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寒假里最深的期待到了…
回去陪爸妈小聚了十天,在年愈来愈靠近的时候,我返程了,回到了三口小家。近些年,越来越多人感慨,年味越来越淡了,我也深有此感。到底是年味别了我们还是我们别了熟悉的年?
记忆中,那些的年是这样过的…
热热闹闹的宰年猪拉开了年的序幕。烧上两大锅开水,等着杀猪的带着他的工具赶来。叫上亲戚,邻居,名为帮忙,实为气氛,候在猪圈外头,等着一声令下。我不喜欢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血腥,猪嗷嗷叫仿佛在控诉我们的残忍。所以说,杀猪人除了需要技术,勇气也是必不可少的吧。但是我喜欢这么多人因为杀猪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厨房里忙忙碌碌,雾气腾升,猪肉在锅里滋滋响,猪肉猪血炖上一锅,猪肝一碗,腰花一盘,切下肉丝一堆,各种蔬菜配上,餐桌上真真实现了猪肉自由。亲朋好友一桌,喝着烈酒,赞着美味,说说这一年的风调雨顺,谷物满仓。这样富足的年,抵消了爸妈一年的疲惫。
写对联,年二十五逢大集就让妈妈买回红纸,我们就开始裁剪。量好尺寸大小,叠出折痕,用一根细细的线,一拉,平整的切开了。写对联还得请教大舅,他的毛笔字胜过我们。妈妈常说,家里一个大学生,一个高中生,一副对联都写不出来。每写完一份,我们把它平铺在房间地上,等着墨汁晾干,上下联对好。偶尔我们也会写上一些,虽是歪歪扭扭,可红纸底一打,贴上门,喜庆一点也不差。
贴对联是除夕早上的事。推开门,院子里积了厚厚的雪,爸爸最早起床,会先铲出一条小道。等妈妈的浆糊打好,我们就开始一扇一扇门贴起来。撕去旧年退了色的,贴上今年新写的,喜庆感立马就出来了。爸爸分不清上下联,二舅不认识字,我们就分开分开帮忙。有一次二舅自己动手,竟然把“开锅饭香”贴到了牛圈上。爸爸看见了笑的前仰后合,后来的很多年,这就成了我们贴对联时的笑话了,总说别把开锅饭香贴到牛圈上了。二舅解释说,那牛肉可不就是开锅很香嘛!
包饺子,蒸包子:揉面,发面,零晨就开始包,蒸,一天下来,一锅锅,一排排,像开饭店一样。搓汤圆,磨豆腐,炖腊肉,味蕾上的各种满足,是妈妈的味道,珍贵,值得你长途跋涉,奔赴千里。
而今,很多都只凝聚在了时光里,只是回忆常有。猪肉不稀罕了,对联不写了,包子不做了,豆腐不磨了,一桌年夜饭,代表了年的最大形式。不是年味没了,是过年的形式变了,是我们别了熟悉的年。
年味淡但依然相聚,吐槽春晚但依然收看。因为它们承载了特别的意义和仪式感,即使它一再跟不上我们的笑点和泪点,但依然是我们心底的一份期待,年初盼到年尾,年尾展望新年。
除夕至,你心里的年味找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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