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问问自己,有多久没有认真地看过一本书了?有多久没有享受过真正意义的阅读了?
在手机不离手的年代,在碎片化甚至垃圾化的信息里,没有诗和远方。你的手机只会让焦虑更加焦虑,让愤怒更加愤怒,让恐惧更加恐惧,让你呼吸不畅,这又是何苦呢?与其强迫症般翻找各种数字和新闻,不如翻开书,忘掉烦恼,放下恐惧,读完一本自己久仰却没有时间看的好书。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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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一本看过多年的旧书,或者一本曾经看过但看不下去的书,当你在此情此景中重新打开,就像他乡遇故知一般,还是能发现新的故事、发生新的触动。就拿四大名著来说,即使纸书已经看过几遍,影视剧已经看过几个版本,可是只要静下心来,仍能发现不一样的人生感悟。
少读红楼,满眼只有怡红快绿和莺莺燕燕,再读红楼,却心疼作者明知结局一片白茫茫,却要使劲按捺住悲凉写那些少年欢歌和贵族排场。
那时读水浒,满眼只有兄弟情,恨宋江的投降,为金圣叹一个又一个的“丑”字评语叫好,却不知宋江其实也是败于一种“时代的无力感”——几条好汉,怎憾得动赵家江山?
曾视三国中刘禅的“乐不思蜀”为愚蠢与懦弱,却不知四十年的乱世天子更懂时代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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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是永恒的。当我们打开那些历久弥香的文学,我们仍能发现诗和远方仍旧沉睡和沉淀在那里,等待我们去唤醒那些诗和远方。
司汤达的小说《红与黑》,没有一天发生在拿破仑时代,却全篇写得都是拿破仑的时代。于连生不逢时,在这个与拿破仑截然不同的时代里,他为了向上爬,把他的聪明才智和果毅勇决用于背诵拉丁文的圣经、与贵妇偷情,越写他背圣经、与贵妇偷情,越说明他在拿破仑时代可以不必如此。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一切美好的东西的陨落,只有在最终一去不返、尘埃落定的时候才能真正让人感到惋惜和悲切。在追忆和怀念中,一切又会变得更加似有似无、亦真亦幻。
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记录的是真正的时代变革。新旧时代的变更,带来的不仅是生产关系的根本变革,还有人的价值观和婚姻观的变化,而安娜就是这样时代震荡中天真浪漫的人儿,她是皇族后裔也是贵妇人,可谓“旧人物”,却终于要冲破网罗去追求新感情,却因为自己的“出格”举动受到上流社会拒之门外,情人退却了,她却选择卧轨而死。安娜“一个心思地追求功名”的丈夫卡列宁,长期的封建官场生涯己经腐蚀了他的心灵,使他思想僵化、感情麻木、虚伪庸俗、墨守成规,是不折不扣的体制人物。安娜的死最后让情人良心发现,甘愿去战场“只求一死”,仍不失“战斗民族”的风范。
当世之中,很多人早早地得了诺贝尔奖,有的人却始终陪跑。米兰.昆德拉的作品始终充斥着对某种主义下的人和事的媚俗的讽刺,用存在主义的面皮下只有丑恶,却鲜有美丽,其实是并不公允的,体现了捷克人深深的“既要……又要……”的性格,因而始终得不到诺贝尔奖。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用魔幻的“何塞”和“奥蕾莉亚诺”的名字轮回,记载了南美布恩迪亚家族七代人的传奇故事,在魔幻现实主义的演绎下,政客们的虚伪,统治者们的残忍,民众的盲从和愚昧被揭露得淋漓尽致。整个中国八九十年代的文坛,都从魔幻现实主义中汲求营养,例如《白鹿原》以及莫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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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可以医治伤痛,阅读可以抚慰心灵。当我们沉浸到伟大的作品中,去感知那些伤痛、生死、离别与欢聚、复仇与宽恕、时代与家国,我们就会重拾继续前进的勇气,增加与时代共进的果毅。每个人都应该要有属于自己的一本书,用来拯救千疮百孔的灵魂。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人类历史的进步,历代大师们雕琢了汗牛充栋的传世佳作,这些是人类最宝贵的精神财富。经过了多少时光,这些书却依然没有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传到我们手中,可见它们本身的价值。人类的历史,固然有史书作为记载,但沉淀在文学中的不同时代的人对于生、死、爱的理解和态度,不论在任何时候打开,都饱含时代感和人文情怀。
一个人的厚度,取决于他所读的书的厚度。“太太的客厅”之所以迷人,绝不在于有人,而在于有书。在这个大多数人放弃阅读的年代,在当前人言鼎沸的嘈杂中,静下心来,慢读、细读、精读一本好书,不管她是瑰丽的传统文学,还是快餐式的网络爽文,只要你融入到了作者的世界,你就会发现,现实也许没有那么糟糕。
当岁月翻到公元2020年2月2日,也就是20200202这个千年无双的对称日子里,之前多少人誓言要在这一天领证结婚,然而世事不可逆料,这一天全国都没有上班。
但是,无论接下来还有怎样的惊心动魄以及人情冷暖,冬天都即将过去,春天很快就要到来,等到我们去拥抱又一个姹紫嫣红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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