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女孩,你还记得你的十七岁吗?
01
有一本书上说,年少的天空总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湛蓝,万里无云,只偶尔有羽翼丰满的黑羽鸟从上面掠过去,留下一道惊鸿般的影子。
你的十七岁,是不是就在读一所不好不坏的普通高中,穿着一身土土的运动服样式的校服,坐在窗边撑着脑袋趁老师写板书的间隙转头去看这样的天空。
那些蓝色在你的眼里逐渐虚化成背景,只有那只鸟,那只鸟一闪而过的身影被你捕捉,锐化,你一遍一遍地在幻想里咀嚼它。
然后那个刚刚还在黑板上写字的老师忽然走过来大声地叫你站起来,他带着一身混合着汗水味和香烟味的复杂气味走到你身边,说,站到后面去听课!
十七岁的你好像总是喜欢发呆——当你上课时你在发呆,吃饭吃到一半时你会停下来突然陷入自己的世界,晚上在床上总是睡不着,幻想的世界让你流连忘返。
有很多很多人知道你这个习惯,可他们不知道,你为什么发呆。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呆。
你只是觉得,青春好像很漫长,日子总是过的一样,时针分针和秒针都在那么无聊的转动,你不发一下呆就对不起你爹妈联手赐给你的堪比爱因斯坦只是尚未开发出来的大脑。
02
十七岁的你也总是在奔跑。
早晨拖到最后一刻才起床,就要来不及了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裤子鞋子,脸不洗牙不刷把前一天晚上扔的满桌子都是的作业小说中性笔一股脑的塞进书包里,然后你开始奔跑。
在清新的空气和美好的晨曦里你背着书包用力地向车站跑去,你跑得那么用力,身子往前倾头抬起来表情焦急的凶神恶煞,仿佛下一刻那辆你要坐的公交车会从你的面前呼啸而过。
跑着跑着你会不敢相信这就是你美好一天的开端,可是下一秒你还是会加紧步伐因为那辆车真的已经快到站了。
十七岁你有什么特别烦恼的事情吗?好像没有吧。
最烦恼的事情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上学的时间太多玩的时间太少,作业太多朋友太少,上次那场月考你错了一道很简单的题,这一场月考你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犯了一样的错误。
回家的时候你抓着那张59分的试卷惴惴不安,可其实成绩早就被那唯恐天下不乱学生回家不挨揍的老师群发了出去。
到家门口的时候你深吸了一口去,走进去的那刹那一面想着如何为自己开脱一面已经开始计划周六的狂欢聚会了。
03
十七岁那年你最喜欢的人好像也才十七岁。那个人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地方,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特别帅,家里也没有特别有钱。可你就是喜欢他。
他的理科好像总是会比你好一点,在你眼里难道不行的题目他分分钟解决简直不要太小菜一碟。不过英语倒还是国际惯例一样的烂。
有时候你看不下去了真想夺过他被红叉叉打的可怜兮兮的本子替他订正一遍。当然你也只敢想想,大部分时间你还是那个有点害羞的女孩子。
他不小心碰到你时你虽然脸上面无波澜心里早就尖叫狂跳了无数遍,顺便把你能想起来的神仙都感谢了一遍。
你这个整天脑子里没正行的人有个秘密的日记本,里面有你喜欢他的点滴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比如他帮你开的矿泉水瓶的便签纸,比如他给你写的三角函数解题思路,再比如你偷偷摸摸从他书包里偷出来害他找了老半天只好去补办的校牌。
十七岁的你觉得你一辈子都只会喜欢他一个人。
04
话说回来,那个陪在你身边走过整个青春的女孩子你还记得吗?
你们认识的比你喜欢上一个男孩子早,比你开始读书认字又晚一些,但后来想起来,那也许是最好的相遇时间。
你们总爱腻在一起,听歌看书打游戏,无聊至极的时候甚至跑去电影院买情侣座的票看电影,发说说假装自己和列表里那些谈着恋爱的人一样已经不再是单身狗。
有闲钱的时候你们哪儿哪儿都能跑去浪,买衣服买首饰吃东西,甚至来一场短途旅行(只要别被发现)也未尝不可。
不过,贫穷时刻当然占大多数。最缺钱的时候你们两买三包一毛钱一包的大刀肉,背靠着背坐在草坪上怀疑人生。
当你们开始有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人时你们总爱把那个人的一切都分享给对方,身高体重年纪爱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你难过的时候都会哭着去找她,可那丫头那么没用,还没安慰你几句呢她自己就先难过的哭了,害你只好止住眼泪反过来安慰她。
05
十七岁的你畅想了好多未来。要做个自由撰稿人还是开个文艺风的书屋,留在家乡还是去未知的城市。你开始幻想你十年以后的家——
住在第十七层楼,有三个房间,主卧次卧和书房,客厅很大,有宜家的沙发木桌落地灯,褐色木地板上堆着书和笔记本,刷得雪白的墙,上面挂着你亲手洗出来的少年的照片。
你老是坐在房间的飘窗上和闺蜜打电话,有时候风会把白纱窗帘吹起来笼住你,你在里面笑得像个傻瓜,手机那头的人在喊喂喂喂,掉线了么。
你的十七岁,充满想象的力量。
图片: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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