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幽暗的石道慢慢的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
看到这件白袍的时候,我的眼睛猛地一缩,下意识的就握紧了拳头,但在看到那个人的脸后,我才放松下来,然后大笑着站起来迎了上去:“你还没死啊,小央子!”
说实话,刚进来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有啥,但在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多以后,突然看到一张熟面孔,那种心情真的就像是久逢家乡的游子一样复杂。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看向我们,随后我就向他们介绍了冬铭央。
等介绍完以后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他失散后的情况,他只是简单的向我解释他去引开了那怪物,然后脱身后就一步步顺着我留的记号来到这里。
至于具体的细节还有那怪物究竟是什么他都没说。我也没再细问,至少人还活着。
冬铭央坐在我旁边,等介绍完后大家都没有再说话,一时间场面有些安静,最后还是萧天才受不了了拍拍屁股站起来,嚷嚷道:“我说这歇也歇够了,怎么着?是走是留给个痛快话吧。”
我和薛教授对视了一眼,说实话我心里其实挺想走的,特别是见到了那具尸体之后,但是现在冬铭央回来了,而且人又这么多,有句话说得好,人多胆子大,现在就连看到尸体的恐惧都被我渐渐地淡化了。
最后我和薛教授他们的意见达成统一,继续往前走,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要说放弃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些舍不得,而且不带点东西出去也对不起死去的那些兄弟。
我们围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路线,目前这座石室里有四个出口,除去我来时的那个和薛教授他们走过的一条路,还剩下两个洞口我们两边都没有走过,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萧天才是个直性子,看着我犹豫不决的样子有些着急,急忙插嘴道:“要我说我们就兵分两路,我带着这两个小同志,薛叔你带他们两个,觉得不对劲就退出来就是了,哪这么磨磨唧唧的。”
薛教授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觉得不对劲就退出来?等想退就晚了,你忘了老六他们是怎么死的了?”
萧天才有些悻悻然,一时间不敢反驳薛教授的话。
我心里有些好笑,这萧天才脑子里想的什么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分明就是想甩开薛教授他们。
要说理由也不难猜,薛教授他们队伍里一个老头,一个小女孩,也有可能是先前发生了什么事让萧天才觉得这一老一少拖累了整个队伍,现在看到我和冬铭央两个年轻气壮的小伙子,所以决定和我们组队。看来他们不像是常年在一起的队伍,倒像是临时组建的。
薛教授呵斥的时候用余光瞥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到,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果然,薛教授看我没反应,立马说道:“前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觉得我们应该抱团走,也好有个照应。”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我,明显是对着我说的。我点点头表示可以,不管他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只要有冬铭央这位大神在,我就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期间,冬铭央一直没有说话,就坐在我旁边靠在墙上闭着眼休息。
商量完以后,我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他睁开眼不解的看着我,我心说不是吧,这都能睡着。
然后我用口型比划着告诉他等会就要出发了。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时站了起来,走到我旁边。
选择的洞口是靠着萧天才点点羊羊点出来的,他说这一招特别灵,他下墓这么多年百试不爽。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他为此大为恼火,一路上就走在我旁边,不停地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小同志你还不信,待会你就知道萧爷的厉害。”
“哎呀,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告诉你小同志,我下墓的时候你还在你母后的怀里嘬着奶呢!”
“哎哎,你别走那么快啊...”
我无奈的看着追上来的萧天才,语气有些无力:“萧大叔,我怕了您了成不!”
听了我的话,他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大声道:“什么?萧大叔?以后叫我萧爷知道吗?萧爷!”
我没理他,快步走到薛教授身边,终于是摆脱了那个絮絮叨叨的大叔,耳根子顿时清静了。
我刚好转头正对上那个小姑娘林儒的眼睛,尽管是一瞬间她就把头扭过去了,但我还是看到了她在偷笑。
我顿感无奈,看来这个萧大叔平时没少祸害人。
突然走在前面的李峰停了下来,我有些奇怪,以为前面是不是没路了,就看见他转过头来突然走在前面的李峰停了下来,我有些奇怪,以为前面是不是没路了,就看见他转过头来对着我们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要我们往前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前面的墙上刻满了壁画,这些壁画看上去像是胡乱刻上去的一样,密密麻麻的刻满了整面墙壁,而且颜色也像是胡乱填的。
有一幅壁画描绘的是一群人跪在广场上,前面是一个祭祀台,而在头顶上方有一个太阳,但是这太阳的颜色是黑色的,整幅画面给人的感觉特别的怪异。
我看到旁边的薛教授他们也都站在壁画前,认真的打量着,就不禁开口问了出来。
不过显然薛教授他们也不知道,都摇摇头表示费解。
不过对于壁画的年代倒是被林儒说了出来,她分析这应该是商朝或者是西周时期的壁画,因为壁画上面描绘着许多奴隶样的人物,并且有一幅壁画描绘的是一种刑罚,也是只属于商朝的一种刑罚,叫炮烙。
就是把铜柱子放在熊熊燃烧的炭火上,强迫受刑的人在上面行走,受刑的人站不住,就掉在炭火里活活烧死。
听到这里,萧天才有些惊讶的咂咂嘴,嘀咕道:“他娘的谁想出来的这么残忍的死法。”
我也有些同感,然后瞬间想到什么,连忙开口说道:“那就是说这是一座商朝墓?”
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墓主人的身份也越加的神秘。
良久薛教授才开口道:“也不见得就是商朝墓,仅仅靠一面壁画也说明不了什么。”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不管怎么说,还是等我们找到主墓室再看,到那时就知道这墓是商朝的还是秦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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