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还是那座北山。在北山之北,生活在义(乌)浦(江)兰(溪)交界的雷公敲响了威风锣鼓,发出“开山了,开山了”的声音。作为古乌伤县的西缘之地,雷公它完成了这一百里梅溪由东向西流的杰作。这一自然界比较罕见的“逆反”现象,出现了梅溪流域多地以“横”命名的地名,塑造了兰溪北乡人“一头筋(蛮干,不讲道理)”、“死脑筋(遇事不会转弯,情商低)”和“不见棺材不落泪”、“撞了南墙,头也不回”的性格。
横溪镇、横木村地名的诞生,定然可以有多种解释。横溪是发源自马岭的蜀溪直笼统插进了梅溪。“刘源溪,直笼统,半个秀才种”,它也是这样的状况啊,却为何不取溪名为“横溪”,是因为大镇压倒了小乡?当然不是。对此,我乐见谁能在人的心理和性格上找到新的说法。
正因为有这样的心理和性格,老家人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原梅江镇、横溪镇78个行政村建起了上百条桥梁,单在梅溪干流上,类似于通洲桥的古石桥就有10座左右,就是长度与高度稍逊一些,而今各式混凝土桥梁就更多了。通往金浦义的高等级公路已经贯通或正在建设中。正因为有这样的心理和性格,原梅江区蜀山高中在兰溪完全中学中创造了连续多年高考排名第二的佳话。石埠初中,我上过两次,在同级同班和不同班的同学中,从蜀山中学走出来的大学生,人数不会少于一个加强排。也正因为有这样的心理和性格,在兰溪机关部门科股级干部队伍里,出自原梅江区各村落的大中专毕业生所占份额最多。而在现当代知名画家中,也是如此。这一些经济、文化现象,想在高山雪地中去找,自然无法一下子找到,但在宋代尚书钱遹和抗金名臣梅执礼、元代文学家柳贯、清代高僧释兴俦和才女倪仁吉、清末民初曹梦岐和其儿子曹聚仁身上,在古代诸多进士、举人和秀才中能找到踪影。明代开国首臣宋濂,家虽在金东,在梅江一书院讲过学,对梅江子孙求学问道树立了榜样。
冬日,兰城主干道上的香樟与北山上的松竹一样依然茂盛年轻。平日里最爱蹦哒的野兔和生性多疑的野鸭也躲进高山泥洞、游入溪边草丛里去了。远望金衢盆地北缘的龙门山脉与北去的兰江时常云雾笼罩,即使遇到晴朗天气,也显得山寒水瘦,流水无言,让人顿生冷冷瑟瑟之感。冬日的舞台,如果河谷平原少了一场大雪,总觉得年前这部杂糅古今历史的大剧缺少了主角,年夜饭也就缺少了夜深深、灯晃晃、亮晶晶的味道。
还是以诗人王伟周的诗句作结吧。大雪啊!快点下吧!覆盖污泥浊水。/狂风啊!尽情吹吧!驱散黄沙阴霾。/惟愿山河无恙,众生皆安。最后,也加上一句:国家富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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