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从陌生再到陌生
陈粒在《种种》里这样唱着:你是我三十九度的风,风一样的梦。
而他,就像我三十九度的风,温暖又炽热。遇到他,如鸟投林,如舟靠岸,如鱼临渊。终究,我是幸运的。
故事是从2016年除夕夜开始的。
那天他出于礼貌的给我发了一个新年快乐,而我也出于礼貌的回了一句,然后就这么聊上了。后来我们谈及这件事的时候,他总说,因为一句除夕快乐,孽缘从此开始,顺带拐了个老婆回家。
缘分啊,真的是很奇怪,也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我们是在大一军训的时候认识的,同一个连。在软件学院可想而知,女生是少之又少的,我们专业总共四百多号人就三十几个女生,军训那时候,我们连女生是最多的,有十来个的样子。
忘记是怎么认识他的了,只记得后来认识以后,他加了我QQ,老是喊我地雷妹妹。他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这小孩儿真的很讨打。
在一起之后,知道我比他大三个月,就常常想方设法的套路他叫我姐姐,他最开始还反驳说,比我大又怎样?比我大还不是我老婆。后来次数多了,他就只回了一句,你看我想理你么?
军训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大家买了便利贴,给教官写些祝福之类的。这个教官挺好的,人也挺帅的,歌也唱得挺好听的。便利贴是买了,但是没买笔。副连恰好是我室友,而我恰好在家偷了我爸的一盒签字笔,我觉的很好用,反正我爸也用不完,就想着帮他用一点。副连说反正大家也就每个人写几句话,去买笔的话又浪费钱,就提议说借我那盒笔用用。
刚进教室,让我去发笔,十几个人将就着用一支。我边发边说,你们写完了之后再把笔还回来啊,记得啊。发到后面倒数几排的时候,他油里油气的喊着,地雷妹妹,这边这边,也给我一支呗。我走过去给了他一支,说等下写完了记得还给我。他又一副讨打的样子,跟我嬉皮笑脸的说,不,就不还给你。我简直想两笔戳死他,这个杂毛。可是我没戳他也没理他,就走了。
再后来,军训结束分了班,和他在一个班。
班上五个女生,那时候也就和他宿舍的那一群人说的上点话,有时候他们还会叫上我打打篮球吃吃宵夜喝喝酒什么的。我记得有那么一次吧,吃宵夜的原因忘记了,但就是去了。那是第一次在一个还并不熟悉的地方和一大群并不熟悉的人喝酒,就我一个女生。
我就记得那天晚上,和他站在校门口,他去买了两瓶小茗同学还是什么的饮料,给了我一瓶。其实那时候挺尴尬的,不拿也不好,拿了也不好,想想还是拿着吧,不拿更尴尬。之后一大伙人在酒桌上边喝边聊,这一群人,来自湖南的各个地方。
那个时候的我,心里还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人。那个从2004年到2014年,这十年之久的时光里,都在我身边的人。从奶声奶气的时候相识,到青春期过去之后相忘的人。
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将从前的自己彻底改变,将以前的人遗忘。我尝试过很多不同的方法,也没能如愿以偿。曾经没日没夜的看小说,拼了命的在跑道上训练,到后来的经常喝酒。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忘记我的前十年,可我最后发现,忘不了。
说实在的,现在想来,我已然无法记起那个人的模样。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我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模样,当然也不想知道。
所以,2015年的我,还并不知道,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会发生什么,比如,变成他的女朋友。
他之前说,将我写的东西都看了,一字不差的都看了。我不知道他心里是否介意,可能是介意的吧。但他没有要求我将它们删掉,而是任由它们继续存在。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谈及这件事的时候,他说,他们都在你的文章里出现过,我没有。我随口逗他,出现在里面的都是前任,你确定?他立马说,不许你写我。当他说完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其实是很感动的,这个傻子,我只是随口乱说的而已。
不记得大学生活开始了多久以后,他那应该算是给我告白吧。他在校园大道卖糖果的学姐那里,买了一盒糖。让他室友拿给我,那糖五颜六色的。他室友把那个袋子给我,其实我想拒绝的,但当时路上人很多,不拿的话又怕他那室友尴尬,于是我就拿了。刚回宿舍就把袋子放桌上,糖被室友打开然后她们就开吃了。后来他另一个室友告诉我,那糖是他买的。
之后,他以为我还不知道糖是他买的,生了他室友的气,他室友又喊我去跟他说清楚。当时他正在学校对面的网吧。
他出来的时候,其实我们挺不自然的。我就吧啦吧啦的解释说知道那糖是他给我买的之类的话,他后来还是有点生他室友的气吧可能。他让他室友请我们喝奶茶,我说不用了,就回了宿舍。
在路上,我给他发消息,大概说的是我们只能做朋友类似拒绝他的话,但是他说,不,我就是喜欢你,我一定要追到你。说完之后就再也不联系了。
我后来也想起过他说的那句话,真的哭笑不得。明明信心满满的对我说一定要追到我,但后来就没了消息,最后不再联系。
我们就是这样从陌生再到陌生。
2.从陌生再到熟悉
2016年的最后一天,是我和他自那次之后的第一次联系。
除夕那天,一大早的被我妈喊起来,给她打下手准备年夜饭。可能是越长大就越觉得没有年味吧,我这几年压根就感受不到过年的味道。家里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堆满各种烟花爆竹,天上也没有飘雪。
说到底,我还是喜欢小时候。喜欢小时候吃了年夜饭后,和小伙伴们一起,手里拿着喜欢的仙女棒在雪地里转圈,奔跑,摔倒了再爬起来,明明下着雪,却感受不到冷。而如今,我们都已长大,手里捧着的是手机而不再是曾经喜欢的仙女棒,天空明明没有下雪却也怕冷的缩着脖子坐在家里烤火。其实,我是怀念的,怀念那个时候的我们。
在家里吃了年夜饭后,和弟弟又去了叔叔家吃了一顿。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为了那顿饭,而是去陪年老的奶奶吃一顿,让她感受到年夜饭的味道。
回到家大概已经七八点了,我爸被朋友拖去打牌了,就剩我们仨在家。坐在烤火箱里边吃着各种水果零食边看着无聊的春晚,无聊到我妈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实在坚持不住回房间了,把守年的这项任务交给了我弟。刚躺下,打开手机就看到许多朋友们的新年祝福短信,我又一 一回复。看到朋友们在群里玩抢红包,我毫不犹豫的加入。
抢红包抢的正欢,就十二点了,新年的第一天。
就一瞬间,窗外面一阵烟花爆竹的声音,房间里都是五颜六色。我知道外面一定很好看,漫天的烟花,但我早已经没有了那股子冲劲。
他发来信息说,新年快乐!
看着他那句新年快乐觉得有点......总而言之就是感觉他应该不会给我发祝福。想了想,可能,是群发的吧,不过后来经过证实,这杂毛果然是群发的,还纠结了一小下要不要选我。
我也礼貌的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然后,就如他说的那样,孽缘从此就开始了。
那天晚上,很清楚的记得,我们乱七八糟的聊到凌晨三点多。我一边抢红包一边和他瞎扯,然后又告诉他我抢了多少多少。很奇怪的是,我并不反感和他聊天。他说他抢了一个大红包,我说,那得分红吧。他毫不犹豫,将他抢的红包悉数给了我。
恩,这个人挺大方的,我想。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每天都聊。他会在起床的时候给我发消息,告诉我今天去做什么。有时候我也会告诉他我今天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做什么事。
也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我们变成这样。
我们之间,真的话题很多。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和不怎么熟的人交谈的很愉快的那类人,我比较慢热,并且也特别被动。而他,真的是一个例外,让我与他聊的那样来。
大年初五那天,他告诉我要去他奶奶家了。而后,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没有他的消息。我大年初五,也去了外婆家。这几天时间下来,我有时候会忽然感到心里空空的,特别想跟谁分享分享,我今天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做什么事。
去外婆家的第二天,我与几个表姐弟约着,去了离外婆家较近的一个天然溶洞去玩玩。洞不深,也不长。不过走到里面,洞壁上有着一块天然形成的似骷髅的石头,盯久了看,着实瘆得慌。我是很怕鬼的,即使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鬼,但我就是怕,极怕。
拍了几张照片之后,我们走出洞口,又是另一番天地。视野很开阔,远处群山环绕,对着山那边大吼一声,还能听到回音,贵州的山也是算的上多的了。我们再往下走,有一条河。那条河很凶也很险。
外公告诉过我,这里面溺死了很多很多的人。年轻时候的他,曾在这河里洗澡,刚下去一小会儿,就被一只手抓住了脚。他心想大事不好,随即一边对着水里破口大骂,一边挣扎着上岸。好一会儿,那只手松开了。我问他,不会是被水草缠住了吧,外公说,手和草我是分得清的。外公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了,但却是无神论者,他不信鬼神。他说,即使那次我遇到了,但我还是不信,也不怕。
逛了一圈,就回去了。
我忘记是我先找的他,还是他找到我。总之,我把我那天的行程告诉他了。
这一聊,就到了今天。
他每天起床之后都会给我发消息,我们之间的话题始终都是一些无聊的日常,但这种日常,好像并没有让我两有那种尬聊的感觉。相对于其他人而言,我的回答永远都是恩,哦,挺好的,是的.....这一类敷衍的词语。但与他,并不是。我们会相互告诉对方今天发生的事情,即使有时候我回答的是恩、哦,他都能将话接下去,不会把天聊死。
我们,就这样聊了半个寒假。我曾以为,他还是会像大一那时候一样,过不了多久就不再和我这样频繁的聊,然后慢慢的,不再联系。但,他没有,他仍然每天都找我,即使我从来不会主动找他。
寒假很快过去,我们开学了。
在班里,我和他见到,也没有互相打招呼。只是互相看一眼,没有表情。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这种相处方式有点搞笑。明明在QQ里能噼里啪啦乱聊一通,但在班级里,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3.最幸运的不是有很多人追,而是遇到一个怎样都不会放弃你的人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遇到他,我终究是幸运的。
只要稍微有点情商的人都知道,不是谁都能每天主动找你,每天和你说笑话,每天和你道生活的琐事,除非,他喜欢你。
是的,我知道他喜欢我。
其实,我是不愿意谈恋爱的,我想一个人。我将他当做是聊得很来的同学,大学为数不多的朋友。在很多次谈到恋爱这个话题的时候,我都有表态说不想恋爱,但是这个傻子好像听不懂一样。我说我会找一个我喜欢的,而不是喜欢我的。他说,女孩子还是要找一个喜欢你的才好。
不知道当时他说的是不是自己,我并没有深究。
我们聊天超过三十天的时候,互动标识那里出现了一个巨轮,他兴奋了好久。他说那是我们爱情的巨轮,我纠正道,是友谊的巨轮。争论了很久,他一直坚持是爱情的巨轮,我懒得再争辩,随它去。
在快期末的时候,我终于拿到了驾照。
在考试之前,他说如果我拿了驾照就请我去喝酒,他一直都知道,我很喜欢喝酒。我时常会心血来潮拉着室友在学校外面找一个小馆子,吃点火锅喝点啤酒,我喜欢那种喝酒之后微醺的感觉。所以,当他开口说请我喝酒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喝了几瓶酒,我已经忘记了,不过,头有点点晕,他也是满脸通红,我知道,他也有点醉了。一个明明不怎么能喝酒也不怎么喜欢喝酒的人,却几次约我喝酒,这其中的意思,我是很明白的。
其实,他知道我是害怕的,恋爱恐惧症。
我跟他说过,我是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人。我每次出门都喜欢带包,不让手放空,睡觉都喜欢缩在一坨,怀里还要抱着娃娃才踏实。所以,在后来的每一天,他都给了我十足的安全感。睡觉的时候会抱着我,整晚都不松开,出门的时候也是牵着我不让手放空。
不可否认,他是个很合格的男朋友。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很独立很酷的,连走路都带风。我不知道当初这样独立的人,如今却如此依赖他。恩,我被他宠坏了。
他第二次告白那天,他宿舍一群人在校门口的一个小吃摊围着喝酒,后来把我也喊了去,只要有酒喝,我一刻也不会含糊,风风火火的换了衣服就出去了。
到的时候,他们给我留的位置刚好就在他旁边,傻瓜都知道他们什么意思。
吃完喝完,走到校园大道的时候,看到宿舍门已经锁了,我加快步子开始小跑,跟他们说,我先走了,门都锁了。我刚跑没两步,他大声吼了一句,你跑那么快干嘛?我被他吓了一跳。我指了指宿舍大门说,都锁门了,再不快点就进不去了。他说,走走走,赶紧走。
他叫我的那一瞬间,我以为他要跟我说点什么,叫的我心里一紧。后来我问他,你喊我的时候是不是准备告白的?他说没有,就是觉得你走的太快,叫你慢点。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压根就没那个打算。
回到宿舍以后,继续和他聊,又聊到为什么我不想谈恋爱的问题。
忘了是去拿了什么东西,回来看见他撤回了一句消息。我问他撤回了什么,他不肯说。过了一会儿之后,他问我,你还想知道我刚刚撤回了啥么?我回他,你说噻。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就这么扎扎实实的落在我眼里。
我坐在凳子上,想了好久该怎么回复他。
我想,既然都摊牌了,好吧。终于,我回复他说,我们就当朋友就已经很好了啊。刚发出去我又撤回了,我又想了想还是不能这么说。他立马发来语音吼我,你撤回了什么?你发出来了就不要撤回啊。听他的语气像是气急了,凶凶的。
我开始和他讲,我是害怕的,怕谈恋爱之后我会很累。我说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关系很好的同学。他也在开导我,一遍一遍的告诉我不会。
那天他说了很多让我感动的话,他说他会给我弹吉他唱我喜欢的歌,他说他会给我十足的安全感,他说他会把我当宝贝一样爱护着,他说让我不要怕,他会很爱很爱我......
最终,我还是拒绝了。
第二天,他没有来上课,我以为他被我气的不想在见到我,然后才不想来教室的。他整个上午都没有给我发消息,我以为,他会像大一那时候一样,不再联系。
下午的时候,他联系我了。我开玩笑的说,我以为你被我气得不想见到我了。他说是他熬夜了,起不来。又说,确实是被气得不轻。我坐在凳子上尴尬的回复他,真的是不好意思。
我们又开始每天都联系,每次都是他主动,然后再慢慢聊起来。
第三次告白的时候,已经接近期末,下午没课,躺在床上。他说,你这个人怎么就怕谈恋爱呢?我说,不知道啊。说着说着,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和我试一下嘛。我说,这对你不公平,他说,没事的,没有什么不公平的,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就说明你是深思熟虑过的,不存在什么公不公平。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我说我有很多臭毛病的其实。他说男生本来就是要学会包容。经过这两次,其实我是感动的。想了很久很久,是不是该给他,也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说,你给我点时间吧,给我一个暑假的时间。他说,好。
暑假回家,我去找了个打发时间的工作,在古城里的一家客栈做前台。工作的地方离家里很远,走路快的话都要四十分钟,每个星期都有三四天要值晚班,十点才能回家。白天我可以坐公交,但晚上只能走路。
晚上下班,他会准时打电话给我,他说这样的话,你回去的路上就没那么害怕了。
我们仍然每天都聊天,聊一些琐事。
我会告诉他,我今天吃了很好吃的粉、店里来了一群很没素质的游客、今天很忙,饭都没时间吃、我又卖出了几张票,提成是多少......
他会告诉我,今天早上去跑步了、吃的又是空心菜、晚上去了健身房,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某某又去飙了车......
暑假结束二分之一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了,终究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我曾以为他总会走的,在我拒绝了那么多次之后。我的好友列表里躺着很多这样的人,他们总会在热情一段时间后,渐渐的渐渐的就不再联系,但他不是。我知道他也想过放弃的,但他最终没有,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说服我,一次又一次的用实际行动感动着我。
我们一天又一天的算着见面的日子,终于暑假结束了。
从凤凰到长沙,这几个小时的路程,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因为想快点见到对方,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坐着直达的大巴,而是转车到怀化坐高铁。我以为能快点见到他,但事与愿违,那班高铁我赶不上了。
我喊的那辆去怀化的私家车没有联系我,我还一直在等电话。后来实在没办法去汽车站坐了大巴,但还是赶不上那班高铁,只好改签。原本三点的车,硬是改到了七点。
我坐在高铁站的肯德基里,点了一杯咖啡坐了四个小时。
4.自始无终
终于漫长的四个小时过去了,我也终于可以如愿的见到他了。
这个傻子提前去了高铁站,在那里等了我一个小时。在我快要下车的时候,他在肯德基给我买了鸡翅鸡腿和咖啡。
刚出站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虽然认识两年之久,但以恋人的关系初次见面,还是有些尴尬的。他背着包提着咖啡和鸡翅戴着眼镜,我知道他也是挺紧张的。我想过很多种我们见面的场景,比如我会大笑着对他说,哈哈,终于可以见到你了;比如我会松开行李箱然后不管不顾的给他一个拥抱;又比如抱歉的说真是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
但事实是,我推着行李箱走近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走过来搂着我,摸了下我的头,摸了摸我的脸,问我冷不冷。我摇摇头说,不冷。我一直盯着他看,然后他就吻了我。我看到周围的大叔们朝我们看过来,幸好,他点了一下就离开了。他推着我的行李箱,牵着我的右手找出口,这种感觉,还挺好
9月1号早上,我们到了嘉兴,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无比陌生的城市。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我们相互照顾相互依靠着彼此,我们每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在一起的前三个月里,我们没有吵过一次架。同学说,等你们相处久了,矛盾就自然而然的来了。对于我这样一个不会吵架的人来说,压根就想象不出来吵架的场面是如何的,果真,被他们说中了,相处久了,矛盾就自然而然的来了。
从2017年7月20日开始,我们一路的小吵小闹,走到现在,真的很庆幸。
每一次的生气,我们总会当天和好。他说,如果今天的事不解决,等到明天就变质了。每次在我憋不住哭出来的时候,他会立马抱着我,一改之前的强硬柔声哄我。其实每次吵架,我们都没有吵,我只是不说话,然后听他一个人在那里逼逼叨叨,然后就越来越觉得委屈,一委屈就哭,一哭他就哄我,认错。基本上,每次的吵架过程都是这样,没有大吵也没有大闹。
很多时候,我总会有意无意的折腾他,比如我时常装作手脚不利索的要他给我穿袜子穿鞋,时常耍赖的要他给我洗衣服洗袜子,有时候也赖着坐在凳子上不肯起来要他抱,又或者在他宿舍不肯走要从10楼抱到3楼等等。他每到那些时候,嘴巴虽然总是说着不愿意,可却笑着照做。每次看到这样子的他,我就在想,我会嫁给眼前这个人的吧。
其实每次给我穿完袜子之后我自己会穿鞋,给我洗衣服洗袜子的时候我会撸起袖子也加入,在凳子上抱了不到几分钟就自己坐着,从他宿舍抱到电梯口就要下来。
很多次和他室友一起出去聚餐的时候,话题总关于未来,未来身边的那个人,未来找的体面工作,未来定居生活的城市······
那个时候的我们,是迷茫的,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模样像一只即将逃出牢笼的小鸟,只想一门心思的出去,却不知出去了之后往那个方向。
2018年2月28日,他带着他爸妈来了凤凰,我们见面了。玩了两天后,带着我一起去了他家,后来见了他奶奶和外婆。怎么说呢,之前是很紧张的,可是接触了之后发现,他家里人真的都很好很好。第一顿饭是去他奶奶家吃,那天来了客人,他妈怕我尴尬就让我去厨房给她打下手。第二顿饭是去他外婆家吃,他外婆过生日,饭桌上一个劲的喊我夹菜。然后就是在他家,他妈妈给我们做,我记得那天炒的那个八爪鱼很辣,因为他妈知道我吃辣,就使劲放辣,最后辣到他爸眼泪都出来了。
后来,还带我去见了他经常和我说起的那几个好朋友,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感觉还是有点相顾无言,后来到晚上,大家放烟花、打桌球之后就稍微熟络了一些,最后我们还去喝了酒。酒桌上他们一个劲的说我们一定会结婚的,我想,我们会的。
其实,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带我回家,见他爸妈和奶奶还有外婆,见他的好朋友。骑着摩托载着我大街小巷的窜,带着我去看他曾经上过的高中,走他曾经去上学走过的小道,告诉我那时候最爱吃那家店的粉,告诉我最喜欢去的那家网吧等等。
在他家呆了三天,我们出发回了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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