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五四人类伟大的思想家卡尔·马克思诞辰二百周年,人类或可受缚于时空的限制,却绝不应拘束思想之固,它是人类一切行为的基础,人因思想而伟大,人因思想而崇高。
——致时空下探寻独立思想人格的人们
我最开始去记录的时候我相信我当时并没有想到我可以写得这么冗长繁琐,生活的每一件小事包括阴天晴天、起床时间、刷牙洗脸、吃饭读书、远行观光、休息思考等等,我都依旧详细清楚地记述,我或许并不喜欢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但是更生怕会错过了生命中任何重要的事情,我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我肯付诸时间与热情的事情,我对它表现得种种忍耐止步大学生活的结束,因为我并没有准备好面对下一个境遇的自己,我的内心表现得像所有面对无助的人们一样,这样的我到底应该何去何从,我产生了未有的恐惧,还有我发现我眼里烂透颓靡的大学生活,竟然让我真正离开它时感到钻心的沉痛,那种‘鲜明’的痛楚我相信我在今后很长时间都无法自拔,我死了吗?它死了吗?这个不知何处而来的声音来回地在我脑海游荡,像是夜里积怨哀愁的幽灵弹奏的月光悲鸣曲,我虔诚地跪伏在夜里无人的空地向着幽静的月亮祭奠它,尽管我一再告诫自己,眼泪还是懦弱地傾出了眼眶,我痛恨自己艾弱的泪水,它让心里坚守的防线彻底崩溃,我对着孤寂的皓月道别与祝愿,我也许注定了摇摇欲坠四处游荡的一生,就像这芳菲殆尽的四月,它已经无处可寻,花儿凋谢了,人亦走散了,但愿我深爱的人们终究找到他们追寻的曙光,原谅我曾做过那样多令人咋舌的事情,我希望你们可以随着岁月逐渐淡忘了它,因为它不值得人们的同情与怜悯,它渴望永久淹没在浩如烟海的回忆长河,像从未发生过什么,它渴望永久遗失在幻想的浩瀚无际的宙宇,像一堆坍毁的废墟,然后彻底消失了,随之卷上眼帘。
临近大学毕业的时候,那种紧张焦虑源于时间概念的恐惧每日每夜扰乱我清晰的头脑,仿佛已经知道生命走到尽头的人,那些被判处终生监禁的人最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的绝望空恫的眼神,那是一种何等忏悔与悲悯的感受,他们唯一能够做得只是倍受谴责地等待生命衰竭的尽头。我终于忍受不了内心作祟而彻底变得混乱失常,平日沉默寡言地坐在窗前,抑或眼神凝滞地望着窗外,我喜欢贴近窗户的位置,因为它总是能够给我新奇的灵感,透过铁栏窗外那一棵修长挺立、枝叶茂密的白杨树,时常可以慰藉我沉闷抑郁的情绪。白天我厌倦了那些巧言笑迎的大学老师,我猜想自己太过于偏执拘谨,所以我不太习惯师生随意自然、相互讨好的关系,我厌恶拥挤人多的场合,因为它总是让我深陷焦虑的幻想,所以只好躲在书馆孤僻的角落里,循环地听着习好的音乐读书或写作,晚上戴上耳机避开宿舍里面的聒噪,依旧坐在书桌昏暗的灯光前,思考如何可以将自己内心真诚的袒露,怎样可以感受到那样一颗曲折向上的心灵,比起犹受到内心的思乱之苦,我更在乎它寄予我的澄澈的感受。
我发现渐渐厌烦了与人‘没完没了’地交谈,于是索性地抛开各种琐事专心地投入到创作,结果一天到晚似乎也说不了几句话,再开口说话时发现嗓子已经变得喑哑失声,最令人嗤笑的是我大学里面竟然莫名其妙地选择了市场营销这门离不开与人交际的专业,我怀疑上帝一定是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因为我清楚自己的怪脾气,所以以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事上与这些整日讲究‘循规韬距’的人们打交道,否则那一定是一幅相当滑稽怪诞的画面,一个傲慢无礼的业务员与一个无辜友善的顾客争执不休,甚至不排除出现拳脚相加的可能性,最后与顾客闹得不欢而散,这个灾星终于被经理扫地出门,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工作可以容下这样的人呀!因为他平时就是这样一个野蛮粗犷的人。我很可能就是这样一类人,所以我怀疑自己是否适合生存于这样‘和谐美满’的现代社会,因为我忍受不了庸俗乏趣的社会,人们唯一的乐趣便是讨好上面人们的开心,然后反过来指责下面人们的过失。唯一让我觉得活在人世还有一丝乐趣,也许就是能够记录我眼中这个和平安详的世界下众生的万千姿态,它们沉浮的外表下,淡淡隐藏着一颗世间看不到得高尚的心灵,它明明很渺小,你却又觉得它很伟大,我相信我一定产生了错觉,它像是一位折翼的炽天使,它像一件遗弃的艺术品,它像一个漂泊的灵魂体,它很神秘,我每次想找到它却总也找不到,然而却能够时常在无人的角落巧遇它,它很美丽,我被它诱人的魅力深深吸引,甚至丧失思考判断的能力,心甘情愿地为它付诸一切。
经过思想反复的激烈斗争,结果证明,我始终无法做到割舍人们口中的‘创作’,抑或现世人们口中的“理想”,尽管我一再否认我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我认为那些都是上帝哄骗善良的人们的谎话,我难得表现出异常的理智,却在人们众多的评价中听到最多的是“一个感性的理想主义者”,近期我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具备创作的才华并且适合从事创作的事业,就现在的我而言,这个决定无疑会影响我的大学时代甚至一生的命运,结果我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独特之处,我时常一个星期甚至更久才能够写出一篇差强人意的文章,我很羡慕我的朋友‘李轼’每日可以豪迈惬意写出自己喜爱的诗篇,我时常向他怅叹最近自己没有完全创作的灵感,我依稀记得公元二零一八年四月二十日夜晚,俩人抑坐在看台借着月光望着下面行走的人群,我莫名地扬着嘴角笑了,后来他相视而笑了。我或许只想安静地感受着时间悄悄划过的痕迹,我享受这种一个人对初原寻找的凄楚的愉悦,同样我很害怕这种凄凉的快感会很快从我的身边走失,创作给我带来的安慰转眼间烟消云散,倘若这种支撑我生命存活的唯一精神寄托也消失了,我想我也许便没有了任何存在的理由。我没有‘渴望’写作,但是我渴望我无力摆脱人世的缠绕和困惑时,‘写作’能够给我的心灵带来得一丝安慰,我没有‘热爱’写作,但是我却依旧很努力地写作,没有任何堂皇的理由,因为我没有资格热爱它。每次写作之后,我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害怕它或许并不是一篇好的文章,不能够深入每一位尊敬的读者心中,我害怕自己卑微的笔触玷污了文章里面‘鲜活的生命’和辜负了‘可敬的读者’,我更害怕自己以后面对写作初原表现得目瞪口呆而不知所措,我也许最后什么都不能够得到,没有得到人们的欣赏,没有得到内心的快乐,哪怕只是穷极一生,我将矢志不渝地思索与呈现出生命里最美丽惊艳的姿态。这是怎样一种独特显明的感受,我无法具体详细地表述出来,它像一个抽象的意识地存在于人类身体里面的某个地方,它或许是徐徐奄灭的香烟上面萦绕的一团烟雾,它或许是假错记忆的病人里面尚存的一抹印记,它或许是虚恍而过的斑猫遗留的一袭幻影,我无法确切理解种种现象背后蕴含的道理,只是能够隐隐感受到它的存在,感受着自己逐渐平缓的气息。
我开始思考我从何时开始写作,又是如何热爱上了它,我希望它可以尽早融入我的生命里,这样我也许会对创作积淀了更加深厚的认识与理解,可能不会如此抑郁不决,甚至得到人们内心的认可,却发现除了小学时候侥幸获得过几次作文奖,至到现在我没有获得过任何关于写作的认可,但是我却可怜地意识到我已经离不开了它,我已经很久未与它交谈了,但是我相信它永远不会走丢,它像是另一个我,我存在只是为了证明它的存在,它的存在则是为了更好地让我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我将永远与它的同在,不论天涯海角,还是生老病死,这不是一句假话,这是一生咏唱的誓言,尽管我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仿佛对待一切新奇事物都心灰意冷,或许源于灵魂的殆尽,但是我依旧渴求探索着不同的自己。我多么喜欢那个时候年幼无知的自己,仿佛对待一切新奇事物都热情澎湃,可以毫无细慎地看待问题,自己没有形成家庭责任与社会道德的概念,父母也尚不管束的那样拘谨压抑,我在晚饭过后可以坐在简陋的卧室画着自己喜欢的蜡笔画,遗憾的是这项我曾经热爱的艺术随着年龄的增长被遗忘的一干二净,我如今再拿起画笔与纸时,发现只会对着流淌的时间发呆与叹息,我知道它已经彻底远离了我,我再找不回当初那种新鲜的感受,它成为了上帝赠予夜晚最璀璨的礼物,人们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地向它祈祷请愿,不要再让下一个无辜的孩子成为家庭与社会的奴隶,希望他们被寄予更多的是源于内心的呵护与关爱,而不是外在强加无形的责任与道德,它们并不比凶狠的侩子手仁慈多少,它们手里不知断送了多少孩子的想象,不知折伐了多少孩子的自由,我不知道他们成年后是否记得幼年自己被毁灭的想象,还是会用以同样残忍的手段对待自己下一代的孩子,这样命运的枷锁,到底何时是尽头?我拿着钢笔练着硬笔书法,每一笔顺我都耐心描摹,似乎完全看不出我与他有何相似之处,平时的我那肯花费闲时间去练字,这简直无趣透顶,唯一只是我依旧延续着用钢笔的习好,厚厚的笔记本上尚留着字迹工整清秀的手稿,以及手里珍藏着这些年月来各种精致的钢笔;我热爱音乐,它丝毫不亚于我热爱创作的程度,没有音乐的陪伴,我相信我的热情早就枯竭了,像夏日皱巴巴的河床。我常常因局促于狭小的空间而感到烦躁不安,我恨不能即刻撕开空间的裂缝,打破时间的秩序,四处游荡在时空之间,转眼便伴着袅袅余音来到了西藏的布达拉宫、巴黎的卢浮宫、维也纳的圣斯特凡大教堂、雅典的巴特农神庙、北非的撒哈拉沙漠。我热爱自然,它同样不亚于我热爱创作的程度,这三者其一我都无法取舍,而它总能够寄予我一种安宁的情怀与神秘的想象,我时常想象自己是一个可以开口说话的树人,不用拔根而起便可以四处行动,甚至可以乘坐人类发明的头顶冒着乌烟、长着好多脚的移动城堡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只是我渐渐遗忘了这项行走的能力,不用风婆婆呼唤着便可以自然地手舞足蹈,我似乎平日除了创作再没有或多的肢体行为,虽然我的行为相比它们也许表现得更加自由,但是我的思想却表现得更加狭隘,所以自然可以弥合我思想的缺陷,让我可以安灵地认识问题、思考问题。这三者之间似乎存在着某一种妙不可言的联系,仿佛只有经过这样的洗净呈现出来的才是灵魂的作品。
我自己或许是偏向感性创作。一方面是因为‘创作’强调澄澈的感受性和绝对的纯粹性,才更有可能够触碰到世上任何一个高尚与卑劣者的灵魂,引起每一位细心读者的共鸣,否则我不认为一名作家笔触下的文字存在灵魂,没有灵魂的作品无疑只是一则令人感到荒缪的笑话,但是它似乎更能够带来‘鲜活’之外更多的裨益,和更多人的认可与满足,我无法明白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或许我一生都无法熟知,就像活在统治者思想悖论下的人们,或许永远不知道真理到底是什么,它已经变成了人们盲目的信仰,思想的可怕便在于自身永远无法试图看清真相,人或许注定逃不出命运的陷阱,就像坐井观天的蛙人,因为你已经习惯了蒙蔽其中或是丧失了敏锐的感官和思考的能力,所以很多人,最后都欣欣然地成为了自己曾经厌恶可鄙的人,我怀疑是否真的有人可以承诺并且践行绝对不会去成为一个为凡人而出卖上帝灵魂的败类,不论将来我是否有无成就,不论将来我于何处漂泊,我相信善良正直的人们一旦看到我的罪行,一定要厉声训斥我犯下的过失,甚至可以对我破口大骂和拳脚相加,一定要让我在迷茫堕落的阴影中清醒过来,因为我相信它不是真正的自我,只是一时被一种莫名诡异的东西蛊惑或掌控住了;另一方面是我常常看到书中触动的话语忍不住潸然泪下,看到为生活四处奔命的人们感到由衷敬畏,它们面对平凡生活的热切与追求,令我感到自惭形秽,公元二零一八年四月二十八日午间,我去天台晒被子的时候,恰巧看到宿舍保洁的阿姨伫坐在空荡的楼梯过道里,双手向上托着没有表情的脸庞,她总是穿着一件赭红色黑斑点的袄衣,落寞地望着楼道转弯处的窗外,身边鲜红的垃圾桶装着笤帚、簸萁以及刚刚清扫的垃圾,我好奇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是我还忍住了没有去打扰她,我相信所有人看到了都会动容吧,我很难想象自己这样的人竟然这么爱哭,我相信我身边的人们在听到我这样一个漠空一切,甚至麻木不仁的人竟然会害哭一定会感到匪夷所思吧,我或许只是觉得多数人们的行为让我感到实在无趣,尚才表现得不以为然,我或许就是这种对于自己在乎的事物表现得比任何人都在乎,而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事物却又表现得比任何人冷淡,我蛮喜欢自己能够给别人带来得一丝愉悦,就像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可以给别人带来价值,因为它同样可以给我带来愉悦的感受。以上这便是我对偏向感性创作的理解。
这个的抉择,做一个人们眼中看似寻常的选择或许并不单纯快乐,假使我现在不去做出选择,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压抑不住心里创作的饥渴欲望,它只会表现得更加歇斯底里,它像极了一头发了疯的原始野兽,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贴切的词藻修饰人们心中那个古怪的东西,人竟然可以会为了它,残忍地抛弃脑海里面根深蒂固的纲常伦理,就像人可以为了眼前的名利暂时忘记人性的善良,那迫不得已将后来的几乎所有时间痛苦地都用于完成这部作品,日夜不眠地幻想将我折磨得筋疲力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样去做,我手里攥着父母含辛茹苦积攒下来的血汗钱却荒废在没有任何意义的写作,我完全理解不了自己的行为,所以我并不奢求可以得到人们的理解,我相信它一定不是一部好的作品,因为我舍弃了我热爱的人们,我辜负了它们的期望,我无时无刻恳求得到人们的宽恕,于罪赎中获得解脱。同样,我渴望它一定是一部好的作品,因为它倾尽了我的努力与思考,揭露自己内心对于当今浮嚣社会的认知与思悟,唤醒人们可以正视自己的灵魂,回归自然宁静的自己。
我没有形成学究对于创作的严谨态度,我只是尝试努力地咬文嚼字,渴求于一片未知的空白找到蛛丝马迹,然后沿着线索勾勒出线条框架,它像是一个人体分明的骨骼,维系着身体各项活动的平衡。我努力寻求着一种适合自己的方式,因尚亦不善华丽恳切的言辞修饰自己的记述,句中多是个人主观臆断,各位切忌不可轻信。我在考虑选择第几人称适宜问题表现得难以想象的犹豫不决:第一人称,它或许更易表露出作者内心真实的情感,但是我担忧读者会认为这完全是作者的独断,没有存在任何的客观认识与实际价值,这样就不好了;第二人称,它像与读者用书信的方式细心交谈,这是一种融洽和谐的氛围,无形之中会拉近两者的关系,我蛮喜欢这样的交谈方式,但是我不能及时得到读者真实的反馈,原来那只是作者的假想罢了;第三人称,虽然容易更加直接地展现作者笔下丰富多彩的生活状态,打破时间与空间限制,客观地反映社会现实,但是自己的浅薄学识与偏执思想的产物是否能够被人们认可,恐是误人子弟!结果它导致了我的选择恐惧症更加严重了,每次都站在食堂窗口左右徘徊许久,最后却总是无可奈何地选择了就近的窗口。我开始向往那种简约质朴的生活方式,原来人面临的选择多时未必会表现自得,因为你将舍弃愈来愈多的选择,就像旧时人们的婚姻,只需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没有选择余地;现代人们主张自由浪漫的恋爱,人们总算不用顾及世俗眼光,只须两情相悦,便可以白头偕老,哪里却是你厮守终生的那个人!
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找到自己的启发之源,
但有时候这并不容易。
你或许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气,
没有舍弃世俗的魄力。
人,受永缚于人矣,
人,亦受困于情哉。
人虽分有三六九等,
然而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生活在让你感到舒服的环境里,
让你的内心得到安宁,
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
难道成为年入上万的外科医生,
娶得如花美眷就算是成功吗?
我想这取决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
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社会的义务,
如何看待自己。
(二零一八年五月六日完)
注:1〉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找到自己的启发之源,但有时候这并不容易。
——宫崎骏《魔女宅急便》1989
2〉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生活在让你感到舒服的环境里,
让你的内心得到安宁,
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
难道成为年入上万的外科医生,
娶得如花美眷就算是成功吗?
我想这取决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
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社会的义务,
如何看待自己。
——毛姆《月亮和六便士》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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