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好的婚姻,也有500次掐死对方的冲动,何况自从他们中间有一个王玲玲。
离婚的念头如汹涌的潮水,一波赶着一波,她只想快点逃离。然而,每次面对两个可爱的女儿,想起陈向荣的好,她的心又化成了水,融到了水里,早就分不清潮起潮落。
田思的就以为,两人就这样不冷不热的持续着,至少会在必要时,陈向荣会维持着好丈夫的角色,毕竟这只是她自已为。
阳光透着道路两旁的梧桐的,风景还没有入眼,早已一闪而过,新的风景又快速入眼了。
耀眼的阳光,也不甘于着眼前的风景,它落在碧绿的树叶是、洒在嫩绿的小草上、融在沙土砾砾的道路……只要有缝隙,它毫不吝啬的洒下它多情的种子。
陈向荣就是这多情的太阳,田思曾也曾受到这阳光的滋润,她如小草蓬勃的生长。现在就如这碾碎的汁液。哪里还看到出曾经曾经两人的甜蜜,一家四口的欢笑;有的全是满目疮痍,鲜血淋淋。
车子很快到了山凹路,田思的心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丝毫没有减速,她的手无意识的狠狠地抓着车把手,加油门,加油门……
陡峭的下坡,她的车子如离弦之箭。突然,一辆货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她如梦初醒,捏紧了车刹。 车子翻倒在距货车一米的前方。她也摔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发声,司机骂骂咧咧的开着车扬长而去,满天的灰尘如突起的风尘暴。
她缩成一团,两眼放空地望着远方,直到又一辆车的汽笛声, 她才从混沌中醒来。幸运的是只是磕破了双腿和手掌,人车均无大碍。
鲜血沁密的流了出来,她用纸巾揩了一张又一张, 火辣辣的痛随着血液,漫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憋回去的泪,又哗啦啦的出来了。如解封的冰河,欢快地流淌着。
离婚的念头,这一折腾,又冒出来了,经过回忆的发酵,欲发强烈了。 这个婚得离,必须离。
张爱玲说:“女人的思维都是跳跃的,感性的”。 很快,田思联想到生死,心里的信念顿时坍塌了。
片刻之间,田思看到十年后,二十年后,雪白的床单,周围围着数名医生。她躺在病床上,如冬天的蝴蝶,奄奄一息。
医生面无表情的送来了病危通知书,骨瘦如柴她,挣扎的支起手,无力的扯着陈向荣的衣袖,请他不要放弃给她治疗。他冷漠的站着,直至她的手支撑不住,从他身上滑下来,还是无动于衷。
很快,画面又切换了。王玲玲一次次的挑战,陈向荣的无视。她的眼泪和伤心;他们的情谊绵绵。婚后的委屈、伤心、隐忍,就如山洪暴发,排山倒海,势如破竹。
往日的种种,今日的冷漠,日后她得重病,陈向荣会医治她?
不会
不会!
一次又一次回答的声音如炸雷,在她心里回荡。她不愿意有朝一日,有着这样的卑微,只是想想,她也不能承担这样的后果。绝对不可以。
这一刻,田思恨不得马上就离婚,就如当初她对美好婚姻期待一样,迫不及待。
暖阳阳的太阳,洒在身上,就如躺在温柔乡里,陈向荣玩着手机斗地主不愿意挪动半分。鼻子痒痒的,就如情人在瘙痒。
“阿嚏”
陈向荣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嘟嚷着“谁骂我啊”。
那神情就如好像与情人说“你好坏”,很快又沉浸到了他的斗地主里。
“爸爸,爸爸,我饿了”。陈甜雨大声嚷着,陈向荣并没有理会。
陈甜雨跑到陈向荣的身边,双手盖在手机上,这才又说道:“爸爸,我饿了”。
“找你妈妈去”。
“妈妈去外婆家了”。
陈向荣望了眼可怜巴巴的女儿,又看了一眼手机,这才收起手机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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