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白嘉轩在咱原上算得头一个仁义忠厚之人,还是保不定要出败家子儿。你们没见过败家子今日个就算见上了,你们要学败家子他可是个好师傅。"
被白嘉轩扫地出门的白孝文,本是根正苗红的族长接班人的第一人选,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人选;然而,在被鹿子霖设计、与田小娥坠入情网之后,他便从一个人人敬仰的白家第一接班人的位置瞬间滑落为一个人人唾弃、避之不及的乞丐。
堕落、抽大烟、食不果腹、被扫地出门、乞讨,这些曾经看起来都与他白家大少爷完全不想干的字眼儿,全部发生在白孝文身上。在路过贺家门口时,他所想到的只是能够填饱眼前这一顿,在听到贺家老爷挖苦、讽刺自己的这些话时,才觉察到自己已经成为了白鹿原上最大的反面教材。
然而,眼前的一切他已全然顾不得,甚至于自认为最爱的小娥,也终将只能在填饱肚子后空洞地默念一句:下次要到吃的,再带给她吧……
02
朱先生满脸淌流着泪珠说:"谁忍心从饥民口里叼食,谁还能算人吗?"
在朱先生被推举为赈灾副总监后,以田总乡约为首的一群人,为朱先生上任接风,同时准备好酒好菜款待。
然而眼前的朱先生,却愿意与民共苦、一起吃糠咽菜,毕竟在饥荒的情势下,有东西果腹、不饿死已然是天大的运气了。
朱先生之所以受到白鹿原一众父老的拥戴,似乎也与他的一心为民有关。每一次,原上在经历动荡和波澜时,似乎都是他挺身而出化解危机:遏制烟草,他第一个犁掉了白嘉轩的罂粟地;修办学堂,他被推举为学堂老师;清兵入侵,他只言片语劝退了20万军队;军阀部队横扫白鹿原,他断然推辞赠书辞。他所有的举动,真真配得上人们对他的敬仰:圣人!
03
鹿三心里说:我就要做成我一生中的第二件大事了,去杀一个婊子取出一个祸害。
在鹿三看来,或许黑娃没有将田小娥领回白鹿原,是对所有人宁静生活的恩赐;但是事实总是与人们的期待背道而驰。
如果说黑娃坚决与小娥成亲只是让鹿三愤怒、生气的话,那么小娥害得白孝文落魄乞讨并被扫地出门才是真正让他上升到了憎恶、企图杀之而后快的层面。
在鹿三看来,白嘉轩教子有方,孝文自小谦恭有礼、饱读诗书,他的未来有大好前程,寄托着整个白家人的希望;然而,那个破窑洞里的烂货,出身本就是个小妾,在与黑娃通奸后,将自己的儿子黑娃拖入深渊,成为了族人们指责的对象,现如今又开始糟践孝文的后半生。对于这样一个千万人都应当唾弃的懒女人,早应该死了。
所以,杀掉她,在鹿三看来,只不过是为民除害,为白家报仇,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这个女人冒犯了自己一直守护的人生信条,这似乎如同一个人的信仰被毁掉,鹿三他必须去杀掉小娥,捍卫自己乃至所有白鹿原族人的信仰!
(无戒第四期90天训练营 第3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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