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西风渐紧,偌大的洞庭湖上如今只剩我一艘破船。无人撑篙,船也随波逐流,离岸渐远,灯火离去,此处只剩我一人孤寂。罢了,不去管这些俗事。人生如浮游一世,不如且饮且乐。拖出前天在村头装的几坛酒,半倚在船头,独自饮酒。
这散装的浊酒果然没什么味道,一人饮更是乏味,但湖面之上也无他消遣。但学李太白,与明月对饮,何妨?月亮倒映在水中,像是揉碎的旧梦。不知不觉,脚下已堆积了三五酒坛。酒劲上来了,喉咙烧灼,身体温暖,好想睡一觉啊。就着船头躺下,枕着胳膊,看一眼天空,好多星啊。闭上眼,恍惚中,往事一幕幕袭来。
七八岁开蒙,熟读四书五经,桃花落,窗外柳又青,虽不曾映雪囊萤,亦寒暑为功名;
休怪四月雨,偶遇邻家女,我自嗫嚅,她低眉不语,恰似春风,温柔入目;
转眼两年又离家,一朝榜首看尽长安花,回望故乡已无她,手中绣帕,人已天涯。
入翰林三载始腾达,居庙堂之高,心高气傲,文武满朝,却少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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