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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致的变形”,指的就是不同系统之间的一种结构转型。从这个角度来看,当画家面对自然进行绘画时,他所从事的也就是在自然和艺术、知觉和表达这些不同的系统之间进行转化的尝试。也许他所画的东西都是从他所感知到的现实世界中得来的,但他并不是现成的照搬和复制,而是进行一种“一致的变形”,由此画出的东西就已经不同于真实世界中的原始素材了。也就是说,画家在画布上创造的是与现实世界“对等”的一个世界。
可以说,每一个身体都是一个独特的棱镜,当它与事物相映照时,就会折射出不同的色彩和景观,就像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姿态,以至于对我们熟悉的人,只要远远地看到他的身影或听到他的脚步,我们就能认出他来。
风格是从知觉发展而来的,我们既不能把它看作主体的一种先天能力,也不能把它看作属于世界的自在秩序。它是主体在与事物打交道的过程中形成的一种统一的身势和行为系统,是主体的身体图式的外在显现,是主体具身化地向世而在的个性化标志。
水是一种“肉”,一种存在的“元素”,它像一个拥有灵性的生命那样,从它所在之处向外辐射,扩散,形成一种水气弥漫的氛围,使所有在它周围的事物都受到它的影响。
自然作为本源性的存在,作为“肉”,它自身就是一种“非语言的含义秩序”。它不是我们的意识对象,相反,它贯穿了我们并透过我们而自行表达,自行实现其潜能,在这个意义上,甚至连人本身也只是自然进行分环勾连之表达的结果。
相比于画家,作家和哲学家更多地是处在人类自身这一边,人们要求他们发表看法和意见,要求他们确定立场,不能让世界处于悬而未决状态。
绘画最明显地体现了身体性的作用,只有在画家把他的身体借让给世界之际,他才能把世界变成绘画。把身体借让给世界,也就是让身体成为世界的一部分,让它成为世界的一种感官,由此,世界才能经由身体而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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