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月十一日出发,到八月二十九日归家,历时十九日。此行所到之地按照先后顺序依次为:西安,青海,甘南夏河,兰州,敦煌,天水,平遥,大同,太原。
此次去到西安与去年类似,去年是为了从西安乘飞机前往新疆阿拉尔,今年则是为了前往西宁。不同的是,去年是一早就决定了要去新疆,然后选择西安作为出发地,顺便进行游览,满打满算待了两天;而今年是先到西安与梅大姐会合,然后临时决定去青海并立即出发,因此只在西安待了一天时间。
到西安后,先直接去找了九年未见的岗哥。我们的上次见面还要追溯到在厦门之时,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岗哥的变化只在于比以前稍微胖了一点,尤其是脸上肉多了不少,其他方面还都和以前差不多。
在岗哥那里喝茶聊了会儿天,然后去吃火锅,约了梅大姐一起。梅大姐是和同事一起吃过饭后才去的,本来让我们先吃着等她,没想到我们去得比她还晚一点。我们边吃边聊,到凌晨快两点才结束。第二天上午睡醒后临时决定去青海,然后马上去她住的酒店跟她碰头,简单吃过午饭后便前往机场。
西安待的这一天哪儿都没有去玩,最有意义的事情便是和岗哥见上了好不容易的一面,好好聊了一下天,久违地一起喝了一顿酒。而和梅大姐的会合,其实完全可以直接安排在西宁,如果我们提前商量好了旅行目的地的话。
我们之所以没有直接在西宁会合,是因为我们之前一直更倾向于去甘南(或者基本可以说是我的倾向),但去往甘南的交通实在不便,这才临时决定了去青海。西安飞西宁不到两个小时,飞机不仅没有延误,而且还比预定时间早到了一点点。西宁的机场位于海东市,就像拉萨的机场位于山南市贡嘎县一样,都是有点意思的地方。好在虽然机场不在本市境内,但也距离本市区并不太远,还算合理。
从机舱甫一出来,立刻感受到了青藏高原的凉爽气候:在西安时身着短衣短裤尚且嫌热,此时却仿佛马上转换到了深秋时节。有旅行社的人专门到机场接机,从机场到西宁市区大概需要半个小时,我们到达后直接入住酒店。
稍作安顿整理之后,去了大新街夜市,本来是去找吃的,但误打误撞进入了一条百宝街,梅大姐还买了两件衣服。从头到尾逛了一遍后,夜幕逐渐降临,我们便在一番踌躇后随便选择了一家饭店。味道还不错,只可惜食量有限,在没吃主食的情况下,依然浪费了大半汤碗蛋花醪糟,罪过罪过。
第二天一早,旅行社安排的司机兼导游小哥哥就去酒店接我们了,青海之旅正式开始。除了我和梅大姐之外,这次旅途还有另外两位旅伴,是旅行社安排的一对母女,将和我们一路同行。母亲姓杨,年纪并不大,未到四十,我们喊她杨姐;女儿姓曾,十七岁,开学才上高二,一会儿喊我们哥哥姐姐,一会儿又成了叔叔阿姨。
第一站到达的是日月山,稍作停留之后便直奔青海湖,茶卡盐湖本来在第二天行程里,结果第一天下午就去到了。晚上住在茶卡盐湖所在的茶卡镇,因为在茶卡盐湖坐小火车时被风吹得不轻,我们四个人纷纷高反(更大成分是感冒),晚上没有任何精神,勉强吃过晚饭后就睡觉了。
第二天的主要目的地是祁连卓尔山,途中有大段路程是在青海湖沿岸(第一天也是如此),如此赏湖才是正道,可谓宜远观不宜近嬉。早上还未出发时就听说祁连山下了雪,而实际上也是越往那边走温度越低,后来就直接开进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里。走运的是,我们到达卓尔山景区(对所有山东籍游客免票)时,雪已停并稍稍放晴,此乃天之助。
第三天的景点包括祁连大草原(我们连车都未停,只透过车窗稍微看了看)、鹅堡(未停车进入)、门源花海(花期已过,未去)等,但我们只在一早从祁连县出发时去了一下阿柔大寺,再就是途中在几个小景点稍微停留了一下,下午三点就回到了西宁。
回到西宁后,梅大姐急需按摩回血,我一个人去了莫家街。原来莫家街和我们初到西宁那天晚上去的大新街之间只隔着一条西大街,只不过西大街正在施工,因此当天晚上没能发现。从莫家街回去后,梅大姐正好也按摩结束,我们去吃了串串,然后看了电影《八佰》。
梅大姐要坐第二天中午的飞机返回重庆,我决定在西宁多留一日,为的是去塔尔寺。上午和梅大姐一同出发,她前往机场,我去向塔尔寺。塔尔寺远在湟中区,一点都不比机场近。在塔尔寺里逛了几个小时,连午饭没吃都不觉得饿。从塔尔寺返回西宁市区后,又在中心广场待了一段时间,后来被忽然而起的狂风和大雨点吓跑。
青海是此前心心念念一直想去的地方,特别是青海湖。一六年去西藏时,原本计划先到青海,循序渐进,后来时间被压缩,只能放弃青海,直接进藏。一晃四年就过去了,这次的临时决定无意中实现了一个夙愿。
青海之后,去到的地方是甘肃省甘南州夏河县,从西宁乘坐大巴前往。到达夏河时间是下午一点钟,阳光正烈。从汽车站出来后,直接往拉卜楞寺的方向行走,中途停下来吃午饭,然后行李都未放下,就直接去拉卜楞寺绕寺转经筒。在夏河总共停留了两天时间,绕寺四次,花费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少,第一次用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多次停下来进殿观摩),最后一次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
拉卜楞寺进去转了两次,第一次是在第一天下午转完寺后,因恰逢有法会举行,有些殿不能进去,但并不觉得遗憾,重要的是心境。第二次是在第二天上午转完寺后,这次只稍作停留就离开了,一切都是循着感觉。
第二天下午第三次转完寺后,又把夏河县城大体溜达了一下。城区很小,只有沿河一条主要街道。第三天上午最后一次转完寺后,差不多到了该离开的时候,稍有不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再去。
离开夏河,去的地方是兰州。和第一次去兰州时一样,目的只是为了转车去其他地方。一七年第一次去兰州是为了等朋友一起转车去嘉峪关和敦煌,这一次则是为了转车去天水看麦积山石窟。不过后来约了黄十三同学在敦煌相见,于是把去天水推后,先从兰州去了敦煌。
在兰州的一天时间,去了黄河中山铁桥和白塔山公园,都是上一次去过的地方。本来还想到甘肃省博物馆逛逛,结果人都已经过去了,却发现当天参观人数已经预约满额,无法进入,只好悻悻离开。
到敦煌时天还未亮,从火车站坐车到市区,直到吃完早饭后往酒店走的过程中,走到党河时天光才算亮了起来。由于晚上在火车上没睡好(上铺大哥呼噜打得震天响),入住酒店后先睡了一觉,到中午才出门转了一圈。先是沿着党河走了一段,然后到党河中间又走了一段(河里有很多成一线的石墩,走起来晕乎乎的很是吓人),最后走到了敦煌博物馆。
逛完博物馆就直接回酒店了,因为黄十三同学人已到达。十年未见(照片还是经常看到的),十三同学基本还是老样子,彼此没什么陌生隔阂感。也未相互客套,仿佛经常都有相聚,又好像昨天才刚见过一样。
在酒店待到傍晚,阳光不再那么强烈之后,我们才动身出门。先陪十三去见一个朋友兼烟花供货商,他们谈一些活动上燃放烟花的事宜;后去找一个十三之前公司的同事,由他带我们去鸣沙山的沙漠露营基地。
第二日一早又再出门,到一个据说早餐很丰盛的酒店吃早餐(丰盛是真的,但想吃的也只有馒头、咸菜和鸡蛋),顺便拿《又见敦煌》的票。之后陪十三去超市买了一些他们活动中要用到的琐碎物品,这一天也就过半了。
下午匆匆忙忙出门,赶去《又见敦煌》的剧场看演出,然后回到市区与十三的另一个前同事一起吃晚饭,饭后节目是电影《八佰》(不是电影有多好,实在是赶巧)。电影结束时已是深夜,第二天一早就要赶火车前往天水,因此这一次的敦煌之行基本结束。
前往敦煌火车站之前,十三同学早起陪我吃早饭(我吃,她看),然后我们就此分别。敦煌到天水几乎从西向东横跨整个甘肃,长路漫漫,从上午九点多一直晃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
到达天水之后,马不停蹄,立即赶往麦积山石窟,到了之后发现景区还未开门。有一说一,麦积山石窟太过让人失望,可以说是保护过当,绝大部分佛像外面除了铁栏杆之外,还有一层细密的铁丝网,因此就算你把头紧贴着栏杆死命往里看,也只能看到个朦朦胧胧的影子,这样还让人看什么呢?
心有不甘地从石窟出来后,去石窟对面的植物园看了看,结果跟石窟很是相应,植物园里什么都没有。于是扫兴离去,返回天水市区。下午先后去了玉泉观和伏羲庙:玉泉观由于洪水导致地基塌陷,无法游览;伏羲庙只在外面溜达了一下,已无兴致进里面细看。
第二天上午十点乘车离开天水,目的地是山西平遥。将近下午四点时到达平遥古城,时间不很充裕,只能粗粗浏览一番。古城虽也商业化,但还是值得一去,时间允许的话,在那里住上一晚,可以充分感受古城历史气息。
平遥之后的下一站是大同,到大同时已经晚上十点多。第二天下了小雨,好在出发去往云冈石窟时雨过天晴。在云冈石窟看了两个多小时,与麦积山石窟可谓两个极端,非常过瘾,迟迟不愿离开。无奈下午两点多就得离开大同,前往太原转车。
到太原只为转车回青岛,中间有几个小时,就在火车站附近溜达了一下,找了个小公园一边看大妈跳广场舞一边喝点小酒。晚上九点半多离开太原,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到达青岛北站,行程结束。
此行前半月轻松随意,几乎没有任何计划,都是随心而走,到了一个地方后才开始考虑下一个目的地。而最后几天却是马不停蹄,安排得满满当当,简直不可能比这更赶了。
原本在夏河时,觉得麦积山石窟、云冈石窟以及平遥古城可以暂缓,不必非得着急一定要在这次旅程中去到。但后面稍一发力,竟然一口气全都实现了,果然时不我待。
2020年第二次夏游(其实也可称为秋游,因是立秋之后才出发的),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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