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依然闷热,刚从老家看护病人回来,不如去游泳,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我游泳的时候总有些莫名其妙的豪情,最近特别喜欢游泳,尤其是潜到水下的感觉,安静而遗忘掉整个世界……
人生若只如初见出了游泳馆,风雨交加,我喜欢这雨,粒粒结实坚硬,粒粒皆辛苦皆清楚明白,在冷雨中走也是好的。雨更大了,路上车稀,两边高楼森然壁立,我走的不疾不徐,每次淋大雨的时候总能想起苏轼的“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雨下给富人,也下给穷人;下给义人,也下给不义的人。其实,雨并不公道,因为下落在一个没有公道的世界上。其实雨很公道,雨只是单纯的雨而已,但是到人心里就有了好坏之分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和池香是一对很奇妙的组合,尤其是性格上,我性格外向,善交友,爱逞能,出去喜欢带领着好朋友呼来喝去,偶尔觉得蹭吃蹭喝的感觉还蛮幸福的,我表面上有很多缺点,特别是说话,喜怒形于色,武断且口不择言,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说话老让人不爱听。有时候说话把握不了节奏,有时候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大大咧咧的且其貌不扬,所以很多人不爱听,有点但有一点,无可否认,对待工作和生活还是满积极的,身上有股向上的冲劲。
而池香天生喜静,对外界的社交与应酬有一种天然的排斥感,人多的地方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宁愿一个人在角落里待着,做玩玩手机挺好的。但其实我们还是有相似的地方。至少一直以来我是这么认为的,总有说不完的想说的话,也不用太多顾忌……比如我们都不喜欢加班,或者说对文学都有点执念,对社交都有恐惧。
一开始就发现池香沉默寡言,就特别信得过她,但又常常畏惧那种了无牵扯的感觉,答应见,便是可以说,不说,就是真的说不出了……特别像四年前的故友,消失的时候,不明原因而决绝不回头……
我不算大方,但在结婚生娃送红包、请客吃饭买单上,也从来不马虎,朋友聚餐,打车,路费大多时候他都会自己一个人一声不吭的买单。这点倒是自得其乐,也不和别人计较太多……但偶尔也会用钱的事情发愁,比如看到特别想入手的好书、檀皮的宣纸、还有正需要的一方好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日有一钱惟买书,读书跟喝酒一样,都能让人暂时忘记眼前的烦恼,酒是越喝越醉,书是越读越清醒。我和前些改革后险些失业的小侯同志说:“书是避难所啊,最开始的那些书,都是些难过的日子。”是的,这么些年,每个跟我亲近的人总说,感觉我用太多时间都用在书画上,对人有疏离感,或者说谁都不爱。我很爱说话,也爱听别人说话,但我很快发现,那些人说的话自己根本就不明白,吃喝拉撒有什么好说的,鸡零狗碎有什么好听的。
我做事情容易太飘,但还是有能力去做冲锋陷阵的那个人,所以容易在很多公众场合被人吐槽一些小的纰漏。前些天结束的时候,主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会场,各种贬低漏洞百出、工作能力低下,甚至子虚乌有,我不发一言。一年来,已经完全没有辩解澄清的力气。好多年来,我曾有过一个“良好”的愿望:我对每个人都好,也希望每个人都对我好。只望有誉,不能有毁。最近我恍然大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和池香认识一年,我只见过池香伤心失落过两次。一次是婚姻之事一拖再推,一次却是朋友离去。
而自改革始两个多月,每次我常去她办公室,打开房门,瞧见她不是义愤填膺,就是闷着头不发一言只想躺着,翻过身来,眼睛瞅着天花板,不发一言,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在脸上涨得通红,操起手边的一件衣服就丢到了沙发旁。
总之,我这货生平最怕两件事:
生怕自己的骄傲被人说的一无是处,黑白颠倒莫名背锅;
生怕自己融不进圈子里,受人挤兑;
“又发脾气了,对不起”
这大概是最近常说的话。有点讨厌最近的自己,负能量爆棚……
人生若只如初见手机在桌上震动,我拿起来,看了一下电话号码,陌生的。我很少接电话,更不接陌生电话,那不是让你买房或卖房,就是要把高利贷借给你。昨天睡得太晚,现在我的脑袋还不肯醒,“区旺铺……”我准确地把自己的话限制在三个字,“不需要”,这是荒诞的电话,但至少,在荒诞中你坚持了自制的美德,控制舌头,不让它变成一条疯跑的狗,控制你的肉身……
竞岗失败、放弃换岗机会以及被主任无视诋毁,被局限着而失去更多的自由发展机会。我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把整个事实描述出来,传达给池香一个与这件事密切相关的人。我也具体说不出来这样的解决方法能让我得到什么安慰和释然,但就是会觉得好很多。大概这就是“表达”或者说“交代”的好处。之所以会折磨我,正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承受它、跟它周旋。而如果我把它说出来,让它的荒唐展示在别人面前,它就会自然而然消散无踪影。它只会欺负我一个人,不敢在世人面前暴露自己。所以我要把它说出去。
到你手里,就意味着这个事情总算有了着落,我将强制自己不再为它烦恼。世界上的事情太多,我确实不能被自己绊死,不能被这件在别人眼里无从说起的事绊死。希望我说清楚了我的意思。这件事带给我的痛苦也就停止在了这里,但给池香带去了太多真实的残酷,这也许是她不想知道也不曾体会的。“我真该死,怎么这么多话。”总这样责备自己却一犯再犯。
有人鼓励过,说我有才华。当然感激。可惜我只是偶尔且短暂地信一下,马上就是内心的否定。看看周围有多少人,写得那么好,那么元气饱满,令我羡慕不已。有人是天赋,我是运气。区别在哪儿?天赋,是每时每刻都不会离开的运气;运气,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转瞬即逝的天赋。
我伤感,即使我相信了自己有才华又怎么样呢?我既无法放松,又无法炫耀,永远不能为所欲为。像个走钢索的人,在地面上我无法展示天赋,所以平常状态下我没有自信;即使有了钢索,到了写作的高空,全部精力都用于维护个人安危,无暇他顾……因为总有人阴阳怪气莫名嘲讽你可能只是简简单单写点东西,或者说曾被别人据为己有,我还是不自信。没有志得意满的时候,总是临近绝望。
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不是这工作对我有很大的趣味?反正不大能享受无所事事,时间在这种细咬轻啮中,却当真一分一秒糟蹋了。常常是不自然的在笑,以生活作游戏的心情,纵有着那疲乏的颓丧,也许这不是根本的无聊原因吧。
我在家里经常听到父亲的唠叨:“你刚刚参加工作,在单位要勤快一些,这不仅给人一个好印象,自已工作也舒心一些。”我听着父亲的教导,在单位什么活都抢着干。
我每天早上一到单位,就先拿着扫把,把地扫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涮拖把,拖地,然后拿着电热壶去自来水龙头接水,又烧了几壶开水倒在热水瓶里。
赵主任竖起大拇指说:“小张好样的,继续努力。”办公室的同事小李,小钱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王真能干。”
这一天,我发烧一个月烧出肺炎,就请假去医院看病。我刚到医院,挂上消炎药就接到了电话:“小王你要回来了吗?地上这么脏,要你回来扫的。”我说:“我正在打针,叫其他员工扫一下吧?”电话说:“平时都不是你扫的吗?”我只好说:“好的,好的。”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又响起来了。我一接听,原来是小李打来的,我问:“小李有什么事情啊?我正在医院打吊针。”小李说:“小张要回来了吗?我们等着你烧开水呢。”我说:“你自已先烧一壶吧,我现在还不能回。”
第二天,我回到单位。领导说“你看看这地上这么脏,赶快给我扫干净,下午有领导来检查。”小李说:“小张,电热壶拿去多烧几壶开水,下午领导要来参观。”我默默地拿起电热壶向门外走去。
小侯辞职了,之前就老是问我要辞职信,他心里失衡了,原来也是被别人前倨后恭的领导司机,一下子被打入冷宫,试着劝他好几次,其实我也在冷宫里,冷不冷的自己习惯就好了,还年轻慢慢找机会,他告诉我这已经是第八次找工作了……前几天撞车了,车头掀起来了,在路边暴晒了两个多小时,还给小侯打电话,他说“我经常撞车,你应该第一次没有处理事故经验吧,发个定位。”然后,去4S店修车回不去了,“我说可以了接我吗?”他没吃完饭就跑了过来,“你能把车借我或帮我跑跑吗?”,“干嘛呢?”“去送个文件,修眼镜,答应的事情我得履行承诺啊……”“都撞车还这么乐于助人,你就不能改改吗?”……
看到桌子上我买的勿忘我,还有伟芳送的花瓶,那些画面还历历在目,“看你的花没有花瓶,我从家带来了。”土耳其红茶还在,泡起来味道浓郁,但是人去楼空了……“这花叫什么?”“勿忘我。“好名字哈哈哈。”
人生若只如初见常听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古训是告戒自己应常怀感恩之心,而有人是念念不忘自己滴水之恩,强求涌泉相报。其中,有父母,领导,同事,朋友,结果有些人的恩就成为别人一生都还不清的债,有时是高利贷。所以人就会远离你,然后你又说人家知恩不报。为别人做过的需要忘记,别人为自己做的需要永记。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没有经历那么多心酸也许是略显矫情,很多人告诫我说“别傻了,同事不可能成为朋友,更何况一个部门……”我偏要打破它,因为我亲眼见过妈妈最好的朋友,是她年轻的时候,还在下车间,阿姨就在我妈旁边陪着她没日没夜努力工作,我妈业绩好,听惯了冷嘲热讽、流言蜚语、甚至当面辱骂诋毁,还有拿东西扔她以及偷东西的人,阿姨只默默陪着她,听她倒苦水,无条件相信她,抱怨这件事还真遗传了不好的基因呢。30多年过去了,如今妈妈和阿姨情同姐妹家人,还每天一起散步锻炼,我妈挣钱多,又能干后来混的不错,阿姨后来换了工作下岗了,但丝毫未受到影响,家庭矛盾也好,我和我妈一个电话可以去阿姨家住几天,早预备好床铺,那顿饭暖暖的,阿姨对我说“结婚记得给我说,给你准备了新被子……”我好羡慕这样终身不渝的友谊。
我没有贴身的朋友,或者说有过一段时间,去广州的,去美国的,他们事业有成,放手的同时我也是欣慰的,那些宝贵的日子永远在心中不会抹去,且常常忆起,我就像每年等候鸟的人坐在原地等……爱人分手后哪有回头做朋友的资格,只剩偶尔的点赞,看到那个名字还是会酸……
人生若只如初见昨天和大学朋友通电话,她说“看你微博,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还是老样子,能不能看看书,好好考研学习,没我拉你去图书馆,你就在学习上不能操点心提升一下自己……”“我说是啊,我好想念你的声音……”“真恶心,我说让你考研。”“我之前谈了个恋爱,然后分手了……”“你知足吧,你还有的恋爱谈……”不知不觉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朋友说“赶紧午休吧,你下午不是还开会……”“睡不着,最近失眠倒汗和水洗的一样……”“你这样下去多长时间了,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天天起那么早,身体怎么吃得消。”“不用了,你不就是吗?放心好了,我没事的。”我说“我过去每次你和我冷战绝交,我死乞白赖缠着你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烦我?”“怎么会呢?你不找我不才奇怪,因为了解你啊。”等会儿我看到了微信:“下午开会睡会吧,舒服些。”
我想每个人都至少有这么一个挚友,你和他在人生的拐点遇到,惊叹于彼此的不同或者相似,有过不少平淡无奇却值得纪念的时光,任白云苍狗,风云变幻。夏天和秋天轻轻碰了个面,再一点点渐行渐远,就好比我们的关系从熟悉到陌生。 “谁和你陌生了……”“混蛋”
“妈妈,我好孤独。”“孩子,我们发出爱的信号,虽然难免碰壁,但并不是一无所获的啊。因为从这过程中,你能感受到世界的轮廓,感受到你自己。有了这些感受,你才会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嗯,妈妈,我明白了。”小蝙蝠鼓起勇气,向着无尽的黑暗,唱起歌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最后的祝福是要给那些人—— 他们知道我不完美却还爱着我。
之前有朋友对我说,你不能总是自我封闭,打开窗户让阳光进来吧。“所以呢,你想怎么办?”“我只是想坚持下去,总有些人值得我融化。”
我刚来的一年,谢谢短豆腐块的简讯,学习笔记笔拙粗略,幸而上任书记赏识,说起话来也有三分底气。在我觉得阳光万丈的时候,发现自己写的东西就像被流产的孩子,一个字都不剩,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每次都是。渐渐的心有嫌隙,也没人让我插手了。我那时心灰意冷,没想着回到文字上面来,或许是不甘心,看了许多又厚又沉的书,却仍然觉得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终于在一个闷热的凌晨黑夜,我安徽自驾游回来疲惫地躺在床上。我独自躺在床上,脑海里拼命回顾自己这大半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
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我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浑浑噩噩的样子,为什么不去做自己内心真正喜欢的事。难道你就要这样度过自己这一辈子吗?
我久久没有合上眼,含着泪花,看着天花板。
那天早上起来,我重新开始写作。
拿着书就不放手,看到好的诗句和段落不停地做笔记摘抄,反复记忆。看到值得学习的东西就下死功夫攻读。
我在无数个寂寞的黑夜看着天上的皎皎星辰,在每个太阳初升的早晨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
没有觉得失落,却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期待。
你可不能放弃,因为还有很多朋友在看。
你可一定要加油,因为你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也不能辜负自己的梦想。
当我重拾写作信息的时候,我告诉自己。
除非我身体动不了瘫痪了,否则就算牙齿掉光我也不会放弃。
不努力不上进不拼命不搏上一切凭什么配得上别人的认可?
我似乎看不见去年那个在网站上写作时拼了命花时间费心血的那个我了。
那个用尽全身力气,去钻研文章,注入感情,掏心挖肺去写好每一篇文字的自己。
我似乎死了,我还活着。
我曾伴随着故事里人一起喜怒哀乐,一起出生入死,一起痛彻心扉。
当一年那不停敲击着键盘,汗如雨下,腰酸背痛,头昏眼花。间隙时间逛逛公园,看湖水静静荡漾,莲花浮现,惆怅逐渐消失在空中。
还记得游泳那天的雨总在不停地下,不停地下。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看着远方和楼下,看着公园与图书馆,凝望着天上的云地上的塔,想着人物和情节,凉风和热血。
天热彻骨寒,悲秋心却暖。
也许这辈子永远也不会成功,也许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但是啊,你万万不能现在就放弃。
这些话听起来听起来相当蠢是吧。
但摸摸自己的胸口,那颗还在跳动的心,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擦擦已经哭红的眼眶。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达成心中的梦想。才能像模像样的说自己也是个作者?
要做个信守诺言的人,不能食言。
命运给我们时间都是相同的,每小时60分钟。
有人用来睡觉,有人用来工作,有人用来玩手机,也有人吹牛逼。想想也是挺可悲的。
多少胸怀大志的少年郎,都在追梦的路上,停下了脚步,说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活啊。然后一声叹息。
人生若只如初见前几天看卡夫卡全集。他一辈子也没有过得像样。作为一个职员,只是过着日复一日的普通生活。
但这并不代表放弃理想,放弃自己热爱和坚持的东西。直到病重去世,他都没有放弃写作。在无数复杂情绪中难过与绝望,但这并是写不下去的理由。
努力想得到什么东西,其实只要沉着镇静、实事求是,就可以轻易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而如果过于使劲,闹得太凶,太幼稚,太没有经验,像一个小孩扯桌布,结果一无所获,只不过把桌上的好东西都扯到地上,永远也得不到了。——卡夫卡《城堡》
不奢望能成为卡夫卡这样的人,我只希望能成为你们眼中,那个还在不停努力的小王。
我只愿你能开心点,因为谁的生活都有不如意的时候。
我虽然很年轻,但也经历过许多故事。
如果有心中的困扰,你可以和我说,我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你。
在感到孤单寂寞的无助时刻,我希望你记得,这里会是你的一个依靠。
生活已经很艰难了,你千万别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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