彼此的汗液在身上流淌。
我吸吐着烟雾问她,出来之前可曾受过洗涤?
她也吸吐着烟雾,所有事物的嗨点只能体味一次,多了就没意思。当然,这得除却生理需求,否则上过一次床后,我可能就再也提不起兴趣。
你的画有人买了吗?
没有,你写的小说呢?有人眷顾了没?
没有。
咱们干的事儿都得厚积薄发,你说有没有薄积厚发的轻松路子。
有啊,手淫,我早上才干过,
她笑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在我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我能明显地感知到臀肉的跳动。
对嘛,梁才!这他妈才是青年该有的样子!
我也笑了,我真他妈的为毛露着迷。我想告诉她,不如就在一起吧。话还未说出口,她已经穿好衣服招呼也不打一声地走了。
回到家里,我脑中不停回想着毛露所说的青年,不自觉地将被单与脏衣服塞进了洗衣机,再把到处散落的书籍整理好。入睡前,我翻开了那本发黄的百年孤独,想着今晚入眠的女主是谁,是吃土的丽贝卡,还是正在尿床的蕾梅黛丝,再或者是令我着迷的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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