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光影

作者: 苇稻生 | 来源:发表于2017-06-18 16:45 被阅读0次

    01

    我的家在黑龙江。

    成长的光影

    幼儿的事情忘了好多,毕竟二十多年了,年代久远。

    不过我记得大概三四岁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住在城西的平房里,是租的。房东姓邱,院子很大,分东西两间房。老邱家把西边的的房子租给了我们家,他们家住在东边。

    老邱有个女儿,叫邱思,和我一般大。之后想来,真是青梅竹马的感觉。两个三四岁的男孩女孩,结伴可院子玩,而且感情非常要好,至于要好到什么程度。真就是到回家时间了,还互相恋恋不舍的程度。只是后来大概5岁的时候搬家离开了,这段小儿女的感情就到此为止。后来偶尔再相见时候,双方都很大了,变成了“我认识你,你认识我,但不说话”的关系。

    当时邱家养了条白色长毛狗,狗很小,但是对我们很凶。我当时在母亲工作的小学附属的幼儿园学习上学前班,父亲常常出差。所以每天早上娘俩上班上学的时候,小白狗总会对我们凶上一阵。一个母亲和他的小儿子毕竟都属于弱势群体,所以对凶恶的小白狗有些畏惧。每天早上都是在小白狗的怒吼与老邱家的制止声度过的。终于有一天早上,年幼的我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爆发了。冲向了小白狗,小狗被吓跑了。后来每次想想,都感觉十分有趣,母亲每提起这件事,都说是我保护了她,总会让我得意一小阵子。

    我的姥姥是残疾人,她缺了一支左手。据说是年轻时候,工厂做工,失误被机器夺去了。她瘦瘦小小,但是抱着我时却让我感到不一般的温暖。对于我的姥姥的第一次印象也是在老邱家的西房中。作为男子,从小比较倾向于“舞枪弄棒”。记得我有一支“红缨枪”,大概是哪吒的那支。在房中玩耍的时候,不幸击中了姥姥的眼睛。不过还好,年幼力小,没造成严重后果。不过我的“红缨枪”被处理了,枪尖被剪去了,以防伤人。

    那时候,并不太了解父亲的工作。只知道他经常不在家,她有个像警服一样的制度。我总是以为他是一名电视里头经常演的非常牛的警察,我因为年幼并不能识别制服帽子上铁道部的徽章,并不知道它与警徽到底区别在哪。每次我戴上父亲的帽子,我总会兴奋地喊到:“我是警察了!”而父亲也只是笑笑。我与父亲都喜欢看动画片,而且这个爱好一直到很久之后都未曾改变,不知是父亲喜欢陪我看,还是他真的爱看。至于大了些的时候,我和他又多了一个共同的《动物世界》。至于小学初中的盗版网文,实际上都是偷看于父亲的“珍藏”。孩子对于父母的爱,总是来源于“管的是否宽松”和“共同的爱好”。父亲这两样都占了,管我绝对是比母亲松了许多,可能是因为母亲是老师的缘故。但是父亲真的生气的时候,我也是真的听话。大了之后,母亲的话有时候我还能叛逆叛逆。父亲一严厉,我真就见了猫了,发现自己真的是属耗子的,这点毋庸置疑。

    母亲对我的教育绝对是严厉的,小的时候爱父亲比爱母亲多一些,孩提总是直白而且表面化的,不管谁问我爱爸爸还是爱妈妈,我总是照实回答,即便当事人问我也是如此。父亲不如何操心,就轻易地俘获了我的内心,而母亲只是得到了我的肉体而已,哈哈。不过有件事,不管事情内情如何,虽说后来也能理解,但是终归是不太喜欢。母亲在我小的时候,总是对我说:“你爷爷奶奶把你丢在了火车站,是我把你找来的。”虽说这样的论调在搬家以后就没再听到,但是我倒是记得清楚。以至于直到上初中,我从未见过爷爷奶奶,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我的童年是在姥姥姥爷身边度过的。虽说后来理解了,这是典型的婆媳矛盾,但是感觉真的很遗憾。

    我还记得,在老邱家的南边,住着一个老奶奶,是要好的邻居。曾经父母工作忙,我都在那里吃过晚饭什么的。她家有两个大姐姐,应该是孙女或者外孙女。老奶奶对我很是照顾,然而我只剩一点印象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们的模样。

    在我5岁左右的时候,我们家搬家了。

    02

    县城城西有个烈士陵园,烈士陵园往北有个百货站,百货站靠北有一片民房,我们的新家就搬在了那里,在第三个胡同第6家,也不知道现在那个百货站还在不。而在这片民房的西边是庄家地,大家都叫“西大地”,而实际上这片民房就是县城里的西北角了。

    新家民房买的,不知为何,年幼的我对当时房价倒是很清楚,2万块,00年之前的民房价,70平方左右。院子不大不小,院子靠南部分是两个仓房,西边的蓝门窗仓房放置杂物,东边的红门窗仓房存放过冬的煤块。两个仓房中间是个宽大的过道,过道上边依旧有棚顶,且和两个仓房连成一片。大铁门在院南,就在过道的南端,进了门过了过道就进了庭院了。庭院西部有个菱形的小田地,东部是个矩形的小田地,矩形小田里还有颗小樱桃树。初夏的樱桃树是最美的,白里透粉的花瓣美轮美奂,盛夏还会结出樱桃。两个小田地年初可以播种插秧一些小蔬菜,夏末时分就可以享用了。院北就是住的地方了,是个大房子。其中中间走廊贯穿南北,走廊左右是2大室,东间有炕,西间有床,并且两室都有暖气,这两室便是住人的地方了。过了走廊便进了厨房餐厅灶台炉子浑然一体的一小厅,地处东大室的北侧。而西大室的北侧、小厅的西侧则有个无暖气火炕等保暖设施的小间,比较冷,冬天可以当做冷藏库,而夏天在其间用餐更是清凉无比。在贯穿南北的走廊地下,有个地窖,平常存着很多土豆。

    成长的光影

    住在平房,从秋末到第二年初春是最不好过的。因为此时北方天气正寒,需要热炕与暖气过冬,所以日常生活多了清煤灰烧炉子的工作,而作为燃料的柴和煤块则需要在春夏就准备好了的。每天早上清理前一天天晚上燃尽的煤灰,并且添上新的燃料:在底层铺上易燃的干柴,在干柴上方添上不多不少的煤块。当临近夜晚的时候,在炉子口处塞上更为易燃的纸张,并且用火柴点燃,点不好还串烟,弄得整个屋子烟熏火燎。不过当点好了,真的烧起来后,就可以在严寒中享受到火热的大炕暖气,现在想想也真是回味无穷啊。

    而我的姥姥家就在我们家房后胡同靠西侧,居住环境大同小异。不过就是少了作冷库的小间和地窖,而仓房确是相当大,几乎和居住的房子是一般大小规格。

    对于孩子来说,让他在意的不仅仅是环境,还有玩伴。周围的孩子也多,让我能记住名字的更少了。

    说说大孩子,都是大姐。我家东侧隔了好几家的邻居,有个叫唐雨的,瘦瘦的,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常去她家玩,性格合群。在我家西侧栅栏的另一边那户,有个叫邓慧,微胖,和唐雨大概是同龄,可能还会大一些,去过她家,但是不常去,不怎么一起玩,因为离得很近,所以记得清楚些。在我姥家的东侧户,也有位大姐,比邓慧还胖些,戴着眼镜。这个大姐倒是淘了些,沾点飞扬跋扈,她家的大人相貌也是有些凶恶,不过她家的老太太倒是人很好。她姓什么倒是忘了,一开始玩的很合得来,后来闹翻了,还打了我一嘴巴子,我幼时性格倔,不言一句,只是狠狠地瞪着,但是从此再也不曾往来。母亲甚至为此和她理论此时,认为欺负了我。

    至于小些的孩子,我家西侧有个叫黄芯的小姑娘,阳光爽朗,在夏天时候经常穿着白色或者黄色的纱制连衣裙。和她倒是要好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便不曾说话了。不过我对她爸倒是印象深刻,她爸总是喜欢养些动物,什么土狗、狼狗、京巴、山羊、火鸡,都当做宠物养过。她家的那些宠物年幼的时候倒是很可爱,但是长大了后真的是清一色的很凶,可能是孩子们对年幼时候的它们虐待太狠了,因为小主人不能动,只好怨念对付我们了。后来出门总喜欢带着些从大扫帚上抽出来的竹条,估计父母一直以为我喜欢舞枪弄棒,但是只有我知道,我是带着防身。不光黄芯芯家的狗,周围还有别的流浪狗。我如果想要无忧无虑地在胡同里耍,只有带着竹条才会让我安心。甚至有一次黄家没看住他们家的土狗,冲向我时候,我也是用竹条挥退的。呵呵,小孩子经常成为狗狗们攻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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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居孩子们女孩偏多,只好将就着玩了。大了些后,认识了住在院后胡同口的一小男孩,叫刘铭。他比我小1岁,比我晚了2年级。附近认识的男孩子少,我们俩皆是如此,所以双方玩的真是相得益彰。有了新玩伴,而且是男孩,原来的大姐姐小妹妹就没再一起玩过了。不过大了些,我上了初中,就不再和刘铭一起玩了,可能是因为小学生和初中生的心理会有许多不同吧,似乎聊起来也不是那么畅快了。

    我在这里一直住到上初二,就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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