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清晨,止于深夜。
掩卷,还来不及深思,就想急急切切的写下些什么。弗洛伊德说过,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把它视为一种快乐,以便自己好过一些。把痛苦视为一种乐趣的便可称为受虐狂。是的,这是一群受虐狂的故事,倒了大霉,吃了大亏,一无所有之后恢复平静的生活,回想发生的一切,感而慨之,原本幸福的日子,就被这样折腾没了。卑鄙的人仍旧卑鄙的活着,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比较消极,对吗?是的,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正是通过这样一种歇斯底里的表达方式在控诉,社会阶级之间的矛盾是血淋淋的,撕开华丽的表象,是肮脏,丑陋,无耻的本质。
娜达莎。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作女,莫名其妙的甩掉深爱自己的作家,转而爱上一个空洞浮夸的纨绔子弟阿廖沙。为了他与自己的家庭决裂,抛弃疼爱自己的父母,全然不顾阿廖沙的父亲,瓦尔科夫斯基公爵正在以卑略无耻的手段侵吞自己的家产,甚至夺取她父亲手中最后一块面包。最后,她仍旧逃不掉被损害和侮辱的命运,弃之如弊履。她沉浸在自己母爱式的爱情观里,阿廖沙移情别恋,她为她的爱人穿针引线,用这种自虐式的牺牲来成全自己以及他人,自我荼毒,用以埋葬祭奠所谓高尚纯洁的爱情。在这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歇斯底里达到了高潮。
涅丽。最打动我的人物,我为她流过泪,为她的遭遇心疼不已。多么不幸的孩子啊,一个公爵的婚生女儿,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命运,被所有自以为高尚的人踩在脚下,宁可乞讨卫生,也不愿意拿着母亲留下的凭证走进公爵的家门,同样以一种自虐的方式完成母亲没有完成的,对于公爵的遗弃和背叛的,近乎于宿命式的惩罚。在这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歇斯底里流露着悲悯。在损害与侮辱的最高潮,是让涅丽在关爱的环抱中死去。
我并不能理解,诚如文学批评家所说的,像阿廖沙这样一只臭瓢虫,怎么能使一个正派的少女爱上自己,是的,它就是发生了,没有为什么,就是这么的田园牧歌,就是这么的匪夷所思,特别像一首席勒的诗,美好的让人讨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任性的,也是坦白的。这一点在公爵与瓦尼亚,也就是“我”的对话中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一段是整个故事最精彩的部分,令人拍案叫绝。
尘归尘,土归土,当一切都回到起点,往昔与今日,仿佛透过一面镜子看自己,真实与虚幻,颠倒梦想中,痴迷的不过是一颗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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