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样好看,一如二人初见时那般,举手投足间都那样让人着迷。
苏玉暖只觉呼吸一滞,胸口仿佛被石头堵住,身子有些摇晃,险些不能自持。扶苏本能的觉查出了她的异样,极其隐晦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镇定些。
却见顾旬,仿佛视若无睹,径自走向主坐下方叩了一礼,态度谦和,甚至满目柔情。只可惜那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在他脸上停留片刻。
“旬哥哥可叫我好等,来的这样迟,需得自罚三杯才好。”宏曼婷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全然不顾是否合乎礼数。
他将顾旬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又径自斟了一杯酒递到他手里,目光热切,闪着雀跃的光。直等到顾旬将杯中酒喝尽,宏曼婷才心满意足。
苏玉暖自始至终,都未能将自己的视线从顾旬身上移开,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哪里得罪了他,以至于他对自己这般凉薄,视若空气。窒息感越来越浓烈,她想起身离开,却被扶苏死死拉了回去。
“殿下现在反悔,未免太迟了些。你且听我的,那曼婷公主不是命您跳舞助兴吗?便拉上那顾旬一起,岂不更妙?”扶苏压低声音耳语。
苏玉暖皱紧了眉头看他,不明所以,心中更是极其不悦。却见扶苏并未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稍一用力,便将她推了出去。没有丝毫准备,她不由的惊呼一声。
那厢宏曼婷与顾旬正眉目传情,见她这般,皆是疑惑的望向她。
无法,现下苏玉暖也想不出其他解释的由头,只能按照扶苏的意思来了,勉强扯出一个还算明媚的微笑,对着依旧跪在一旁的丫鬟朗声道:“今日大喜的日子,便不要再哭哭啼啼了。”复又对着主位的宏曼婷道:“既然殿下开了口,我哪有不尊的道理?只是正如殿下所说,这寻常音律实在无趣,不知可否借顾旬公子一用?”
众人闻言,皆是窃窃私语起来,更有甚者,居然一脸看戏的模样。宏曼婷心系这顾旬公子,是众所周知的事,二人不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不是家道中落,想必二人一早便成了好事。自顾旬做了这府上的门生,宏曼婷向来对顾旬宝贝的紧,让人多看一眼都有所忌惮。这会儿苏玉暖突然提出让顾旬伴乐,无疑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宏曼婷听见这请求,立刻如众人所料一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而苏玉暖,似毫无察觉一般,继续开口道:“早闻顾公子琴技精湛,不知能否屈尊为我伴上一曲呢?”
顾旬微微皱眉,却只是片刻,便恢复了笑容:“太和公主严重了,我本是小小门生,何谈屈尊呢。能为公主伴曲,实数在下的荣幸。只是在下本是曼婷公主的人,需得听从曼婷公主的吩咐。”他语气平缓,没有一丝波澜。
“论辈分,太和公主实该唤我一声姑姑呢。人我借你了,只是这舞若是跳的不好,本宫这个姑姑,可是要罚的。”宏曼婷微挑了挑眉,强压住心中的不悦。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公主殿下,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一声不吭的爬到自己头上,赚足了风头,当真要给她些颜色看看。
“曼婷公主说的是,这跳的不好,腌臜了诸位的眼,实该是要罚的。可若我跳的好呢?”苏玉暖也不恼,轻描淡写带过,并反将了一句。
宏曼婷冷笑,混不在意:“若是你跳的好,本公主自然有赏。”
“哦?只怕我要的,殿下不肯赏我呢…”苏玉暖继续将她。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宫珍藏宝贝无数,只怕我有的,你都未必识得。”
闻言,苏玉暖笑的一脸狡黠,心知她这是落了自己的套,却是淡淡抛出一句:“自然,这么多人在场,相信殿下想抵赖也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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