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我们家就住在山脚下,那个山的名字叫东山。我四五岁的时候,山上还全都是石头,然后就是坟地一和一片儿一片儿的松树。
每到端午节,母亲就会去拔一些艾号和一些松枝,插在大门的门和屋门的门上,据说可以驱邪。
那个山是我的向往,我长到四五岁的时候,表哥表姐带我爬了一次山。我就觉得特别好玩儿。所以我总想爬山去玩。
但是母亲不同意,说山是危险的。外面除了有拐卖孩子的妇女,还有一种动物叫“犸犼”,自己一个人上山会被拐卖孩子的妇女拐卖掉,也可能会被“犸犼”吃掉。
所以我就常常在山脚下仰望那片山,看山上的景色和一片一片的松树,我想上去踩上面的野果子,采上面偶尔有的鲜花,抓上面的刺猬和采几片松枝。
不管信不信,村里给每家每户安的小喇叭上,每天都吆喝有孩子丢失的消息,特别听话的我就不敢自己一个人独自上山。
等到七八岁那年,表哥表哥到家里来居住,一起聊天儿,母亲也不知道到底“犸犼”是什么?大家猜可能是狼。
据说我小时候山里面还是有狼的,但是已经非常少了。
直到我五岁那年,母亲带我来了油田。一直30年之后,我才再次登上了那个山。那个山已经被开发漫山遍野的蓝莓。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印象。变得更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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