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跃前
几经转站奔袭,匆匆茫茫。心里想的,脚下走的,眼睛看的,跟时间一样慢慢的消失在向前迈进的步履中。闪过眼睛的都是惊鸿一瞥,像眼前的夏花绚烂,眼前的阳光明媚;心里能体会的,纪录的就是一个永恒。一个特定瞬间的永恒也好,一个永远的永恒也好,反正,永远最远,永恒最近!

两者都是很虚无的,这是共同点,很难用心情或数字去量化。
人慢慢的贴近海的时候,有种期待,久违了的期待,物体越大,吸引力越大。在买到船票的刹那,似乎有些激动。我生在离海不远的几米之外,似乎很少有这种心情,即使当初为姑姑出嫁挑灯也无法感觉到一种喜悦,只知道天总是灰的,水也是灰的。潮落的时候海可以看到大陆架延伸的乌黑泥泞。
彼时这种类似的童年画面似乎很难磨灭,冬天的海,冬天的天,整个沿海总是处于一种灰色而阴冷的状态,有时是临海的狂 风,有时靠山浸透的寒气,能轻易扭转心情,能左右你的想法,如果没有乐观的面对,那就不会看到今日的喜悦,今日滨海湾回眺的整个繁荣的金融区。一个念头的转换就像拉动了变化铁轨的杠杆那样移动了一下,车就换了一道。
这宁静的港从地图上看,被保护的严严实实,说密不透风则稍嫌夸张。印尼的苏门答腊岛像一块长型的日本番薯那样围着它,上次海啸没有越过来原因就是这道天然屏障,东北边靠着马来亚,中国的货轮途径馬六甲都要經過新加坡轉到歐 洲各地,在貿易上占了很大優勢。由於效率高,這個優勢到現在仍然固若磐石,仍然一枝独秀。

眼前的画面跟几年前有这很大的不同,岸上 多了许多建筑工地,整个滨海南经过重新的 规划提升,就在金融区的对面三栋赌场并排拔地而起,顶端横跨一个连接的观光平台,可以前瞻市区,后眺大海,视野畅通无阻。一切悄无声息的在改变着进步着,看起来正常不过,几年后对着老照片就有所感慨时,或许两鬓飞雪了。

午后船上的风是热的,湿气很重,上去甲板无异于飞蛾扑灯那 样,湿热得很,太阳不是很大,温度足够晒破一层皮。冷气房内空间稍显狭小,似乎无法体会是在出游的状态,四处寻找下,在甲板下的一个开阔的站台上,有一个 可以依靠的柱子,旁边的水桶高度刚好可以依靠着,船尖破浪的时候扬起了白色的浪花,直面扑来,风不再热,顿时写意非凡,享受这一刻平静的风吹浪打,心情出 奇的浪漫,出奇的平静,空荡荡的心容下了整个天,整个海,整个你---圣约翰小岛。
这小岛我没什么印象,船靠岸的时候,双脚随着长长的木质走道一直延伸到里面的丛林,这是记忆里收索不到的一个影子,是我健忘,还是我曾经错过?如今有幸来此,凝望着眼前的路线图,环绕着岛的边际,看着 木麻黄想起上中学时路上两排的树也是木麻黄,怀旧,却新鲜。在几间亭子和遮盖的走道上,微风徐徐,画面不一样了,是新的,因我第一次邂逅了你;也是旧的, 因为我知道你已存在多年。

“呜。。。。。”远处传来了船笛的低吟,是起锚前往姑苏岛的时刻了,突然紧张,生怕错过了这趟,于是,策马扬鞭,风吹来,跑步的时候省去了不少力气。



待续 南洋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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